林殊阿去停車,手機上的二維碼給渠川找出來,他們仨去滑雪場售票處取票。
“長見識了,滑雪還要給IC卡。”李煥他們搞的票券取票比較麻煩,林殊阿停好車四個人剛好碰頭。
渠川對這里還比較熟悉,輕車熟路地拒絕滑雪教練的推銷,帶著三個小白去大廳領(lǐng)取滑雪裝備。
看著滿大廳的雪橇板,李煥腦子一熱,突然問瑗瑗和林殊阿:“你倆會滑雪嗎?”
聞言三個人都愣住了,林殊阿純屬是為了渠川才選擇來滑雪場的。滑雪她沒玩過,溜冰場她還是沒少進的,覺得滑雪和滑冰應(yīng)該是一個概念,就算不是簡單培訓(xùn)一下也是可以上路的。
李煥跟瑗瑗就比較尷尬了,倆人純屬是來湊熱鬧的。瑗瑗搞了一堆優(yōu)惠又想趕緊賣出去,就想親身來體驗一下打個廣告;而李煥呢,他就是單純的為了來當電燈泡。
倆人滑雪是不可能的,學一下午都學不會的。
渠川指了指門口一個柜臺,里面擺了許多輪胎,上面還有繩子,建議他倆:“可以玩那個輪胎?!?p> “那是什么?”
面對林殊阿的虛心求教,渠川頓了一下,看看李煥和瑗瑗,又看柜員,不確定道:“兒童滑雪裝備吧?”
李煥覺得很是屈辱,自己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不是什么兒童了。像老章他們這些有家有口的老男人強調(diào)四十歲以下的三十歲男人不是中年,李煥就特別在意自己已經(jīng)不是個孩子而是個青年可以養(yǎng)家糊口了。
瑗瑗倒覺得沒什么,把包存進柜子里,手機和充電寶裝進衣服口袋,“沒關(guān)系,我倆可以玩著輪胎拍你們倆雪橇板?!?p> 又對他倆的滑雪技術(shù)有一種莫名的自信,點點頭:“有渠大夫做廣告,我的券肯定能賣出去!”
渠川穿好裝備拿好雪橇板和雪橇棍,林殊阿還在跟鞋子的卡扣較勁。
“我給你弄吧?!鼻ǘ紫律?,給林殊阿調(diào)節(jié)鞋子卡扣的松緊塑帶?!澳阍囈幌戮o不緊,如果太松會有危險,不是很緊能正好箍住你的腿就可以了。”
林殊阿扶著他的胳膊站起來走了兩步,覺得除了鞋子有點沉,其他都挺好的。
“我可以了,你們呢?”
李煥和瑗瑗玩輪胎倒是對鞋子松緊度沒那么多要求,合腳就好了。
“好了,咱們走吧!”李煥扛起輪胎,倆人打算共乘一個,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渠川拿著兩人的雪橇棍,雪橇板不好拖,所以滑雪場工作人員幫忙把林殊阿的板兒拖到室外。
“腳尖先進去,然后整只腳都踩進去,聽到咔噠一聲,抬腳板兒掉不下來就行?!鼻◣土质獍⒉妊┣涟?,瑗瑗在一邊給他倆拍照片?!跋?nèi)翻,腳掌也內(nèi)傾斜,板前交,一定要保持好這個姿勢,別劈叉。”
一行人決定上電梯。
“大家第一次玩,我們先滑十米的就好了?!北绕饋啿剂Φ拇箦仯ㄓX得這邊直道十米簡直都是小意思。
李煥一開始也沒意見,十米從下面看也沒有很高。隨著電梯往上升,他一扭頭看山下,覺得自己話說早了,使勁咽了一口唾沫。
瑗瑗依舊興致勃勃地在拍照。
林殊阿跟渠川先到達山頂,來得早的人在山下重新排隊上電梯,山頂還沒有幾個人。
工作人員也上來幫忙調(diào)整鞋子板兒和位置。
李煥看著工作人員拽著輪胎讓他倆先上,又俯視山下這閃閃發(fā)光的雪道,特別慫地抓著瑗瑗:“我覺得有點危險?!?p> 林殊阿在渠川的引導(dǎo)下,輕輕一撐雪橇棍,“嗖”的一下就下去了。
李煥和瑗瑗目瞪口呆。
渠川也特別目瞪口呆。
他還沒說完呢。
林殊阿極速下滑,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白花花的一片,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有一種她馬上要飛起來的凌空感,這人興奮得嗷嗷叫喚。
回過神來的渠川趕緊揮動雪橇棍去追她。
瑗瑗坐在輪胎前面,拽著想要逃跑的李煥坐后面,抓著手機:“趕緊的,我剛剛沒拍到,我們滑下去重新上來再拍!”
李煥一聽說還要上來就生無可戀。
山腳下的渠川卻是哭笑不得。
林殊阿這人還沒學會怎么剎車就飛下來了,山腳下還有人沒來得及離開,她差一點給人撞上。這人當時就往后一仰直接躺下,靠自己自由落體剎住車,雪橇板也飛得老遠。
渠川滑到她身旁,本來還擔心她摔疼,沒想到這人躺在雪地上,咧著嘴露著大白牙笑得特別傻開心,“一點也不疼!好刺激哦!”
他把她拉起來,又去好幾十米之外給她把雪橇板撿回來穿上。
“我覺得那個更高的更好玩!”林殊阿指著隔壁的二十米,激動到要跳起來。
這興奮勁兒讓渠川隱隱有一點吃不消,他還覺得腦袋隱隱有點痛,趕緊抓住林殊阿不斷揮舞的手,說:“我覺得你還是先玩十米比較好?!?p> 瑗瑗滑下來之后來關(guān)心摔倒的林殊阿,聽她這么激動也知道肯定沒事,“那我們趕緊再上去吧,剛剛我想拍個你倆滑下來視頻還沒來得及拍呢。”
林殊阿覺得沒問題:“猴!”
渠川和李煥就覺得不想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