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顏如玉早早起床,出了帳篷迎面看到恒南。
“恒將軍!”顏如玉抱拳。
恒南看到顏如玉,眼底閃過驚訝,這么早,他還以為像她們這些閨閣小姐,即便來征戰(zhàn)也起不了那么早。
恒南點點頭,道:“嗯。我要去操練場練兵,可要一起?”
“是!”顏如玉應下。
這幾天南夷那邊還算安分,所以劍門關(guān)內(nèi)只是在操練,氣氛還算緩和。
顏如玉也正好想去操練場,便隨恒南一道。
“顏妹子,這樣叫你可以嗎?”
恒南轉(zhuǎn)頭問。
顏如玉顧及身份,所以走在恒南的側(cè)后方。
顏如玉愣了一下,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只溫婉的笑道:“恒大哥!”
恒南被顏如玉的那聲“恒大哥”叫的一愣,似乎想要笑,卻又有些不知所措,只道:“好。”
“你表哥來信時,我便在想你如今長成了什么模樣,記得當年見你時,躲在你表哥背后,眼神怯怯的,小小的個子,就這么高!”
說著,恒南在自己大腿處比了比。
顏如玉眼底閃過懷念,童年里的回憶總是帶著快樂的。
笑著說:“原來恒大哥還記得!”
兩人有說有笑的往操練場走,倒也很快,不一會兒就聽見士兵們的操練聲。
恒南帶著顏如玉給她詳細的介紹著。
除卻這次的十萬軍隊,劍門關(guān)原本駐守的軍隊有八萬,只有一萬是騎兵,加上他們帶來的三萬騎兵,倒也不算少。
顏如玉越發(fā)覺得自己的的方法可行。
看著走在自己旁邊的恒南,道:“恒大哥可信得過我?”
“自然是信得過的,你是若清的表妹,自小又跟著威武大將軍,怎么會不信?!焙隳习欀鴿饷嫉馈?p> 顏如玉點點頭,“出征之前,我找舅舅和表哥想要了解了解劍門關(guān)的環(huán)境,故而心中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恒南問:“那昨天……”
顏如玉眼底閃過暗芒,恒南性子公正剛烈,有些事情自然不能告訴他。
“昨天不曾了解軍營里的真實情況,故而未敢說出來,如今見了,心中大致有了底氣也有個把握,才敢說不是?”
說罷,顏如玉還調(diào)皮的吐吐粉舌。
恒南點點頭,“那顏妹子說說看!”
正巧這時趙堅和趙卓也走了過來。
“恒將軍!”趙卓道。
趙堅準備行禮被恒南攔下,那面無表情的臉皺著眉,到底顯得嚴肅了些。
“趙監(jiān)軍真是折煞我了!”恒南道。
幾人也不糾結(jié)。
恒南道:“顏妹子繼續(xù)!”
趙卓兩人自然聽見了他們二人的談話。
趙卓道:“如玉可是在說那日的計劃?”
顏如玉點頭。
恒南疑惑的問:“你們知道?”
趙卓點點頭,說:“那日來的路上,如玉便給我們幾人提起過?!?p> 恒南點頭,表示知道了。
顏如玉便將心中的計劃說了一遍,只不過說的比起上次詳細了些。
“……如果我們退居密林后方,在給他們眼前密林中是霧的假象,如此這般然后這樣,再這樣……我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大獲全勝?!?p> 恒南低頭思索,“這方法可行,勝率也大,只是若南夷不追過來呢?這人心,我們?nèi)绾螠y得?”
顏如玉笑了笑,道:“他們不來,我也有辦法讓他們必須來?!?p> 恒南來了興趣。
這個后招趙堅和趙卓也未聽過,顯然也來了興趣。
“恒大哥莫不是忘了,密林的另一邊是懸崖,我們安排好各個部下埋伏,關(guān)了劍門關(guān)的關(guān)門,他們便只能是甕中的鱉,任我們捉。”顏如玉云淡風輕的說。
“好方法!”一向面無表情的恒南,此時也不免有些喜形于色。
趙堅和趙卓更是眼底滿是驚訝和震撼。
顏如玉又道:“只不過這幾天我們還是要和往常一樣,并且可以由左將軍帶兵,恒大哥可以休息幾天,這樣,可以讓南夷那邊放松警惕?!?p> 估計左書聽到這個話,要被氣炸。
這顯然有些算計左書的成分在里面。
趙卓這個愣子,終于先他人一步,自己想通后,不厚道的笑了。
商量的差不多了,幾人便靜靜的看著操練場中士兵們操練。
“左書呢?怎么還不過來?”恒南問道,語氣明顯不悅,眉毛都快要擰在一起了。
顏如玉未語。
趙卓果然不負愣子這個名字,搔搔頭,道:“應該還在睡覺吧?方才我與父親一道過來,途徑左將軍帳篷時守衛(wèi)說還未起?!?p> 恒南皺眉,粗著喘了口氣,繼續(xù)抬頭看著士兵操練。
顏如玉自然知道左書還未起但是她若說出來,難免讓人詬病。
畢竟她和左書不和,或者說左書單方面刁難她,全軍皆知。
日頭漸高,恒南滿意的看著士兵,大手一揮,“好了,解散休息?!?p> 幾人早餐也是匆匆用的,所以到了這時肚子都有些餓了。
正巧這時,看見左書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見軍隊解散。
不悅道:“本將軍還沒有來,怎么就解散了?”
恒南看到左書這樣,心中不悅,但是恒南不是莽夫,左書畢竟是太子一派,小事上,恒南還是能忍則忍。
恒南粗著聲音,壓抑住怒火,冷著臉道:“如今已經(jīng)日近晌午,自然是該休息吃飯?!?p> 左書也不敢真的得罪恒南,便掀了掀眼皮,道:“好吧,下不為例!”
看著趙卓趙堅握緊的拳頭,和恒南的隱忍,顏如玉笑了笑,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邊關(guān)并沒有什么好吃的,而恒南又和士兵們一直統(tǒng)一用度,所以幾人一起回到帳篷,只有幾個饅頭,一盤青菜。
左書走在最前面,看到這樣的飯菜,皺眉,高聲質(zhì)問道:“居然給本將軍準備這種飯菜!”
恒南再次皺眉,“本將軍一直都吃這樣的飯菜,你是有什么不滿嗎?”
恒南生的比左書魁梧,又多年南征北戰(zhàn),無論身高還是氣勢都壓左書一頭。
左書看著心中有些駭然,愣了片刻,才勉強鎮(zhèn)定下來,道:“本將軍連問的資格都沒有嗎?”
恒南終究壓不住怒火,忍了一天,終于爆發(fā)了。
“夠了!”恒南喊道:“校場操練士兵,一口一個本將軍,卻晌午才來,未盡半分將軍的責任,軍營艱苦,吃食簡陋,與士兵一起同甘共苦又如何?還挑三揀四!”
左書面上大驚,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只指著恒南道:“你!你!大膽!”
“大膽?你我同級,況且本將軍還是陛下親封的一品太尉,怎么?我還不能說你的不足了嗎?”恒南呵道。
他不喜歡顯擺身份,卻不代表他沒有身份。
顏如玉笑了笑,一手按住恒南,往前一步,“左將軍莫要動怒,邊關(guān)本就艱苦,粗茶淡飯,同甘共苦,豈不美哉?
還是說,左將軍吃不了糟糠,覺得自己高高在上?”
左書臉色頓時憋的發(fā)紅,卻又偏偏因為顏如玉那云淡風輕的口氣說不出話來,畢竟她這話問的,進退兩難。
“哼!”甩袖離去。
趙卓眼底閃過痛快,這人處處欺壓他們,終于吃了虧了,心中暗罵:活該!
趙堅畢竟做事老道,思慮比較周全,皺眉對恒南說:“這……當如何?要不我去勸勸?”
恒南冷笑,“勸什么勸!餓一頓餓不死!”
貪歡一客
唔~還以為自己寫的書沒有人關(guān)注呢……收藏降了一個,才知道原來還有人在看…… 這算是關(guān)注吧?哭著哭著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