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株妙蕊花在手,再配合她得自醫(yī)道圣經(jīng)殘篇上的丹方技藝,便可將它煉制成一味具有重塑丹田之效的凝元丹,讓丹田恢復(fù)如初,甚至更勝從前!
而一旦她丹田得以恢復(fù),再服用下先前煉制的那枚有恢復(fù)萎縮經(jīng)絡(luò)骨骼之效的煥生丹,便可立即開始修煉醫(yī)道圣經(jīng)殘篇中的心法,重踏修途!
只要能重踏修途,以自身實力為根基,再憑借她的那番心機(jī)手腕,定無需再懼怕?lián)鷳n他人的謀算與暗害!
這般想著,穆清瀾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的火熱與急切,平復(fù)了心情之后,便啟動地火機(jī)關(guān),預(yù)熱丹爐,開始進(jìn)行煉丹。
就在穆清瀾有條不紊地?zé)捴浦芑謴?fù)自身丹田的寶藥時,付出慘痛代價的孟廣義連夜便來到戶部尚書府門前,仿佛生怕耽擱了半分一般,將終于拿到手的玉玦如愿交給了祁倡。
祁倡見到玉玦后原本陰沉的眉宇終于舒展,連忙命下人將玉玦送去公子房中,便望著神情殷切的孟廣義眸光微閃,沉聲說道:“孟大夫,此番犬子之事,讓你費心了啊……”
“不敢不敢,能為尚書大人效勞,能為陛下挽救一名得力臣子,是下官的福分,如何敢居功?”孟廣義連忙拱手說道,絲毫不提自己付出的巨大代價。
仿佛先前穆清瀾勒索令他肉痛之事,早已被他拋在腦后一般。
祁倡見孟廣義如此,心底卻是深深知曉,以穆家人一貫說一不二的性情,先前既然拒絕贈玉,又公然將孟廣義派人盜玉一事捅出,必定是不想讓他人再惦記這枚寶玉!
可偏偏如今孟廣義卻能得到這枚玉玦,這其中必定花費了不少的心思與代價。
故此,祁倡的神情不禁略微緩和了些許,深深看了孟廣義一眼,想著孟廣義往日行事風(fēng)格與手段雖然略顯平庸,但也并非全無可取之處,至少在為人處世與一些大事上還是分得清利弊,否則也不可能一步步爬到光祿大夫的職位,成為天子近臣。
而孟廣義先前之所以在將軍府手上失手,主要還是被穆青義的一反常態(tài)打了個措手不及,并不能全然怪孟廣義無能。
況且現(xiàn)如今孟廣義主動向自己示好,并解決了自己獨子眼下的性命之憂,自己無論如何都該對孟廣義有所表示,否則來日還有何人敢主動討好親近于自己?
故此祁倡略沉吟了片刻,便開口道:“孟大人這番好意,本官心中記下了,來日若有機(jī)會,定會好好報答?!?p> “那下官在此先謝過祈大人了!”孟廣義聞言頓時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心知自己幾次向祁倡示好之舉終于有了回報,不禁大喜過望。
然而相較于孟廣義臉上顯而易見的喜悅,自家獨子終于渡過難關(guān)的祁倡眼底卻并沒有那般開懷,這讓孟廣義不禁心念電轉(zhuǎn)。
以祁倡如今的身份地位,能讓他不開心的人與事并不算多,故此他只略微沉吟了一下,便試探性地一嘆道:“說起來,這次若非將軍府百般阻撓,想來祈大人根本無需下官出手……”
“哼!”一提起將軍府,祁倡的臉色頓時變得冰冷無比,他堂堂二品大員,本是與穆老將軍同級,可現(xiàn)如今連將軍府中的小輩都敢拒絕他索要玉玦一事,可見將軍府壓根就沒將他放在眼里!
更何況此事還關(guān)乎他最心愛的獨子性命,他如何能夠忍得下這口惡氣?
想到這里,祁倡不禁眉宇深沉地掃了一眼同樣對將軍府憤恨在心的孟廣義,露出了幾分同仇敵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