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瑜最近很忙,除了和趕回來的玉玨收拾房子,又通過沈琳聯(lián)系上了一個傳媒公司,安排婚禮群演事宜。
不過還有大頭兒,就是和婚慶公司協(xié)商細節(jié)。
趙瑾瑜中午給郭老師送完午飯,就直接趕到預定的婚慶公司籌劃。招待她的是兩個個二十出頭兒年輕女孩兒,全程認真的給她講解各種細節(jié),雖然她們服務的很仔細,但是太耗費時間了,她一會兒還要趕到租賃公司去取租賃的婚服,很趕。
趙瑾瑜忍不住打斷其中一個嘴角帶痣的女孩兒講解:“美女,我看第一套中式的方案就很好,整個流程、布置、場地按照那個復制一下就行。我就是時間比較趕,下周六的日子,現(xiàn)在沒剩幾天了,麻煩你們了?!?p> “哦哦,了解了,我馬上記下。”小姑娘馬上掩蓋自己吃驚的情緒應答道,又提出了自己疑慮:“趙姐,這樣我們拍攝制作你們結(jié)婚的視頻就很趕,需要你和您先生這兩天就過來商量一下形式,和展現(xiàn)的內(nèi)容?!?p> “視頻不用了,對了,還有我們之前接親的環(huán)節(jié)省了就行,直接就在酒店到點開始就行,不用太麻煩。”
兩個女孩兒互相對視了一眼,這婚結(jié)的也太草率了吧,不過也只能應好。
趙瑾瑜隨后又仔細對了一遍整個流程和環(huán)節(jié),交了定金就匆匆離去,徒留下兩個女孩兒八卦驚奇。
策劃婚禮不帶新郎?過程從簡就像走流程?這么倉促估計也就是未婚先孕了。
趙瑾瑜倒是不關心她們怎么想,就想著這個事弄得看不出來是假的就行。從婚慶公司出來又馬不停蹄的去了租賃服裝的地方,比預想的干凈好很多,她按照自己和鄭廷揚的尺寸選了郭老師想要喜服。本來是想買一套,但是找起來太麻煩,而且本來就是假的,完全不必要。
整體看來,今天的效率還是挺高的,路上和玉玨詢問了一下房子收拾進展,就向醫(yī)院趕了回去。
還未進去,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砗脦讉€人的交流聲,趙瑾瑜推門而進,就看到王清林、路野和許修修又是一同探病來了,大家看她進來,面色都有些不自然。
只有郭彩云開心:“瑾瑜,婚禮的地方訂了嗎?”
“嗯?!壁w瑾瑜點點頭。
“那快告訴我一下,我讓玉燕買回了請?zhí)?,正好把地址填上給到他們幾個?!?p> 玉燕馬上接過話:“請?zhí)襾砼托?,你還是好好休息,別太操勞?!?p> “沒事兒,沒事兒,我今天精神好著呢。”
見郭老師開心的執(zhí)拗著,趙瑾瑜把手機上的地址遞給郭老師。郭彩云帶著老花鏡一筆一劃地連寫了3份,遞給他們:“下周六,瑾瑜和廷揚大婚,你們幾個孩子得來喲?!?p> 許修修接過來,馬上開朗應答:“好好好,一定一定,揚哥大婚我們必須得來。”
趙瑾瑜知道這是假結(jié)婚,聽著郭老師安排的這么努力,有些羞愧悄悄地撤離了房間,事情的發(fā)展有些超出自己的預期了。還未走兩步,就被人從后面扯了手腕。
王清林見她回過頭來,就把手松開了:“你真要和楊哥結(jié)婚嗎?”
趙瑾瑜有點羞愧的小聲告知:“啊,不是真結(jié)婚,不過你們別跟郭老師說。”
過了半天,王清林才點頭回復:“好?!辈皇钦娴慕Y(jié)婚就好。
見他直直地盯著自己,讓趙瑾瑜有些不自在:“嗯?怎么了?臉上有東西?”說著用手擦了擦臉頰。
“沒有東西,瑾瑜,你以后怎么打算?”王清林想問她,郭阿姨去了之后,她還要這么沒名沒份地在揚哥地身邊嗎?
他問地內(nèi)容也是她一直思考的,何去何從呢?趙瑾瑜沒想好怎么回答他。正在這時候,鄭廷揚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清林,你來啦?!?p> “嗯嗯,今天我們幾個出差回來就一起過來看看了?!?p> 鄭廷揚走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謝,又循著他的眼神看了一下旁邊的趙瑾瑜,又馬上再看了一眼清林,似要捕捉什么。
“對了,揚哥,我得回公司了,一會兒和英浪的李總見個面。”
“嗯嗯,辛苦了,這陣子公司感謝你們了?!?p> 聽見揚哥說的這么誠懇,這回變成王清林拍拍他的肩膀:“揚哥,我們都在支持你,現(xiàn)在郭阿姨出了這個事,公司我們理應頂著。”
兩人互相投向堅毅的眼神給予力量。王清林看看手表,剛在為了等她回來已經(jīng)拖延了一陣兒,得趕回去了:“我得馬上回去了,李總已經(jīng)到了?!闭f完跟又對他旁邊的趙瑾瑜說:“瑾瑜,我問你的問題,你什么時候想好記得告訴我?!?p> 什么時候原本不太熱絡地兩個人關系變得這么親密了?
鄭廷揚看著清林走遠,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向趙瑾瑜:“清林跟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p> 她的回答讓他的臉色一下就暗了下來,抿著嘴盯著她不說話。
趙瑾瑜并不看他,馬上給玉玨撥了電話過去,就向人少安靜的地方走去,詢問他那邊的進展,他與群演公司商議的怎么樣了。
和玉玨仔仔細細對了一遍,趙瑾瑜才算心安的回到病房,來訪的客人們都走了。鄭廷揚和玉燕就坐在郭彩云旁邊看她戴著眼鏡,顫顫巍巍的寫請?zhí)?。郭彩云見他回來馬上招呼她:“瑾瑜,你們公司除了你常說的小佳佳和沈總,還請誰?”
“佳佳最近請假出國玩了,參加不了,沈總也要出差。其他人好多都是新來的,不熟不用請了。”趙瑾瑜開始順嘴撒謊。
“哦哦,佳佳不能來啊,沈總來,我已經(jīng)跟她說了,她說來。鐘晴那丫頭你也說一下,不過她快生了,估計來不了?!?p> 聽郭老師說完,趙瑾瑜緊忙說:“嗯嗯,鐘晴這幾天待產(chǎn),來不了了,要不她就來看你了?!?p> “咱們的日子倉促了點?!惫试朴悬c遺憾
玉燕接過話來:“媽,我覺得差不多了?!标囌淘酱?,瑾瑜姐到最后越不好收場,名聲上還是她吃虧。
“那廷揚你這邊都請誰,你說我都一并寫了,你之后給過去?!?p> “我,我這邊之后和助理說一下,他安排就行。主要就是他們幾個,你已經(jīng)通知過了?!?p> 郭彩云想想也是,他請的估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還是他安排吧。
到醫(yī)生來用藥,玉燕才找了個借口,讓他們?nèi)齻€能溜出來,找到醫(yī)院咖啡館僻靜的地方坐下。
趙瑾瑜喝了溫熱的茶水,順了一下干渴了一下午的嗓子,開口對著鄭廷揚說:“婚禮訂的下周六你知道吧,不過需要我們周五晚上去彩排一下?!?p> 鄭廷揚聽著她說也不做聲,也不回答。
玉燕看著她哥這個樣子,又開始氣的皺眉:“哥,發(fā)什么呆,跟你說話呢?!?p> 然后才聽到鄭廷揚半沙啞的聲音:“趙瑾瑜,你知道吧,這樣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我不希望你總做出一副犧牲的姿態(tài),我不想欠你的?!?p> 是,趙瑾瑜總是顯出一副圣母的樣子,但看著并不偉大光輝。他的話一出口就讓趙瑾瑜覺得自己掉價,聽著讓她鼻頭發(fā)酸,他總是能擊中脆弱的自己。
趙瑾瑜整個人向后靠在椅背上,一手摸著杯沿,眼睛確是直直地看著他。
她從不會這樣冷冷的看著他,毫無感情,就是盯著,讓人很不舒服。
玉燕在旁嘟囔:“瑾瑜姐做這些還不是為了媽,還不是為了讓媽能走的安心,是我們把瑾瑜姐牽扯進來,左右為難,再說了,媽說你倆和好了,你也沒反駁,說結(jié)婚你也沒反駁?!?p> 鄭廷揚也自覺自己剛才說地話聽著怪怪地,他其實本意就是覺得趙瑾瑜沒有必要付出這么多。
玉燕地話音落下來,一下子讓場面尷尬的安靜下來。
趙瑾瑜也不想說話,她頭一次開始梳理自己這些年所謂的付出,在他這個商人看來都是這種上趕著便宜吧。
鄭廷揚見趙瑾瑜冷著臉看著窗外,嘗試用咳嗽打破尷尬,開始溫聲問她:“我們周五幾點?”
“隨你?!?p> 她是真的生氣了。
“那還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了?!?p> 玉燕聽見他們這么對話,便接過話:“哥,我們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要不明天你去試試瑾瑜姐給你挑的禮服合不合身?”
鄭廷揚看看趙瑾瑜,便說:“不用了,她挑的不會有問題。”趙瑾瑜給他準備的衣服一般都十分合身。他算是為了剛才的失禮討好地彌補,只是趙瑾瑜還是那副樣子,對他地話沒有反應。
在這之后鄭廷揚發(fā)覺趙瑾瑜又開始有些避著自己,他每天過來都見不到她幾次。再次見到還是在周五的彩排。
他到了婚禮宴會廳嚇了一跳,烏央烏央的來了好多陌生的面孔,還有工人正在裝扮著舞臺。趙瑾瑜和玉燕正站在臺上像個傳銷大師似的指揮:“你們10個坐靠墻那桌兒,玉玨你過去記一下他們的名字。”
鄭廷揚就不動聲響的走到臺側(cè),抱著雙臂看著她們,聽著趙瑾瑜對著話筒說:“明天辛苦大家就按照今天排好的座位坐著,跟著我旁邊的主持人劉老師帶動的節(jié)奏鼓掌就行,剩下大家就各自吃好喝好就行。”
這真是他們?nèi)貉萆闹凶钶p松的演戲了。
趙瑾瑜說完邊看著單子邊往臺下走,便聽見:“趙瑾瑜,我來了?!壁w瑾瑜聞聲側(cè)頭,鬢角都是忙絡出的汗,使得碎發(fā)都粘在上面,見是鄭廷揚,她點頭嗯了一聲:“你跟我過來一下吧?!?p> 鄭廷揚隨著趙瑾瑜走到另一側(cè),玉燕、玉玨還有那個胖乎乎的主持人正站在那里對著舞臺指指點點說著什么。趙瑾瑜對著主持人道:“劉老師,他就是明天的新郎鄭廷揚。”
“哦哦,你好?!眲⒗蠋熋ξ帐诌^去,與鄭廷揚交握完,便笑瞇瞇的問道:“他也是雇來的嗎?”
幾個人一陣尷尬,面面相覷。
“啊,不是,他是我哥?!甭牭接裱嘟舆^話,主持人便不好意思的笑了:“對不起啊,我還以為。。。。”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說一遍流程走一遍,明天別穿幫就行?!?p> 聽到女雇主趙瑾瑜這么說,主持人便帶著大家從頭到尾對了一遍。結(jié)束后已經(jīng)將近晚上九點,玉燕對著鄭廷揚說:“哥,你跟我過來去試試明天的新郎服,要是不合適加急再改改。”
所謂的新郎服是中式大紅色的式樣,倒是完全合身。鄭廷揚穿著出來,覺得自己好不自然,清清嗓子問:“可以嗎?”
趙瑾瑜和玉玨在側(cè)身說話,抬眼看了他一眼便又繼續(xù)和玉玨交流。玉燕起身到他跟前轉(zhuǎn)了一圈:“瑾瑜姐果然挑的準,完全合適。哥,你這樣還挺帥的,看著挺儒雅的。行了,脫下來我們回去吧,明早還要起早準備?!?p> ————
翌日一早,趙瑾瑜他們幾個便早早的起來梳洗裝扮,擺席迎賓。群演不虧是專業(yè)的,一個個走進來都是滿臉喜慶的樣子,帶動著全場待命的氣氛都熱鬧起來。
隨時主持人宣布婚禮正式開始,全場馬上安靜下來,響起了結(jié)婚禮樂的奏鳴,趙瑾瑜蓋著蓋頭被玉燕牽著,緩緩向T字型的舞臺中央走去,腳下的紅毯撒著花瓣,她眼睛向下看能看到自己的腳不時會踩到鮮嫩的花瓣,感覺腳底粘了不少花汁。
原來以為怎么都會緊張一些呢,但她真的緊張不起來,感覺是自己想的一出鬧劇和兒戲,還有濃厚的傷感。這種傷感不知道來源何處,但就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堵在心口,再歡沁的氣氛也驅(qū)散不開這團迷障。
這段路好像很短,又覺得好像走了很久,不知不覺就感覺自己的右手遞到另外一個修長溫熱的手上,趙瑾瑜覺得陌生,任他牽著。聽著主持人句式對仗的說著: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jié),匹配同稱。。。。
趙瑾瑜聽著聽著就溜了號,想到了鐘晴的婚禮,手就不自覺想要往回抽,又發(fā)覺被他緊緊攥著,趙瑾瑜才意識回來,又聽見主持人說:“有緣攜手在一起,多虧了天地成全造美意,恭請二位新人,懷虔誠之心,行恭敬之禮,參拜天地謝姻緣!”
隨后又被鄭廷揚牽著接連叩首,再之后就是被鄭廷揚拿著一根稱挑開蓋頭,才見到明亮的禮堂,滿堂紅色,喜慶至極,郭老師也穿著大紅色的唐裝坐在舞臺右側(cè)的紅木椅子上,滿面笑容。趙瑾瑜看著她終于咧開了笑容,想明白了自己一切的初衷。
鄭廷揚在旁看著趙瑾瑜,不由得覺得,今天的趙瑾瑜,還是,挺漂亮的,明媚溫婉。
聽到主持人要二人交換戒指,鄭廷揚打開禮盒,把里面金燦燦的戒指戴到趙瑾瑜的手上,便覺得這樣的式樣戴在她這樣修長的手上顯得很俗氣。還沒等他想的太久,又聽主持人要他們二人去為媽媽敬茶,鄭廷揚牽著趙瑾瑜跪在郭彩云的身前,接過玉燕遞過來的茶敬給郭彩云。
“媽,喝茶。”鄭廷揚聲音洪亮,這話聽到郭彩云的心理覺得幸福滿滿。
輪到趙瑾瑜,她端著茶杯張了張口,鼓了最大的勇氣終于說出了那句話:“媽,喝茶?!?p> 郭彩云大聲的回道:“唉,好閨女?!苯舆^她的茶顫巍巍的喝了下去。她的那聲“唉”一下讓趙瑾瑜心理軟了,眼淚猝不及防的涌出,她舍不得她。
郭彩云放下茶杯,擦擦自己眼角的眼淚,從上衣兜里掏出來一張銀行卡遞給趙瑾瑜:“閨女,這是媽這幾年攢的錢,都是鄭廷揚掙來的,以后這錢都給你,這個家媽以后也交給你了。”
“謝謝媽。”趙瑾瑜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來攥在手里。她已經(jīng)眼淚模糊的看不清了地面,內(nèi)心波濤洶涌,眼淚難以抑制,她不敢出聲,卻憋得肩膀抽搐抖動,頭腦昏脹,已聽不見大家在說什么。她有了一個待她頂好的母親,但是她又要離開她了,再沒有她在家中鼓動餐食等她,再沒有陪她看著電視時的八卦,再沒有相依為命的依賴,過往的點點滴滴以后都沒有了。
郭彩云看到瑾瑜哭成這樣,也眼淚撲簌簌地擦不凈,忙彎下腰拿了紙巾去擦趙瑾瑜地眼淚:“好閨女,大喜地日子咱不哭,我今天高興著嘞,好多年都沒這么開心啦。不哭了,不哭了,哭花了妝就不好看了?!?p> 鄭廷揚也伸手扶著支撐趙瑾瑜,覺得她消瘦了不少,又聽見媽媽囑咐他:“兒子,瑾瑜今后就交到你手里了,你可不能負她。”
“嗯?!?p> 婚禮熱鬧地繼續(xù)下去,主持人邀請郭彩云發(fā)言,郭彩云在兩個孩子地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到中央,對著話筒說道:“感謝大家今天能來參加我兩個孩子的婚禮,這個婚禮我盼了好久,等了好久,今天終于等到了,心里的大石頭也終于落下了,將來去了那邊也沒有什么遺憾了。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曾經(jīng)那么小的孩子都這么大了,時間真的快啊,快的不知道孩子們什么時候長大了,原本需要我們愛護的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照顧年邁的我們,快的不知不覺自己就要開始倒數(shù)日子過每天。孩子們總問我還有沒有什么愿望,今天算是一件,其實我最想的就是孩子們能過好每一天,幸??鞓返睦^續(xù)他們的生活,不要因為分離而驚慌,不要因為逝去而痛苦,不要因為遺憾而懊惱,希望他們珍惜每一天,這話送給我至親的四個孩子,也送給今天在座各位朋友,祝福大家?!?p> 臺下掌聲翻動,王清林看著郭阿姨眼睛不自覺地就溢滿了眼淚,這場假婚禮,倒更像一場道別儀式。旁邊的修修已經(jīng)開始用紙巾拭淚:“唉,真的希望我們父母都能長命百歲啊?!?p> 王清林也深有感觸,生命的話題總是深刻的。聽著臺上的主持人努力的活躍氣氛,王清林目光不自覺就跟著遠處趙瑾瑜的身影移動,今天這種場面,她這種敏感的女孩兒怎么會不哭。
后面敬酒鄭廷揚和趙瑾瑜走了個過場就退去了,王清林稱要去衛(wèi)生間,也跟著出來了,左右沒看到趙瑾瑜,也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
倒是看到了沈琳在花壇側(cè)的墻壁,剛想向她打聽一下,就聽見趙瑾瑜的聲音傳來:“都和你說今天是假的了,沒想到你還是來了?!?p> “做戲得做全套嘛。。。。。沒想到你和他還有這樣的淵源,上次去派出所就覺得你倆可能有些事?!?p> 趙瑾瑜停頓了很久才答:“以后也就沒有了。”
“唉。”一聲嘆息。
“沈總,我要走了,不再這個城市了?!?p> “那你想好去哪里了嘛?”
“隨便走走,喜歡了就住下,隨緣吧?!?p> “人生隨性一點挺好,希望你別忘了我,我算是你朋友吧?!?p> “是朋友,我很喜歡你,喜歡你灑脫,也喜歡你的自信?!?p> 王清林倒是心里咯噔一下子,很是失落,抬眼間就看到鄭廷揚就站在離她們一個墻墩的之隔的地方探究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