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不再多問,她卻忍不住開口:“我說,你干嗎陪我在這里等啊,沒有必要的。”
柯泓雨揉了揉眉心,不去看她,有時候他覺得,跟她在一塊沒有一定的覺悟是不行的,果然,他微微一笑,灑脫狀:“反正我也沒事。”
她撇撇嘴,這個家伙,居然又在說謊,還真是和當年不一樣了,以前的他,雖然很陽光,但是坦誠到說個謊都會臉紅的地步,時光是一把刀子,我們都被雕塑成了不同的模樣。
“那我們再等一個小時吧,不會來的話,我就讓你參觀一下,我的家?!?p> 柯泓雨一笑,露出孩子般的表情,明明是雨天,感覺卻好像盛夏的驕陽。
兩人相顧無言,各有心思。
老同學相見,本來就是不那么單純的,尤其是他們現(xiàn)在這一層說不清也道不明的微妙關(guān)系。唉,說實話,沈月因本身知道自己是不那么愛社交的人,她的性格偏靜,喜歡一個人呆在圖書館里,或者呆在自習室里看書,因為忙碌,倒也少了很多跟別人打交道的機會,這對她而言,是挺好的。面對很多人的時候,她往往會覺得束手無措,是一種隔離人群外的窘迫。
就像當年在福利院面對著那么多的小孩,像她這個年紀還在福利院的幾乎沒有,她當時看著一些幾歲的笑的開心的小孩,和已經(jīng)成熟到獨當一面回來看看的福利院的孩子,都覺得自己與他們并不相容。好在她真的很會自己找樂趣,一本書,或是侍弄一朵花,一個下午的時光,就從之間悄然溜走。
她不主動,卻碰見了一些主動想與她交流的人,比如今夏,笑起來眼角眉梢好似星辰落滿,當時她就想,如果她是個男人,一定會心動的。這樣孤寂的生命有這樣充滿生命感的女子陪伴一定是一件極為美好的事情,后來,也遇見了柯泓雨,他有著這個年紀孩子的活潑與灑脫,還有著沒有被考試和作業(yè)磨礪掉的生機與自我,他是什么呢?
對她而言,不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另一個自己么?有些人可以活的那么明亮,分明就是一些人在暗處幫他們擋下了一切,她看著感動,心里的激動不知是喜悅還是羨慕,卻也不能多做些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呢?答案如此簡單,她從來沒有恃寵而驕的余地。所以,不打算無謂的刻意造就,也不打算舍棄自己的一片寧靜。
柯泓雨曾經(jīng)在閱讀紀伯倫的書后,微笑問她:“愛情和自由要哪一個?”
她回答了什么,哦,是的,她毫不猶豫,吐出了這句話:“自由,愛情如果困住了我的自由……不,我不會讓這件事情發(fā)生的,no,never?!?p> 好似神秘的宗教咒語,一語多年后才發(fā)覺成讖。
那個時候柯泓雨只是把書放下,捂著肚子笑:“沈月因,你覺得,你有沒有當尼姑的潛質(zhì)啊,要知道,咱們這個和尚廟本來女生就不多,而你,雖然漂亮,卻從來沒有人敢接近你,你知不知道為什么?”
她當時正準備著綜評材料,頭也不抬,然而心里不是不好奇的,瞥了一眼他:“……為什么?”
“大家都說……你是可能是小時候掉進過冰窟里,所以讓人感覺冷冰冰的,臉上都寫著——生人勿近。”
她忍不住轉(zhuǎn)過頭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她對任何人還是盡量和善的。
柯泓雨看著她炸毛把邊上的水杯都弄翻的樣子笑意更甚:“……那當然……是騙你的啦!”
她當即就像掄起一個棍子抽他,這樣的事情其實也發(fā)生過挺多次,她覺得他就像是催化劑,讓她心里的暴力因子時時蘇醒,沒有真的打他,實在是因為他跑得快。
安成林
怎么說呢,這大概是一本很需要靜下心來讀的書吧……因為,它不能讓你產(chǎn)生多巴胺……好啦好啦,我都說了我是個有抱負的理科生啦,今天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