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于明白他在說什么。
不是刻意的說教,他語氣中的關(guān)懷讓她瞬間心軟,她從小到大一個人慣了,要說什么東西都缺,但是缺到一定程度心理上也無所謂了,倒是對于真實感情這個事情,她一直看的很珍惜。
因為不曾擁有,所以懂得可貴。
她心中似有奇怪的東西流淌,她吸了吸鼻子,不知所措的手回抱住了他的腰,感動在心里蔓延,她也能有這樣的朋友,上天終究待她不薄:“嗯,我知道了。”
安成林同學(xué)被她這個小小的動作取悅,心里好像在湖上動蕩的小船。她終于主動一回了,頗有些組織賞識的感慨。
沈月因的鼻尖傳來他的氣息,淺淺的薄荷混著混著一種不知名的香味,她忽然想起那一天從他的床上醒來的場景,感到一絲尷尬,臉頰不禁紅了起來,她使勁推開他。
她的耳根通紅,落在他的眼中卻成了他臉上的光彩。
他笑著理了理她的頭發(fā),解釋道:“頭發(fā)亂了?!?p>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摸摸頭:“謝謝你,我大概很少有你這樣好的朋友。”
說著,像是被自己囧到,在他反應(yīng)前笑出聲來。
他看到她的笑容,甜甜的好似那天晚上明媚的月光。
這一幕,后來的很多年也依然在他的腦海中存留,好似一株曇花,他何其幸運,捕住了瞬間的芳華。
在她家門口,他坐在車上,和她告了別,他看著她,小巧精致的臉蛋染上了紅潤的色彩,甚是美麗。
他回去的路上人在想,人這個東西真的是很奇怪,喜歡的東西越看只會越喜歡,覺得它怎么樣都好,討厭的東西也是這樣。就連對人,竟然也是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