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昏睡不醒的君上
冉空被女夷上神這么嚴(yán)厲地責(zé)問,無助的他再也繃不住了,他“撲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號啕大哭著說道。
“女夷上神,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君上吧!嗚嗚嗚……”冉空已是泣不成聲……
女夷懵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快快與本神道來!”
“是……可是君上他……他不讓小的告訴任何人……”
事關(guān)重大,冉空不敢輕言……
“都什么時(shí)候了?你想看著鸞兒他死嗎?”女夷狠聲道。
冉空思量權(quán)衡之后,顧不了那么多了,因?yàn)樗阑ㄉ衽耐?jīng)的水神元瓊一樣,也是修的水系法術(shù),或許她有辦法救君上。
“是這樣的上神……”冉空哽咽著,把事情的原由從頭到尾講訴給了女夷上神……
女夷一聽震驚了,見她眼角閃著淚光,望著雙眼緊閉安靜地躺在榻上,全身焦黑的南宮玥,唇齒顫抖著說道:“鸞兒啊!鸞兒!你怎么就那么不聽姑姑的勸呢?那丫頭她就是你的劫呀!”
“這元紫菱對待感情太過極端,她的姑祖母水神元瓊,一生驕傲,行事干脆利索,貌美優(yōu)秀,就是唯獨(dú)對待感情太過偏執(zhí),當(dāng)年因?yàn)橐稽c(diǎn)兒小誤會(huì),便施了‘菱波絕’將自己心愛之人白墨生打傷……”
“之后發(fā)現(xiàn)是誤會(huì),元瓊便后悔莫及,想盡一切辦法挽回,但終究還是于事無補(bǔ)!白墨生這一昏睡便是近兩百年,元瓊也因誤傷所愛,心灰意冷,自毀元神,飛灰煙滅了。直到璟兮與芷瑤合力創(chuàng)了‘皓光絕’,才將白墨生救活。也因此天界將元家‘菱波絕’定為禁術(shù)……”
“且不說我們要不要追究元紫菱的責(zé)任,光是她這樣極端的做派,那本神便絕不能讓她嫁與鸞兒。明日本神便去面見陛下,求他收回成命,撤銷了紫菱與鸞兒的指婚!”女夷憤聲怒氣地說道。
說罷!她扶起南宮玥的身體,揮起右手二指并攏,全力為其度氣療傷,一道水藍(lán)色的幻光把整個(gè)冰室照的通明,少頃,見南宮玥的面色有所恢復(fù),沒了方才那般的焦黑,稍稍泛起了紅光,冉空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雙頰上依然掛著未干的淚痕,可此刻,女夷上神卻身體微微前傾,嘴角躺著一縷鮮紅……
“上神……上神您沒事吧?”冉空依然跪著,往前挪了兩步,焦急地問道。
“本神無礙!多虧了圣堯仙尊的‘玄鏡丹’,否則恐是本神也無能為力了……”
“惜羽宮”一直暗地里監(jiān)視著‘棲梧宮’,雖然冉空很是小心,卻也難免有通風(fēng)的墻……
“娘娘……那邊兒似乎出了什么事情,仙婢方才見花神女夷從‘棲梧宮’出來,面色極其憔悴,似乎連走道兒都略顯蹣跚?!彼圃粕袑m囁聲囁氣地說道。
“噢?那元紫菱呢?”怡翠天妃問道。
“紫菱仙司一早便進(jìn)了‘南天門’,這整整一日了未見再出‘仙司府’的門,八成是得手了!”似云尚宮說著還眉飛色舞的,沾沾自喜。
“那……‘昆侖虛’那邊兒可曾有那凡間死丫頭的消息?”
“未曾傳來……八成是已被紫菱仙司打死了,那‘菱波絕’就連當(dāng)年的狐帝白墨生都扛不住,何況她一個(gè)初出茅廬的丫頭呢?”
“哼!你可切莫小看了她,倘若她真是碧芷瑤的女兒,那便是具有足以毀滅三界的妖神之力,但愿那元紫菱不負(fù)眾望,將這萬惡的妖神之力,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也算為三界除害,永絕后患!”怡翠天妃一邊說著一邊緊握拳頭,咬牙切齒……
“只是……這女夷又是怎得了呢?難道是‘棲梧宮’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聽膳房的仙使,干時(shí)說,方才他照著按排好的時(shí)間,每隔三日往‘棲梧宮’送一碗什么‘蓮子羹’,但是今日大殿下那貼身護(hù)衛(wèi)冉空下令,不用送了,未說什么原因,也不讓進(jìn)去。”
“是不是……這大殿下不在‘棲梧宮’,去了‘昆侖虛’?也未曾見出去呀!”
“哼!他若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去,還不容易?快去查!務(wù)必搞清楚那女夷與軒轅騰逸他們在搞什么鬼!”怡翠天妃雙目帶煞,斥令道。
“紫菱仙司……你不能進(jìn)去!”
“你讓開!我要見逸郎!倘若你膽敢再攔著本仙,本仙便不客氣了!”
“好!你打死我吧!最好用你的‘菱波絕’!好讓我陪著君上一起承受!”冉空憤怒地?fù)踉谠狭饷媲?,眼神犀利地看著她說道。
元紫菱瞬間沒了方才的氣焰,她目瞪口呆,面色蒼白,顫抖著雙頜訥訥道:“什……什么……你說什么?逸郎他……他怎么了?”
“怎么了?那就要問問紫菱仙司您了?都是拜您所賜!”冉空咬牙切齒,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元紫菱。
“你讓開……讓我進(jìn)去看看逸郎……”紫菱哭喊著往里沖……
“君上說了!誰都不見!你若非要進(jìn)去,便從我的身體上踩過去吧!”冉空一臉決絕地死死攔住元紫菱。
“你……哼!”元紫菱深知事情比較嚴(yán)重了,倘若她硬闖,便是火上澆油,便甩了甩衣袖,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回到‘仙司府’她更加坐立難安,不知所措……
“方才那冉空的話是什么意思?。渴裁唇邪菸宜n?他怎會(huì)知道是我施了‘菱波絕’?難道逸郎他去了昆侖?可是他又怎么了呢?”紫菱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走著,跺腳捏手,好不浮躁……
“小姐……小姐……”這時(shí)雅瑩急匆匆跑來了……
“小姐,‘太微宮’的小娥傳來消息說……說……”雅瑩實(shí)在不敢開口,支支吾吾一通。
“啊呀!說什么?你倒是說呀!要急死本宮嗎?”
“她說……說花神女夷去找陛下,跟陛下爭辯了好一會(huì)兒,最后女夷上神好像是說……”雅瑩眼眉低垂地看著紫菱還是不敢開口……
“你倒是說呀!本仙快急死了!沒時(shí)間陪你打哈哈!”紫菱有些不耐煩地呵斥道。
“她說讓陛下收回成命,取消小姐與大殿下的婚約。”雅瑩鼓了鼓勇氣終于說出了口……
只見紫菱瞬間面色大變,顯得更加蒼白,她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癱坐在了床榻上,目光呆滯,一臉絕望……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