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南桑回到別墅的第二天,唐姝沅就給了打了電話,神神秘秘的說:“南桑,你最近的桃花挺多的嘛!”
“怎么了?”舒南桑放下了畫筆,一頭霧水的問。
唐姝沅語氣帶酸,慢悠悠的說:“我今天一大早就收到了一束嬌艷似火的玫瑰花,我滿心歡喜的結果,結果不是給我,送花的小哥說了,是給舒南桑小姐的!”
“誰送的?”舒南桑皺著眉問,知道她住址的人很少呀。
“不知道,上面沒有署名,怎么處理?”唐姝沅看著這么大一束玫瑰花,犯了難,現(xiàn)在舒南桑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送玫瑰花這么明顯表達愛意的舉動,這要是讓吉爾伯特知道了就不好了。
舒南桑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誰會送自己花,于是便說道:“你隨意!”
“好勒!”雖然知道是這個答案,但是唐姝沅還是想問一下,接下來她就要把這玫瑰花給毀尸滅跡了。
后面的幾天她收了玫瑰花也就是照例,連電話都不給舒南桑打了,本循著廢物利用的美德,這些玫瑰花,有些她放在洗手間能祛除異味,有些拿來曬干曬做成藝術品,或者泡茶,有些拿來泡澡洗臉。
她還用玫瑰花瓣制作了好多的鮮花耳環(huán),然后送給朋友或者是自己粉絲,而且包郵。
這讓她又漲了好多的粉!
......
離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舒南桑呆在畫室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到忘寢廢食的地步。
吉爾伯特要處理公司的事情,所以很忙,有時候還要出差,又不能時刻監(jiān)督她,打電話給她,她也是陽奉陰違的,表面上答應的好好的,背地里還是該干什么干什么,吉爾伯特的話舒南桑都不聽就更別說多恩管家的話了,無奈之下他便去請?zhí)奇鋪韼兔Α?p> 舒南桑是經(jīng)歷了兩輩子的人,經(jīng)歷的苦難也是旁人不敢想像的。
她的繪畫的造詣早已高出原來舒南桑,現(xiàn)在的她對于繪畫有自己的了解,上輩子得抑郁癥的那段時間她把繪畫當做自己發(fā)泄情緒的一種方式,畫出來的畫讓人感覺消沉,黑暗。
舒南桑時常做噩夢,總害怕自己的重生是一個夢,夢醒之后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每當這個時候也只有吉爾伯特在她自己才能安然入睡,她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現(xiàn)在呆在畫室里的舒南桑似乎回到那段難熬的時光,原本唯美明亮的畫風隨著她的這個狀況的改變也變得陰暗消沉。
畫中的天使還是那個天使,但是他原來溫柔繾綣的目光變得恐怖、嗜血、難過、絕望,他懷中沉睡的女子,安靜祥和,但是她的腹部插上了一把鋒利的刀,鮮血染紅了兩人的衣衫。
舒南桑畫這幅畫的時候時常想起自己死在吉爾伯特懷里的模樣,吉爾伯特痛苦絕望的臉還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里。
很難想象一向強大,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不徐不疾,平靜淡然的他,在那一刻變得慌亂脆弱。
他用力禁錮她的身體,以為這樣就可以留下她,最后她一點一點的陷入黑暗,最后的意識里,是吉爾伯特那雙墨綠色的看著她時永遠溢這溫柔的眼眸,漸漸的失去光彩。
現(xiàn)在舒南桑一想他那雙失去光彩的眼眸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她不敢想像她死后,吉爾伯特是怎樣活下去的....
然后不知不覺間,這幅畫也就翻天覆地的變了樣,她控制不住自己。
最后畫著畫著,眼淚就落了下來,止都止不住,她還是不能從前世的陰影中走出來,她還是怕自己悲慘的命運重來,怕那些絕望的事情重演,更怕永遠的失去吉爾伯特.....
唐姝沅很早就注意到舒南桑的狀態(tài)不對,所以一步也沒有離開她,看著她把自己的畫變成現(xiàn)在陰沉、黑暗、絕望的模樣。
現(xiàn)在舒南桑畫著畫就無緣無故的哭了,這讓唐姝沅驚慌的不知所措,她感受的到她那難過、絕望、無助的情緒,可是她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唐姝沅感覺到舒南桑變成這樣是和吉爾伯特有關,于是便用了她的手機給吉爾伯特打電話。
吉爾伯特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外面出差,他還以為舒南桑是想他了才會給自己打電話,眼里帶著笑意的接通了電話,下一秒他眼中笑意消失的干干凈凈,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眼皮更是狂跳不止。
掛掉電話后吉爾伯特便起身,讓自己的叔叔來談這次的合作,自己則匆匆忙忙的趕回去。
休息室里的眾人在見到他行色匆匆的離開了,都被嚇了一跳,自從吉爾伯特成為克萊爾拉家族的掌權人之后就很少露出其他的表情,現(xiàn)在以這樣凝重的表情離開,是出了什么大事嗎?
吉爾伯特回到別墅后邊匆匆忙忙的跑到畫室里,看到的便是舒南??吭谔奇鋺牙?,看著畫一言不發(fā)淚流不止的模樣,
她的雙眼哭得紅腫,眼里失去了以往的色彩,讓他的心猛的一抽,像被人用狠狠的捶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他快步走到她身邊,把她從唐姝沅的懷里抱出來。
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舒南桑一看見他,眼里的色彩便慢慢恢復,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怎么也不松手,好像一松手他就不見了一樣,見狀吉爾伯特也不拉開她,徑直把她抱回房間。
舒南桑窩在熟悉的懷里,心中的不安漸漸散去,但她的手還是緊緊的抓著他,眼睛一刻也不舍得從他身上移開。
吉爾伯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舒南桑這樣沒有安全感,心中有很多話想要問,但看著她明明疲憊,卻依然不肯閉上眼休息的模樣,心里不好受,只得溫言安撫,一次次不厭其煩的告訴她,自己一直都在。
舒南桑在吉爾伯特的安撫下,慢慢的陷入沉睡,因為有熟悉的氣息在,舒南桑睡的很安穩(wěn),嘴角帶著笑,似乎在做著美夢。
吉爾伯特側(cè)躺在床上,很久以后才悄聲離去,來到畫室。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唐姝沅還沒有離開,坐在一張椅子上,面色難過的看著舒南桑畫的畫。
吉爾伯特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畫,心中一沉,這幅畫之前的畫風不是這樣的,明明是很唯美明亮,讓人身心舒緩的,怎么會變得這么壓抑,這短短的幾天里舒南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幅畫讓人看了很壓抑,很難過,我能感受到南桑的絕望與痛苦,可是我不知道她的痛苦和絕望從何而來,我怎么問她她都不開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唐姝沅覺得自己很難過很沒用,面對舒南桑的絕望痛苦,她只能在一旁看著,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她畫這幅畫與你有關,你不在這兩天的晚上,南桑睡的很不安穩(wěn),昨天晚上我起來的時候看見她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畫室里,燈也不開,我想也只有你能夠開解她,知道她難過的原因!”
“我知道了,這幾天我會好好陪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