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拿年紀(jì)說話,我可不服,我的黃金年齡還沒到呢?!币馑季褪撬€年輕。
“是是是,要是真到了三十歲,怕你家門檻都要被踏破了。”齊峰年長幾歲,說話沉穩(wěn),像是個長輩。
郭騁笑了,他扭頭,不經(jīng)意間看到樓下單純身邊多了個男人。
那男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單純不理,隨后單純扭頭要走,不料被那男人拉住手。
這么一看,那男的身形有點晃悠,像是醉了。
單純惱火,我特么不給微信不給電話就是不識趣?你特么算個什么東西?
她一把甩開他,不料這胖子醉了力氣還挺大,居然沒被甩開。
單純回頭,一臉怒意。
手腕被緊捏,有些火辣辣的疼。
“怎么?你那位朋友都沒說什么,要你這死胖子多管閑事來找我理論?”單純對他嘲諷道。胖子的朋友想要她的微信,結(jié)果人家還沒生氣,這胖子倒沖下來罵她不識趣。
那邊樓梯急忙走下來幾個人。
“我@#$!”眼前這胖子被罵了,立馬爆了粗,還踢翻了面前的椅子。
單純躲了開,她可從來不受這種委屈,“就你這種鳥樣,也有資格來罵我?”單純右手抓住他的手腕不知道捏了哪里,胖子“啊”了一聲放開了抓她手腕的手。
單純摸了摸被捏得火辣的手腕,然后拿起桌上沒喝完的酒一把倒在胖子臉上,“算什么東西?!币荒樀睦淠?。
然后轉(zhuǎn)身要走,身后卻砸來一個拳頭,單純雖然有所察覺,但是在側(cè)頭躲避的時候還是被那拳頭擦到顴骨,瞬間疼得她爆了聲粗口。
隨后身后像是有人拉住了那個胖子。
可是單純一股怒火沖上頭頂,她轉(zhuǎn)身邊罵邊朝那胖子走去:“我草擬大爺!”。
“別別別,姑娘,我朋友醉了,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有個男的趕緊上來攔住單純,“我們給你道歉。”
就算這樣,被幾個人扶著的胖子還是罵罵咧咧的。
單純冷哼一聲,都不看眼前的男人,直接把他推開,朝那胖子走去,嘴里還激道:“不是挺能的嗎?光會罵算男人?有本事再亮亮你的拳頭!”看我不給你弄折了。
好嘛,還沒見過這么烈的姑娘,還上趕著去吃拳頭的。
“我草擬大爺!”
“你可別,你敢碰我大爺我大爺都能讓你這輩子斷子絕孫。”
眾人驚。
單純想過去揍那胖子,可是那幾個人總在這攔著,那胖子也想過來,但是也被人拉住。
她在心里啐了一句:本姑娘被打的時候咋沒人來攔著?合著我就要白挨打了?
“都別動手。”突然,一個男聲插了進(jìn)來。
然后,一個年過三十的男人擋在兩撥人之間。
“小店經(jīng)不起折騰,麻煩客人們有話好好說?!笨雌饋響?yīng)該是這個酒吧的經(jīng)理或者老板。
“怎么個好好說?挨打的可不是你!”單純這話其實很不客氣的,一股怒火直噴齊峰。
她摸了摸自己左邊的顴骨,挺疼。
這個時候連臺上的人都識趣地不唱歌了。
酒吧里的客人也都看著這邊的熱鬧。
瞧這姑娘剛才的行徑就知道也是個不好對付的。
現(xiàn)在看她一臉來者不善,覺得接下來會有一場好戲可看。
齊峰心里嘆口氣,這都什么事。
“你特么算個???????”
單純一臉惡狠地打斷那胖子:“你特么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否則你還不曉得哪天張不開口來!”
剛開始她是不想惹事鬧出動靜,不然她早就先把這胖子嘴打爛了,還有他后來囂張什么事兒?
看著這年輕姑娘這模樣,眾人唏噓。
齊峰心里“咯噔”一聲。
“好好好,各位行行好,要不這樣?咱們出去好好說,這地方窄,且我這還做著生意?!饼R峰趕緊勸胖子的朋友,他也看得出來胖子的朋友是不想在這惹事的。
他示意那幾人趕緊把胖子帶出去。
這胖子醉了脾氣還那么大,難怪人姑娘生氣。
胖子還罵罵咧咧的,單純蹙眉,粉唇緊抿。
“先賠了錢再走吧。”忽地,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扭頭,看見有個男人坐在樓梯口旁邊的椅子上,手里還夾了根煙,煙圈淡淡。
燈光下,他那張臉晦暗不明。
單純盯著他,不作聲。
齊峰看了看他,再扭頭跟那幾人說:“咱們也順便把賠償?shù)氖乱徽f?!眽牧艘粡堃巫幽?。
咦?不對啊,壞了一張椅子而已,郭騁有必要下來?
“我們賠,我們賠。”之前攔住單純的男人想趕緊息事寧人,于是對齊峰說道,“椅子多少錢,我現(xiàn)在賠。”說著還掏出錢包。
那邊的胖子要炸了,掙開朋友的手壓住那男人的錢包,“賠啥賠?不賠!”
“怕是賠不起吧?!眴渭冇朴骑h來一句話。
胖子一聽,揚起手又要朝她沖過去,所有人都上來攔住。
兩百斤的肉也不是白長的!他這么一掙,幾個人都很吃力。
單純看著他這惡狠的樣子,心中惱火,好啊,我還怕你不來呢,于是“蹭”地站起來,不料胖子揚起的手被人抓住。
“店里規(guī)矩,不能打女人,哥們,你這是壞了本店的規(guī)矩啊,不是賠一把椅子的事。”
郭騁聲音淡淡,是他一把捏住胖子的手腕,高高地站在那,看著胖子的臉,沒有任何表情。齊峰臉色復(fù)雜地看了看眼前的郭騁。
胖子聽著他的話,又想開口,不料卻感覺到手腕被一股力捏著,痛得全身痙攣,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那邊單純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對著胖子齜牙咧嘴的臉就是一拳,直打得他眼睛都腫了。
“姑奶奶這張臉比你這條命還金貴!”
“??!”
雙重重?fù)粝?,胖子這下酒都醒了。
單純解氣地摸了摸拳頭,打人還是有點疼的。
郭騁低頭看著單純的臉,并沒有出聲阻止,仿佛抓著胖子就是為了讓她揍的。
胖子的朋友心想:這都什么事啊。
單純還想再踢他兩腳,但是看到這胖子一臉痛苦,想著郭騁應(yīng)該讓他很不好受,也就作罷。
她抬頭對郭騁道:“郭老板仗義,謝了?!?p> 然后轉(zhuǎn)身出去了。
齊峰臉色更復(fù)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