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收拾完東西想洗澡,發(fā)現(xiàn)廁所的燈壞了,無奈下只能拿著衣服去大廳公用的廁所洗。
也不知道他們家燈是有問題還是對她有意見怎么的,她洗到一半,燈又滅了。
她真想“呵呵”一聲。
只能關(guān)了水,摸黑去找她的手機。
外邊忽然響起聲音:“你沒事干嗎跟人過不去?”是李碧云的聲音。
“她那樣對人家一小姑娘,我覺得······有點欺負人了?!笔巧虺降穆曇簟?p> 拿到手機的單純本來想打開手電筒的,突然不動了。
“人家丟了東西,讓賠也很正常啊。”李碧云知道他說的是誰。
雖然當時他倆沒在屋子里聽到單純怎么討伐李可,但是后來從李可的哭聲和抱怨中也能知道單純對李可是很不客氣的。
沈辰是個男孩子,有時候一根筋,聽到什么是什么。
總之,在他看來,單純是有點欺負人了,不然當時那李可怎么如死灰一樣絕望。
“那也不一定是李可偷的啊?!鄙虺接悬c憤懣。
“但是說不定也少不了她什么事,不然騁哥能答應(yīng)賠那單姑娘的錢嗎?你不相信別人,總不能懷疑騁哥吧?”偷戒指的事情不明朗,但是李碧云覺得郭騁答應(yīng)賠錢一定是因為李可在這里邊是有那么點不干凈的。
沈辰瞬間憋住了聲音。
顯然是反駁不了李碧云的話。
“可······她也不缺那點錢,干嗎不放過人家,人家李可還只是一個學(xué)生?!鄙虺焦V弊?,就是不想認輸。
李碧云氣得想揪他耳朵。
“人家缺不缺錢跟要不要賠錢有什么關(guān)系????合著人家有錢還是個罪了?有錢受了委屈就得忍著?”面對沈辰的無腦,李碧云的暴脾氣都要出來了。
“她······”
沈辰才說了一個字,李碧云的話就跟炮彈一樣炸過來:“你看人家李可可憐你就覺得單純是惡人?活該被人家耍!是我我也對你不客氣!”然后瞪他一眼,氣呼呼地走了。
“哎,碧云······”雖然被罵了很不好受,但是李碧云生氣不理人更要他命。
不久后,那個關(guān)著門黑著燈的廁所冒出點朦朧的光亮。
洗完澡的單純敲敲郭騁的宿舍門:“老板,102和大廳的廁所燈都壞了?!币膊坏热顺鰜砘卦?,她轉(zhuǎn)身就走了。
等衛(wèi)元出來的時候只能看見她纖細的背影。
于是,衛(wèi)元去修102里廁所的燈,郭騁去修大廳廁所的燈。
這時候已經(jīng)十點了,一些旅客三三兩兩地坐在客廳玩起游戲或者是彈彈吉他,有點熱鬧。
唯獨單純躺在那張沙發(fā)上不搭理人。
這兩天住在這的旅客都知道有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特別喜歡躺在那個沙發(fā)上,有些男的想搭訕,可是她對誰都愛理不理的,于是也沒人上去找她說話了。
單純悠哉地躺在那看書,察覺到對面廁所的人影,她把書往旁邊挪了挪,看向正咬著手電換燈泡的郭騁。
他個子高,抬手就能夠到燈泡的位置,因此不需要什么椅子做輔助。
他今天穿了條大褲衩,勁瘦有力的小腿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線條是很好看的。因為抬手牽動到衣服,腰間露出小麥色的肌膚,那只狼頭紋身若隱若現(xiàn)。
男人味十足。
手電的余光打在他的臉上,能看得到他俊朗的五官。
行走的荷爾蒙,倒是所言不虛。
察覺到有打量的視線,郭騁往客廳看去,某人卻已經(jīng)用書擋住了郭騁的視線。
郭騁只能看見她掛在沙發(fā)上的······鞋底。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等他弄完之后,他便去前臺坐著了。
客廳一片打鬧,偶爾見他抬頭看向那幫活潑的年輕人,嘴邊隱隱帶著微笑。
其實他笑起來真的帥到?jīng)]天理啊。
單純翻了個白眼,收回不知什么時候飄過去的視線。
不久后,有三個女孩子拖著箱子進來要住店。
郭騁給她們安排了房間,然后叫沈辰幫她們把行李拿上二樓。
三個女生走后,單純走到前臺。
“郭老板,我屋子里還有三個床位呢,怎么不給安排過來呢?浪費了床位可不好?!彼┲谏”承?,脖子和胳膊都細細的,在燈光下還白得發(fā)亮,就那樣倚在桌前,含笑看著他,眼睛彎彎的,還似有碎碎的光,好看得緊。
但是嘴里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很不舒心,是帶著點嘲諷和挑釁的。
“你不喜歡被人打擾不是嗎?”現(xiàn)在特意給你留了那么大的空間還不樂意了?
“老板,怪我昨天不懂事來著,其實我還是很喜歡有室友的,大家伙住在一起多熱鬧啊,你看我現(xiàn)在屋子里就我一個人,怪冷清的。”單純一臉惋惜。
郭騁:······
單純瞥他一眼,良久后道:“我要續(x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