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正趕上一出好戲,真不錯。于貫之些許幸災樂禍地站在一邊靜靜看著。
楚今非像是后面長了眼睛般,于貫之還未站定三秒,他便轉(zhuǎn)頭側(cè)目丟來一記陰沉的刀眼,警告著。
受到此番待遇,于貫之當然不好意思坐視不理,只好無奈地陪著笑,前去幫他交涉。
“江齊啊,好久不見啊……”于貫之一來就拍拍正喋喋不休的江齊,熱絡(luò)叫道,其實一個星期前才見過。
初時,江齊不耐煩地側(cè)身欲要躲開,接著下一輪狂轟濫炸,可一見是于貫之馬上笑臉相迎,心頭上的氣也消了大半。
“貫之啊,真是好久沒見了,最近咋樣???呵呵呵呵……”說著,他就要拉著于貫之去外邊咖啡屋敘舊。
這江齊是于貫之的大學室友,口直心快卻重情重義,被家里逼得學了醫(yī),成績也就一般,畢了業(yè),不顧家人勸阻,硬是棄了醫(yī),另謀他路。
幸得機緣巧合下,進了繁星當起了經(jīng)紀人,如今在那圈內(nèi)也是混得風生水起;而他來這找楚今非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自楚今非當了他手下藝人,他就沒省心過幾天,三天兩頭見不著人,而一打聽基本就在醫(yī)院。
“這在醫(yī)院你倒也注意點啊,影響到病人休息多不好啊,別弄得和上回似的……”于貫之一面顧著江齊,一面拋給楚今非個眼神,示意他身邊那倆就自己解決。
“我這不是被那小子給氣的嘛!唉……真是不說還好,一說又來氣了,你說……”他倆就這樣聊著出了大門,往咖啡屋走。
此時,楚今非兜中手機再次震動,他隨意掏出了眼,眉宇微緊,瞥見依舊扯著自己袖子的手,嗓音冷冽至極:“去找他!”他指了指對面十分有格調(diào)的咖啡屋,甩開石昕媛就走。
石昕媛被甩得趔趄一下,若不是柳源及時拉住她,肯定得栽個跟頭,回神后,下意識還想跑去拽住楚今非,而這回,他有了防備,微微一閃便避開了。
“說了找于貫之!”這次,楚今非真的不再理會他們,疾步離開。
石昕媛看他器宇不凡的背影,更是氣急敗壞:“真是什么人?。 ?p> 他倆過來時,于貫之與江齊正聊得如火如荼,其實基本都是江齊一人在滔滔其詞,而于貫之就從旁附和幾句。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柳源雖焦急萬分,可還是恭敬地表示歉意。
“等會兒啊,我們先聽他們有什么事?!庇谪炛执驍嘟R滔滔不絕的話語。
江齊點點頭:“好!”
“怎么了?”于貫之問。
“我們是蘇沐昔的朋友,聽說她受了傷,在您這就診,我們想看望一下,可以嗎?”柳源小心措辭,就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惹得對方不舒服。
沒等他說完,于貫之大致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肯定又是那楚少怕這倆學生泄漏啥行蹤,生出沒必要的是非。
想此,于貫之深有嘆息,自楚少今年接手暗梅,神經(jīng)幾乎一刻都不敢松懈,可有些事真是太過緊張了些。
“可以,一會兒吃了飯,我就帶你們過去?!彼迦恍π?,仿若一位育教于人的人民教師,和藹仁慈。
聽此,柳源與石昕媛終于欣喜若狂,隨后石昕媛隨口問了句:“沐昔她怎樣?傷得重不重?”雖說楚今非與他們說沒事,可她就是放心不下。
于貫之稍稍遲疑,依舊笑容柔和:“她沒事,你們沒吃飯吧,先吃個飯,吃完我們再過去?!?p> 一旁江齊似是聽出了些端倪,也想趁著他倆不在問于貫之些事,忙復議:“就是啊,什么事吃飽了才有力氣做,先吃飯哈!你們盡管吃,這頓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