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回神,卻發(fā)現(xiàn)上去的果果又重新下來,將地上的那塊玉佩撿起來,掛在脖子,塞進(jìn)衣服里。
做完這些,果果一臉滿足地上了馬車。
徐氏氣的發(fā)抖,董天行忍不住問了一句,“怎么了?”
“沒事!”徐氏頓時覺得自己所有的幻想都化為了泡影,心里不痛快,賭氣說了一句。
董天行莫名其妙,不過徐氏隨后又清醒起來。
呵,這丫頭,送上來的把柄她怎么能不捏著,居然敢將路家玉佩占為己有?這回看她怎么逃過這一劫!
馬車?yán)飩鱽硇焓侠浜咔遗d奮的聲音,掀起簾子再看,路家馬車已經(jīng)走遠(yuǎn)。
“趕緊讓你的人跟緊前面那輛馬車!”
她們一定是去路家去了,想不到路家小姐對果果也真是信任,居然跟她這般要好,可惜啊,到底是窮山惡水養(yǎng)出來的人,再命好也改不了見到好東西就偷雞摸狗的習(xí)慣,這次看你得罪了路家,還怎么在這里混!
別說這小丫頭,就是連她爹娘,怕是一并要被堯家人嫌棄了,到時候看他們?nèi)绾卧谧约好媲安瘛?p> 不知拐了幾個彎,徐氏一掀簾子,便看到一排排的高墻大院,青灰色的瓦片,潔白的墻壁,朱紅色的漆木大門,高矮參差不齊的閣樓一個鑲接著一個??墒菤馀傻暮?!
這里是整個渝寧城中最為富庶的地方,四大財主的宅院差不多都在這其中。
單單是兩排宅院中間的布局就讓徐氏震驚,更不用說更為精致的內(nèi)里了。
跟著路家的馬車又走了一段時間,路家的豪宅便現(xiàn)身了。
這是一進(jìn)比之前她所看到的宅院更寬大,更為豪華的一進(jìn)宅院,單是門口的守衛(wèi)就有十余人。
因為路家剛辦了喪事,門口處兩旁還掛著白燈籠,那塊足有千斤重的門匾上用金子雕刻著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讓徐氏看了都忍不住暗暗乍舌。
路家的馬車從正門進(jìn)去,徐氏可不能坐著馬車跟進(jìn)去。
她給董天行一個眼色,讓他好好待在馬車?yán)?。自己收拾了下衣服,平?fù)了一下緊張的心情,然后下了馬車。
路家的仆人自是清楚什么樣的人可以不用通稟一聲就可以進(jìn)去,什么樣的人是堅決不能進(jìn)的。
所以徐氏毫無疑問地被攔住了,這個徐氏早有準(zhǔn)備。
她清了清嗓子,笑著請求兩邊的人通融,“剛剛路小姐不是回來了嗎?她還帶回來一個小丫頭,那丫頭是我的侄女兒,我找她是有要事的,各位大哥,可否行行好???”
兩邊的守衛(wèi)一個個都面無表情,只攔著徐氏,沒坑聲。
“各位大哥,好歹你們說說話啊,不然可以跟我那個侄女兒說一聲,讓她出來也成啊!”
徐氏只道這些個守衛(wèi)都是榆木疙瘩,心里都不知道有多討厭這些人,可面上還得裝著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
希望他們其中一個能看到她千里迢迢趕過來的份上,放她進(jìn)去看一看。
可路家若是有她想的那么天真,估計就不會來路家干活了,任憑徐氏說破了嘴皮子,兩旁的守衛(wèi)均是一聲不吭。
沒辦法,徐氏說不動他們,又不想就這么走掉,干脆就在門口大喊大叫起來。
“果果在嗎?蘇果果,我是你舅娘,你快出來呀…蘇果果…”
徐氏的聲音尖銳,又如同海嘯一樣,剛開始,門口的守衛(wèi)還能忍受,最后有人實在受不了,就直接讓她閉嘴。
這可讓徐氏炸毛了,指著那個守衛(wèi)道,“這位小哥,你怎么能這樣呢,奴家只不過找個人而已,你們不通融一下也就罷了,何苦攔著我,我只不過是關(guān)心一下我侄女兒有錯嗎?”
那守衛(wèi)不耐煩地將頭撇到一邊,懶得聽她廢話,要不是萌兒姑娘特地發(fā)話將這女人攔在門口,他們真想將其攆走!
徐氏見自己這樣說,路家的守衛(wèi)也沒把自己怎么樣,膽子就越發(fā)大了,于是,她變本加厲地沖著里頭大聲叫喊,希望路家有人出來回應(yīng)她。
沒想到,這一吼,果然有了成就,里頭一個丫頭裝扮的女的匆匆往外面趕。
徐氏欣喜地看著那女的走過來,不過,來的卻是伺候果果的丫頭,萌兒。
徐氏的面容頓時有些垮了,心想可別是這丫頭過來把自己給打發(fā)走吧,而那死丫頭又不出來,如此三番兩次地不將自己放在眼里,若是錯過了這次機(jī)會,自己可怎么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呢!
“喲!這不是姐兒的舅娘嗎,怎的找來這里了?姐兒正和路家小姐做功課呢,舅娘若是找姐兒,可回去堯記客棧等著!”
萌兒平靜地看著徐氏,將其打發(fā)回去。
雖然徐氏并沒有在其臉上看到任何不屑之色,不過,徐氏就是有那么一種感覺,覺得這丫頭打心眼里就看不起她!
哼,就算看不起又怎么樣,以后遲早有你高攀不起的時候,徐氏心想。
“呵呵,原來是果果身邊的丫頭啊,實在不瞞您說,我本是過來想看看妹妹妹夫一家的,可當(dāng)家的怕是記錯了路,我這不是沒找到堯記客棧嗎?正好路上瞅到我家侄女兒,我還以為她是要回去,可沒想到竟跑到這里來了,這一天啥事兒都沒辦,回去豈不是又要挨當(dāng)家的責(zé)罵,所以我只好厚顏想跟著果果一塊回去!”
這理由說得倒是滴水不漏,不過,萌兒可是見過那粉羅,那么老實巴交的一個人,會忍心苛責(zé)徐氏?反正萌兒是不會相信她的說辭的。
看破不點破,萌兒也沒有認(rèn)真計較,略微想了下,還是跟兩旁的守衛(wèi)大哥說道,“即是這樣,那就讓我們姐兒的舅娘進(jìn)來待會吧,給各位大哥添麻煩了?”
幾個粗糙漢子哪里受得了萌兒姑娘這樣,這可是路少爺培養(yǎng)出來鼎鼎有名的精編衛(wèi)隊的頭號暗衛(wèi),他們敬她都來不及,怎么敢由人家低聲下氣地求他們,即便做戲也不敢啊。
十幾個守衛(wèi)驚恐的模樣讓萌兒差點笑出聲,不過還是裝作別人家的丫頭將徐氏請進(jìn)門。
徐氏沒想到自己這么容易就進(jìn)來了,當(dāng)下還有點不敢相信,也就沒有注意到旁邊守衛(wèi)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