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王宮。
“不知王上找老臣有何要事?”說話的正是天穹當朝左丞相,隋閆。
天穹王把玩著手上的形似令牌的物件,其上雕刻著“龍騰”二字。
“這是龍騰兵符的母符,待何淼回來,一方面你拿上母符送到你侄兒隋仇手里以防南境生變。另一方面將秦湘兒的貼身物品送入宇文懷手里,以示警意!”天穹王把母符拋向隋閆。
隋閆接過令牌,滿臉疑惑?!巴跎鲜钦f宇文懷可能會反?他在南境毫無底蘊,就算他反,況且還有鎮(zhèn)南王在,他拿什么去反?”
“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的道理還用我教你嗎?!碧祚吠跣睦锼剂恐?,怎么何淼去了那么久還未回來,叫他取個物品如此拖延,膽子不小了。
勇武侯府內。
“啪”何淼一巴掌打在周術臉上。
“你這混賬東西,我要被你害死了!”
周術一臉不解,自己不是明明立下大功了嗎。
四周尸橫遍野,一片血紅,宛如地獄。
何淼上去一探秦湘兒的鼻息,臉色瞬間慘白。
“死,死了……”何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周術更加迷惑了,不是一個不留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名親兵此刻只剩下不到百人,眾人哭聲大喊:“夫人”。
親兵統(tǒng)領遍體鱗傷,只能用長刀抵著地面,才能撐住身體,他看著跪在地上何淼狠狠說到:“閹賊,侯爺不會放過你的,我在九天黃泉下等著你!侯爺,我彭河對不住您?。 庇H兵統(tǒng)領提刀一橫,自盡刀下。
“統(tǒng)領!”親兵們上前抱住彭河的身體,痛哭失聲。
周術這時愣著,也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殺,全部殺掉,封鎖全部消息”何淼的聲音透著沙啞。
“閹賊,你也配殺我等,兄弟們,與其死在他們手里,倒不如自己給自己個痛快,哪怕是死,也要死的壯烈!”一名親兵豪邁說道,眾人聞言紛紛響應。
一位位親兵自盡倒下,周術心頭一顫,全都是瘋子,哪有排隊抹脖子的?他今天算是長了見識。
門外也有人趕來。荊楚上街巡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金吾衛(wèi)少了近一半的人,詢問之下才知道被周術帶去了勇武侯府,等他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這一幕。
“見過統(tǒng)領”眾金吾衛(wèi)行禮。
“這是怎么回事?”他看著眾人問道。
在場沒一人回話,荊軻又看到跪在地上失神的何淼,在他旁邊躺著一紅色衣服女子,他起初以為是婢女,但大監(jiān)跪在婢女面前干什么?他上前一看,等到他看到紅字衣女子面容時,心里狠狠吸了一口氣。
是侯夫人!
荊楚也愣了神。
人不可能是大監(jiān)殺的,他知道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
“誰殺的!”荊楚大吼。
金吾衛(wèi)紛紛退后一步,以表清白,只有周術左搖右盼。
“是你?”荊楚盯著周術。
還沒開口,荊楚的迎面一腳已經飛來,周術直接被踹飛。
“我不殺你,因為我不敢,若我殺了你,那王上的憤怒就會轉到我身上,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嗎!”荊楚冷冷說到。
周術終于反應了過來,他起先以為大監(jiān)奉王上的命令來屠勇武侯府,現(xiàn)在看來大大不對。
“大監(jiān),您自己跟王上匯報吧”荊楚轉身離開。
何淼面如死灰般站起,拍了拍起身的周術。
“走吧,一起去閻王殿里報道吧。”何淼也離開了,金吾衛(wèi)也陸續(xù)退出府內,留下周術一人在內發(fā)呆。
王宮內。
“王上,荊楚統(tǒng)領求見?!毙√O(jiān)稟報。
“讓他進來?!?p> “是?!?p> 荊楚走進殿內,直跪在地上。
“王上”他不知道怎么開口,此事實在過大。
“說?!碧祚吠蹰e心逸致的跟左相博弈著。
“侯夫人死了”荊楚咽了咽口水,
天穹王瞬間收起了笑容,一掌拍在棋盤上,棋盤四分五裂。
“你說什么?”天穹王此刻已經處于暴走邊緣,眼下宇文懷正令人尋思,你現(xiàn)在告訴孤他夫人死了?
“怎么回事,誰干的!”天穹王大怒。
荊楚匯報著他見到的一切,片刻后,天穹王拔出荊楚的劍一劍刺去。
刺在荊楚胸前的劍身若是再進一公分,他必死無疑。
“我叫你看著侯府,何淼跟你手底下那蠢貨殺完了人你才知道,孤要你何用!”
“王上,屬下失職,愿以死謝罪!”荊楚閉上眼睛,他毫無理由可找。
“何淼跟那蠢貨人呢?”天穹王問道。
“正跪在殿外?!?p> “給我拉進來!”
一下何淼跟周術被金吾衛(wèi)押進殿內,二人跪在殿前,埋著頭。
“何淼你有什么要說的嗎?”天穹王冷冷問道。
何淼沒有答話,他雙手拜地,一頭磕下,不曾抬起。
這時周術開口:“王上,屬下……”
“呲”
周術的人頭滾落在地。
左相見此等場面,也不知該說什么,靜靜的站著。
“來人,將何淼、荊楚打進天牢?!?p> 二人被拖了下去,太監(jiān)們打掃著地面,看這瞪眼張口的周術,手不停地顫抖著。
“左相,立即快馬加鞭,將母符送入隋仇手里!”
“老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