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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俟的秘密

第二十三章

默俟的秘密 東邊樸火 6123 2019-08-18 14:21:08

  果然又被仇凌瞪了一眼,哪有這樣的,不能盼著別人有點好了?

  “不是!”仇英還委屈呢,振振有詞道:“你想?。《际刂浦莞迥炅?,老地頭蛇了,那日子過的肯定舒坦啊!氣候也適合了,估計年紀也大了吧?你忘了,咱們在京城看到的那些考場外邊兒出來的胡子一大把的都有多少?反正要是我的話,找著個舒服地方我才不想挪地方呢!”

  其他三人也不管仇英和仇凌兩只菜雞互啄,你等我一下,我給你個白眼之類的,在他倆這種事上浪費時間那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

  不過,雖然仇英說話不著邊,可有句話說對了,這王大人后面的結(jié)局到底是怎么樣呢?難道真的死了?仇英的推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啊。

  所以仇正和仇奇齊齊望向袁世子,求說明。

  “我也不知道啊!”有些人真是虧得上天賞了一張好臉皮,要不只怕要按照日冕走針轉(zhuǎn)圈挨打啊!

  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危險的袁世子還振振有詞道:“我又不是吏部尚書,也不是刑部尚書,也沒長著順風(fēng)耳千里眼,我哪知道那么多??!”

  可憐無辜但欠揍!一般都是因為后面會有一個但是。

  “但是,我知道吏部官員檔案上這位王大人一年多前被調(diào)任到了蜀地做巡撫,只可惜,遇上了山匪不幸掉落到湍流中,尸體三天后才從下游被撈出來。要不是因為身上帶著官憑,只怕會成為懸案。據(jù)說,當時正碰上當?shù)剡B續(xù)高溫,尸體在水里泡的漲起來有兩倍大,臭氣熏天,剛拉上岸就炸開了,船工脖子上都掛了一節(jié)……”

  討好的沖瞪自己的仇正笑了笑,袁世子終于還是打住了越說越惡心的話題。只是身感懷才不遇,自己還有一肚子的形容詞沒用完呢,多可惜呀!知音難覓,沒人欣賞??!

  “您的意思是……這個王大人有可能是詐死?”那邊瞪眼睛贏了仇凌的仇英耳朵也沒耽誤聽,這點兒推理他也是會的。

  仇正的眼皮又忍不住想跳了,袁世子現(xiàn)在這幅我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我就是不給你個準信的高人模樣完全就是學(xué)的他們師傅,師兄弟幾個沒少吃這幅欠揍的表情的虧。仇正一把截住袁世子想耍人的話頭,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不管是詐死還是真死,這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這云州刺史大人的位置很重要,不然不會有人想對付他,京中魏家也不會過來。那么,之前一直捂的不透風(fēng)因而避過了朝中耳目的云州府,為什么現(xiàn)在又突然就能出事情了呢?到底是什么發(fā)生了變化?如果這個王大人是真的死了,那么害了他的人多半是因為他之前在云州府干的事吧?那現(xiàn)在是不是也謀劃了什么?如果王大人沒死,那想來應(yīng)該是會再潛回到這個他準備了許久的地方?只是,就想仇凌剛剛說的,這不是很奇怪嗎?這云州府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些潛伏的勢力這么在意的?”

  袁世子被搶了表現(xiàn)機會也不著急,笑瞇瞇的看著下邊四個人開動腦筋琢磨當前局勢的樣子,烏黑的瞳孔中似有深意流轉(zhuǎn)。

  仇凌很認真的沖仇正點頭,那是,自己別的不行,地理人物志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就是南疆那么個地勢起伏,山高水多,動植物礦藏都眾多的地方,沒什么資料都是自己一點一點記錄下來的呢!這云州府是貧瘠,不過也有些歷史,又不是南疆那個久在教化之外的地方,沒什么文明,如果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只怕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仇奇也接著仇正的話往下想?!按髱熜终f的正是。這王大人竟然在云州府已經(jīng)待了有十五年之久,只怕所圖謀不是一般。若說這世上還能有什么東西讓人能沉得下來,只怕不是權(quán)就是利。可這云州府雖然位列二十州府之列,但地廣人稀,大半都是沙漠,只怕連富庶的州府的零頭都比不上。咱們一路進城也看到了,雖說這云州府倒是出乎我意料外的還挺繁華,可也是絕比不上那些有名的城市的。又沒有什么奇珍異寶的,哪里值得人下這么大功夫?如果說這云州府有那么點特別,就是挨著郾城了吧?”

  仇凌目光環(huán)繞幾人,這話說的就有點猶豫,畢竟這個猜測也沒什么底氣,最后落在了袁世子臉上想通過細微的表情猜測這是否是這個看上去實在不著邊的意思?

  只不過袁世子這張臉想美如畫的時候那也是一副貨真價實的名畫,一千個人看能有一千個意思解讀出來。想猜出袁世子這張臉皮下到底藏的什么心思,哪怕是這些和他共同生活了快二十年,沙場上能夠把后背和性命交付的弟兄有時候也說不出來。

  但這并不影響袁世子成為整個烈焰軍的核心,因為一次次的向死而生,以少勝多的別人做不到的成功,也因為他們這些站在袁世子身邊的人知道這個人有著怎樣的天賦,又付出了怎樣的努力,在烈焰軍中,袁世子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

  仇英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一聽仇奇的話不樂意了?!安豢赡芾?!郾城如果不是有著梁大帥守著,這么多年只怕已經(jīng)不知道被游族的鐵騎沖殺進來多少次了!朝廷上應(yīng)該還有不少朝臣都是經(jīng)歷過當年的戰(zhàn)亂,郾城有多么重要他們不會不知道。就算他們腦子糊涂,去茶館喝茶總能聽過‘鹽泗之圍’又或者是‘梁帥傳’吧!要是沒有梁帥,別說云州府了,只怕就連京城都得讓人給一窩端了,反正到那個時候我們是不怕的,就跑到昆侖山上去??墒沁@些人有哪里可以躲?他們不可能傻到這個程度吧?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仇奇,你是不是想太多啦!也許,呃,也許這個王大人就是個胸?zé)o大志的……呃,又或者人家王大人有個情人就在這呢!”

  其余三人覺得認真聽仇英說話的自己就是個傻子,真是越說越不像話,還情人,本來一個大陰謀布局的驚悚感一下子變成了粉紅色泡泡,讓人實在也沉重不起來了。

  “好了!”仇正無奈的揉了揉抽痛的額角,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來?!拔覀円膊槐卮藭r浪費精力去猜測王大人的事情,畢竟我們此次來云州府的任務(wù)就是解決軍糧失竊一案,其他于此無關(guān)的,我們也不必在意。如果這個王大人確實隱在幕后,那么我們必然有相遇的時候,短兵相接,到時候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與此事無關(guān),我們也無需攪和到別人的事情里去,井水不犯河水罷了!至于郾城,于情于理,我們都應(yīng)該知會一聲,看看梁帥的反應(yīng),畢竟他是此事的苦主,也是最著急的,郾城與王朝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我等能夠幫忙把失竊軍糧尋回來自然是要出力的。不過,最重要的是……”

  四人八只眼睛齊刷刷的仿佛約好了似的齊聚在袁世子臉上,本來軟攤在椅背上的人趕緊立起來自己的腰,擺出一份仿佛自己根本沒有走神兒一直在認真參與的模樣。

  “將軍,那我等這就下去先準備一下,盡快解決。只這五衰之劫從初現(xiàn)端倪到第一劫發(fā)作,古籍上并沒有明確記載時間,到底是哪一劫會先發(fā)也無跡可尋,您這些天最好請不要離開館驛,身邊有烈焰軍在,總穩(wěn)妥些。若有什么不舒服,切記……”

  “放心,我一定跟仇凌說。絕無隱瞞。”熟知仇正性子的袁世子自然知道他想聽到什么,趕緊乖乖配合。

  “只是……”袁世子神色不變,仿佛無心一說?!澳銈円惨⒁庾约旱陌踩@世上,能傷到你們的刀劍少,可人心的利器防不勝防,不論到任何時候,你們都先保全自己,至于其他的有我在。好了,好了,你們快去忙吧,說不上這案子查上那么兩查就有人自己主動跳出來提供線索呢!不用愁眉苦臉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也不等眾人有反應(yīng),袁世子站起身來,長手長腳的抻了個大大的懶腰,自己倒真的放得下,先悠閑的背著手走了,修長的身影出門轉(zhuǎn)到樹蔭底下,倒去和館驛的老人家們喝起了不值錢的涼茶。

  雖然袁世子的一副好樣貌不笑的時候讓人有十足的距離感,可若是袁世子想與誰親近,還真沒遇上能拒絕的人。這不,剛剛還惶恐的不敢抬頭的幾位老人家,也不知道袁世子說了什么話,這會兒已經(jīng)互相招呼上了。

  仇正也拿袁世子沒辦法,好笑的搖了搖頭,只放在一邊不去管他了。

  “大師兄,你說,將軍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仇奇先打發(fā)了另外兩個心寬不想事情的,這才轉(zhuǎn)回頭問仇正。“這次出京來,我怎么覺得將軍他似有心事。將軍之前為什么要主動來管這一攤根本與我們不相干的事兒?還選了這么一個要命的時候?”

  話說,這城里,有一個與仇奇從未見過,但是卻心有靈犀的人,此刻正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

  在云州府最大的集市區(qū)再走過兩條胡同,一條不長的小巷子走到底只有一戶不起眼的門臉,兩邊都是兩人疊在一起那么高的青磚墻,把里面遮的嚴嚴實實的,也只有此時夏至,院子里洋洋灑灑的杏花如紅云般的探出了頭來,才叫人窺得一二分蹤跡。而此時白日里閉門無聲的院落,當夜幕降臨之后,就是這云州府里大名鼎鼎的紅袖閣了!

  而此時,雖然大門緊閉,可這紅袖閣已然做起了生意。

  這紅袖閣能脫穎而出,自然與他處不同。從門口沿著細膩鵝卵石精心鋪設(shè)的小徑,要先繞過一小片樹林,入內(nèi)才是普通客人尋歡作樂的大堂,這一小片樹林就像是一塊兒遮羞的面紗,讓進來的客人于外隔絕。當然,現(xiàn)在大太陽還掛在天上,這大堂自然是沒人的。要到夜里,那些著著艷麗服飾,有著柔韌細腰的女子才會出來呢!

  經(jīng)過熟人領(lǐng)路,才能繞過這聲色犬馬的大堂一路向內(nèi)院走過來,這內(nèi)院里被分割出一個又一個的小院子,并不聯(lián)通,門也錯落開來,每個都風(fēng)情不同,清冽抑或是艷麗,解語花還是小野貓任君選擇,總有一款適合你。

  這里才是云州府達官貴人們的銷金窟。

  只不管哪一行,都難免要分出個高低,大小來。在這紅袖閣中亦然。坐落在最中間,最大的那個院子,自然就是給這紅袖閣中最最厲害,千金難得一見的嫣月娘子!據(jù)說,這云州府中區(qū)分普通有錢人和權(quán)貴的重要標志就是是否曾進過嫣月娘子的褧衣院。

  這褧衣院的典故出自《詩經(jīng)碩人》,描寫的是齊國美貌女子莊姜,而褧衣就是莊姜出嫁的時候所著的華麗嫁衣。這莊姜美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lǐng)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所以敢用褧衣院為自己命名,可見這嫣月娘子是何等美貌了!

  不過,若嫣月娘子僅僅是一個漂亮女子,只怕也撐不起這褧衣院。

  此時,雖然紅袖閣其他地方還在大太陽底下安靜著,可這褧衣院卻里里外外站了好幾個服侍的侍女,幾個小子也剛剛抬著后廚準備好的席面和美酒送了進去,掩著的門后隱約傳出來聽不清的人聲。不過,能讓這嫣月娘子破例不睡最重要的美容覺而起身精心招待的人到底是誰呢?

  這褧衣院也布置的倒不像是女子閨閣,并不多見柔細嫵媚之物,反倒有種大氣隨性之美。此時待客的中廳十分寬敞,靠后院的墻上開出了一個大大的露臺,延伸到園中荷花池之上,頂棚有薄紗遮掩,點點荷花或盛開或含羞帶怯的掩映于起伏碧波之間,飄逸中竟有幾分詩情畫意。一張竹榻放在正中,幾樣精致菜肴放置其上,左右對坐了兩人。

  右邊的女子只披了一件淺紫色華袿飛髾,沒帶任何精致頭飾的及腰長發(fā)看似松散的披下來,可卻正正好襯托出了一種隨性慵懶之態(tài)。不施粉黛的一張鵝蛋臉卻高眉深目,朱唇不點自紅,眼波流轉(zhuǎn)間總帶著殷殷情誼。此人當然就是褧衣院的主人嫣月娘子!而這嫣月娘子還有一點與眾不同之處,就是不像紅袖閣中其他姑娘,嫣月娘子自稱娘子就是因為年紀,雖然臉上不見暗淡,但是嫣月娘子確實是有著一張成熟歷練之美的臉蛋。

  嫣月娘子坐在竹榻的另外一側(cè),雖然斜斜倚著靠椅,還露出了一小段白藕一般的小腿和下面的玉足,可姿態(tài)上倒并不小心討好,抑或心存勾引。倒像是面對一個熟識的朋友一般,也不招呼人,自顧自的先吃了兩口果子,又灌了一小盞瓊漿,淡淡的水痕沿著小巧的下頜劃過揚起的脖頸兒慢慢往下墜。

  這么一副風(fēng)情美人圖,可惜卻碰上了個木頭,完全不懂得欣賞!坐在嫣月娘子對面的人只專心的像老和尚一樣閉目轉(zhuǎn)著手上捏著的檀木手串,九顆木雕珠子顆顆光澤純潤,一顆又一顆的經(jīng)過男人白皙纖長的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嫣月娘子又喝了一杯,也覺得沒什么意思!反正比耐心自己可不見得比得過這個男人!這大好的時光可不能白白浪費??!算了,誰讓花錢的是大爺呢!自然還是自己來開這個口咯!

  “我說,那個袁世子放著好好的京城不待,跑到我們云州府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是不是太閑啦?剛何況,這云州府在北,與他那南疆又不相干,也沒聽說他與那郾城的閻王爺有什么關(guān)系,你說他來這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倘若仇奇等人此時聽到嫣月娘子的話,只怕也要點一點頭吧!別說這些外人,就是他們也搞不懂袁世子復(fù)雜的內(nèi)心呢!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可不像是袁世子這種聰明人會做的??!

  “你倒是說說話??!難不成來這就是參禪悟道的?那你還是給我趕快回山上去,我這里就是紅塵煙火,可不敢污了你的水晶蓮心,倒是你的佛祖怪罪下來可怎么辦吶!魏大公子,你倒是說說我這無妄之災(zāi)算怎么回事啊?”

  是了,在這云州府中數(shù)來數(shù)去,這位魏大公子還真的是能讓嫣月娘子破例的人!

  魏公子眼睛還沒睜開,轉(zhuǎn)著木珠的手先往竹榻下摸去,一伸手就摸到了一把溫玉一般的皮肉,正是嫣月娘子調(diào)皮的夾著魏公子衣擺扯來扯去玩的腳趾。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調(diào)弄了半天,待到嫣月娘子臉上都起了艷麗無比的紅潤之后才被放過。也不必多想,魏公子倒也沒干什么過分的事情,也不過是嫣月娘子實在怕癢卻被魏公子保養(yǎng)細致的指甲多撓了幾下腳心罷了!

  “我上山修的是道家,哪里來的佛?那個佛敢來騷擾你,我自會讓他有來無回!怕什么!”魏公子睜開眼睛淡淡地說。

  嫣月娘子扯了兩下被魏公子握住的玉足,可這調(diào)戲容易,想撩完就跑只怕沒那么容易了,當然嫣月娘子到底想不想跑也是兩說了。只嘴上三分嬌嗔半分試探兩份抱怨道:“是呀!這云州府中還有你魏大公子擺不平的事情嗎?哼,自從上次你使了陰招之后,搞得溫大人都好些天不登我這門檻了!算我怕了你魏大公子!只不過,你魏大公子總是要回京城的,到時候我這個小女子可怎么辦?我總是要在這云州府討生活的呀!你們這些過路神佛,我敬著!可我這小廟,卻是拆不得的?!?p>  這嫣月娘子話說的委婉,身段更是嬌柔,邊說著邊起身支著肘把自己架在竹榻之上,鮮明而潤白的波濤好風(fēng)光簡直比外面的陽光還要耀眼,整個人就像是裹在紫色外皮下的金玉果子,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就像是志怪小說中流傳的女妖,誘惑而危險。

  “誰說我要走?!”這魏公子倒像是被青蛇纏住的法海,佛法加身,只說了這么一句就又閉上眼睛盤他的木珠去了。徒留了無限疑慮,到底為什么魏大公子篤定自己不會走?又或者他這意思是否是立定了主意要掙這云州府實際的第一大勢力的位置?更重要的是,這魏公子又憑什么呢?

  嫣月娘子臉上的笑意并未因魏公子的態(tài)度而有一分的改變,因為嫣月娘子早就摸清了幾分魏公子的性格,雖然魏公子此時不再說話,并不意味著之后不會說。不然,他來自己這褧衣院難道因為院子里這幾朵荷花么?只是,這魏公子也著實太難以討好!

  太過直白的,他嫌棄人家粗俗!太過婉轉(zhuǎn)的,他又說心思太深沉!太聰明了不行,魏公子不喜歡別人猜他的心思!太笨了當然更不行,難道還要魏大公子去配合別人?想都不要想!且這個魏公子別看表面上看著是個貴公子,可私底下的手段,就是這云州府原來一霸的溫統(tǒng)領(lǐng)都著了道,更別提她們這些無根無跡的人了!

  伴君如伴虎!嫣月娘子私下里覺得自己在這魏公子身上花的心思,如果自己是個有功名的男子的話,只怕也做得高官了!哎!可誰讓自己是個女人呢!不過,誰說的,女人也有女人的好和壞呢!

  這么想著,嫣月娘子的嘴角笑的更開心了!“魏大公子,說到這過路的神佛,您也給我說說嘛!這次來的這位欽差大臣,聽說可是那位風(fēng)姿卓絕卻又殺人如麻的袁世子呢!這樣的神仙人物,就是娘子我,也想見上一見,看看到底與這天底下的其他男子有何不同呢!”

  見魏公子果然睜開了眼睛瞟了自己一眼,嫣月娘子就知道自己果然賭對了,這是魏公子感興趣能交流的話題。就怕你不說話,只要肯開口就好,只要講起話來,總有些信息會流出來。

  嫣月娘子仿佛絲毫不覺得在一個男子面前夸獎另一個男子有什么不好,一張風(fēng)情流轉(zhuǎn)的臉上此刻卻自然的露出了少女懷春般的想象之情,托著自個兒微微泛起粉紅的春腮,卻偏偏要一點一點的抓逗著魏公子的衣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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