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集聚的音樂大廳外有墨非正在詢問時冉飛的下落……而金碧輝煌娛樂會所二樓也正在進行一場校園欺凌。
坐在陰暗處的時冉飛和幾個穿著第一軍校校服的學生閑聊放松。
時冉飛很煩躁,右手把玩著兩個透明的玻璃杯,而且節(jié)奏越來越快,像是隨時都能把杯子拋出去一樣,直讓一旁的幾個軍校生心驚膽戰(zhàn)。
讓時冉飛煩躁的原因有兩個。
第一,他今天心情不好。
第二,本來心情就不好,五米開外的某個團體還一直在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吵的他耳朵疼。
坐在時冉飛旁邊的一個散著頭發(fā)的軍校生又默默的看了時冉飛一眼,然后對著一旁兩個同伴道:“準備一下吧,冉飛要干架了?!?p> “……”
有時候兄弟真不是白當?shù)?,幾乎那個松散著頭發(fā)的軍校生話音剛剛落下,時冉飛那邊就發(fā)出‘咔嚓’一聲,杯子被他捏碎了。
五米開外的校園欺凌事件也正進入高潮階段,四個穿著貴氣的氣焰囂張的年輕男女嘻嘻哈哈的嘲笑著一個女孩兒,其中一個長的高挑的女生拿著一個像是木棍的東西懟了懟女孩兒,并沒有注意到陰影處的某人。
如果墨非在這里,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個被欺凌的女孩兒就是昨天還和她一起經(jīng)歷HR建模的曾藍。
雖然這幫權(quán)二代沒有注意到來自時冉飛的威脅,但時冉飛的同伴卻已經(jīng)冷汗直流了。
高挑女生穿著一條長長的紅色流蘇裙子,她似乎對曾藍非常不屑,嗤笑一聲:“你以為你姐姐用了卑鄙的手段進了議會,你就是帝都貴族了?議會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你姐姐充其量也不過是沾了點權(quán)貴的邊,還真把自己當回事?!?p> “我哥都和我說了,如果不是政治需要,憑那幾個平民窟出來的的家伙,有什么資格進議會?”
“上面的人都有自己的考量,老權(quán)貴們一直沒出手,不過是在等可以動手的人出現(xiàn)。”
“你是說墨非大人?”有個金色卷發(fā)的女孩對這些八卦很感興趣,她不著痕跡的看了曾藍一眼,然后道:“說起來,茉莉絲小姐的宴會也有邀請墨非大人呢,聽說墨非大人還很——?。 ?p> 一個玻璃杯子砸到了金色卷發(fā)女孩兒的腦袋上,杯子里面還有沒喝完的酒水,直接都灑在了女孩兒的頭發(fā)上。
幾個同伴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是天之驕子,長這么大還沒遇見這種情況。
曾藍低著頭一直蜷縮在角落里,看到金發(fā)女孩遭殃,第一反應(yīng)是趁機往外跑。
不過現(xiàn)在沒人注意她了,二樓所有的客人都將目光聚集在扔杯子的人身上。
毫無意外,是時冉飛。
看熱鬧的人有的不知道時冉飛是誰,只根據(jù)他同伴身上穿的校服判斷出這是第一軍校的學生。
正好,那個被時冉飛扔杯子的是第二軍校的。
帝都的一校和二校從來都是競爭對手,每一屆的學生為爭排名賽可是牟足了勁兒,就連校長都是結(jié)怨多年的死對頭。
現(xiàn)在也不管是誰先挑的事了,總之——愁人見面,分外眼紅!
一個字,干!
時冉飛的同伴們早就準備好家伙了,在他突然沖那個二軍女人扔杯子的時候,這幾個狗腿子就像收到了行動暗號一樣沖了上去,連對方說話的幾會都不給,抄起一旁能動的東西就往人身上上砸。
專往臉上砸的那種!
時冉飛在第一軍校里也是有名的風云人物,不過他出名的不像特權(quán)子弟那樣天賦出眾、實力超群,時冉飛的出名源于他乖張陰狠的性格。
在一校區(qū)里,別管你是誰,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他要看不順眼也照揍!
如果不是這性格,他也不會被人搞到休學。
二樓此刻有些混亂了。
另人奇怪的是,即便這么混亂,就差把樓層掀開了,也沒人出面阻止。
員工對此的回答是:這種惡劣打架事件,他們管不了。
看熱鬧的人秒懂:哦!原來這小子背后有人啊。
樓下的墨非是何等耳力,聽到樓上的動靜,正好又不耐會館經(jīng)理一個勁的想聊家常的心態(tài),直接就要往樓上走,然后碰到了從二樓跌跌撞撞往樓下跑的曾藍。
如果不是和曾藍分開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墨非恐怕都要忘記這個人了。
“曾藍?”
曾藍也看到了墨非,出于共患過難的心情,她還是比較相信墨非的,但想到金色卷發(fā)女孩兒無意間說過的話,她又有點兒害怕。
金發(fā)女孩背景很深,名叫金雁雁,是金西陵家的成員,據(jù)說她哥哥還是議會的議員,實力背景都不是她能惹的起的。
然而這樣一個天之嬌女,提到墨非時竟然用的是敬語。而且在金雁雁口中,墨非似乎和姐姐是對立關(guān)系。
曾藍看墨非的眼神不一樣了,那幾個帶她來這里的人其實就是之前邀請她參加宴會的同學,原本還仿佛跟她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但現(xiàn)在又強制把她帶來這里欺辱,真正的變臉如翻書,可怕極了。
墨非也是貴族,是特權(quán),那她是不是也一樣?
墨非看了看曾藍,對方的狼狽狀態(tài)是她停下腳步的原因,她不覺的曾藍能認識時冉飛,因為一個在一校,一個在二校。
“發(fā)生了什么事?”墨非皺眉,隨口問了一句。
曾藍最后猶豫了一下,還是什么都沒說就跑開了。
既然對方自己走了,墨非也就沒在管,直接拋到腦后,上了二樓。
本來以為找時冉飛得費點兒時間,墨非還準備用精神力探視看一圈,卻沒想到時冉飛目標太大,搞的場面更大,墨非幾乎一到二樓,就看見了那個安靜站著一臉不耐煩的青年。
同時,時冉飛也似乎有感應(yīng)一樣抬頭,看了眼墨非的方向,然后頓住了。
時冉飛和墨非有七八分相似,兩人一見面,就認出了對方。
墨非對二樓的狀況有些煩躁,這種原始打架的方式實在不是軍校生該干出來的,她不覺得學生之間摩擦打架是不對的,相反,她覺得只有實戰(zhàn)才是提升實力的最佳捷徑。
只是面前的場面就有點兒幼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