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看著下面透著陰森感的鬼臉,一時間忘了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來的。
想起來自己需要來這里尋求幫助,確定了自己的地位,心里也就硬氣了一點。
唐雪順著地底下面的階梯慢慢走下去,遠(yuǎn)處的鬼臉逐漸清晰了起來——那是一個面具。
階梯破損嚴(yán)重,看起來像是一些景區(qū)保存了好久了古代建筑。
在階梯的最底層,放置著一排詭異的面具,每一個都血腥恐怖,面露獠牙。
像是一個衣架,擺放著一些讓人不悅的東西。
同時,最底層像是一個洞口一樣,前面是一個微小的入口,里面穿出來血色的光亮。
在面具架子的旁邊當(dāng)著一張紙,紙的上面有一行字:凡進入怪盜協(xié)會者每個人務(wù)必選擇一個面具并佩戴。
唐雪愣了愣神,看向了旁邊一排排的哀嚎面具。
精挑細(xì)選之后,唐雪選擇了一個恐怖中最不恐怖的面具——一個鬼面兔子。
兔子的兩眼睜得特別大,嘴巴里露出來兩個獠牙,豎起殘缺不全的兩個大耳朵,同時臉上還有坑坑洼洼的血跡斑點和碎肉。
唐雪極不情愿地帶上了面具,走進了洞里。
里面是一個大圓桌,一共十二個人的大桌子正好坐了十一個人。如同十二生肖一般。
而每個人臉上的面具,都和唐雪臉上的面具一樣,透露著血腥恐怖的氛圍。
“你終于來了,兔子?!弊谕米舆吷系凝埖卣f道?!澳阍俨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p> “坐,坐。”距離不遠(yuǎn)處的雞笑著說道。
在圓桌的最里面,坐著一個戴著鼠頭面具的人。
“快點坐好,我們的會正好只開了一半?!崩鲜罂粗蒲├淠卣f道。
在那個空出來的位置坐下,唐雪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現(xiàn)在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了自己的工作,我們不能放任女巫這樣摧毀我們的村落?!崩鲜笈闹雷诱f道?!安贿^大家放心,只要我們十二怪盜全部都在,女巫是傷害不了我們?nèi)魏稳说摹!?p> 唐雪聽在耳邊,總覺得事情那么沒有簡單。
如今匕首不見了,自己還莫名其妙地加入了一個什么怪盜協(xié)會,而這個血肉老鼠面具的背后應(yīng)該就是會長。
唐雪聽著會長的聲音,總覺得有些熟悉,貌似在哪里聽到過。
聲音鏗鏘有力,蕩氣回腸。
“明天這個時間,我們……”
“大哥不好了……!”突然洞門口穿出來一聲哀嚎。
“所有人迅速行動,大家從后門出去!”老鼠指揮著大家,唐雪跟著老鼠一同走進了洞里的更深處。
十二個狼狽的面具怪胎踉踉蹌蹌地順著地道爬了出去,一直到墓地的地面上方。
“?。 ?!”墓地之下傳來著一聲聲回蕩的哀嚎。
“混蛋!”老鼠厲聲呵責(zé)道?!懊髅髦挥形覀兪€人的會議,女巫是怎么知道的?!”
“也許狡猾多端的人遠(yuǎn)遠(yuǎn)不止你一個?!贝髦堫^面具的人淡淡地說。
唐雪只感覺這個聲音也好熟悉,或者說,是非常熟悉,但是看著他腦袋上詭異的面具,就難以繼續(xù)回憶琢磨。
“如今村落變成這個樣子,生計已經(jīng)難以維持下去了?!贝髦u頭的人有些憂傷地說。
“沒關(guān)系,至少我們還都活著,十二個人一個都沒有少?!崩鲜笳f道,“接下去,兔子蛇你們兩個人去偷女巫房間門的鑰匙,我們應(yīng)該來一場硬碰硬的較量了?!崩鲜笪站o了拳頭。
莫名其妙,唐雪根本就沒有聽懂他們在說些什么東西,就被派過去偷東西了。
唐雪無語地看著老鼠,像是在問你真的確定嗎之類的。
“走,事不宜遲?!蓖蝗灰宦暭?xì)細(xì)的聲音傳來,如同眼鏡蛇要攻擊時舌頭分叉的傳導(dǎo),一個手抓住了唐雪的胳膊。
猛地一驚,唐雪看到了自己眼前戴著恐怖蛇頭面具的人。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唐雪驚了一下,緩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蛇拽著走了好久。
“你好,兔女郎,我是劇毒王哈撒?!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唐雪緩過來了神志,一聲細(xì)細(xì)的聲音再次傳來。
唐雪聽著蛇說話,只覺得好笑,在這樣毫無勝算的對局中,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劇毒王。
不過說實話,唐雪倒是在腦海中有了一個念頭。
“你說老鼠為什么會叫那么個個名字?”唐雪刻意問道。
“你可千萬別讓他聽到你叫他老鼠,要不然他饒不了你的?!惫稣f道?!捌鋵嵨腋杏X,老鼠破街者這個名字還蠻好聽的。”哈撒的聲音細(xì)得讓唐雪發(fā)怵,但是現(xiàn)在唐雪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所謂的怪盜協(xié)會確實是每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的外號。
這樣其實有些恐怖,畢竟每個人都是隱姓埋名的存在。
幻想一下,可能每天走在大街上同你打招呼的鄰居就是怪盜協(xié)會的一員!
“喂,你在聽嗎?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惫隹刺蒲┰诎l(fā)呆,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道。
“我在聽,我在聽?!币姽鼋兴?,唐雪馬上回應(yīng)道,畢竟不能輕易地讓別人看到她的剛剛在想什么。
“好了,我的蘿卜公主,我們繼續(xù)前進吧?!惫黾饴曊f道。
什么?蘿卜公主?看來上一屆的兔子根本就在意自己的名號啊!怎么起了個這么個名字!
“你是準(zhǔn)備直接闖入還是偷偷摸摸地進去呢?這可關(guān)乎到我們的性命問題,依我看來,想要偷得女巫房間門的鑰匙,我們還是小心謹(jǐn)慎為好,畢竟女巫很強大……”哈撒一個人走在前面,一直在自言自語。
兩邊的風(fēng)景閃爍地很快,不變的依然是那個墮落的村落,唐雪注意到,那個被稱為神經(jīng)病的小男孩在自己的家門口露出了一個小腦袋,正在偷偷地看著自己和哈撒。
而哈撒則停到了小男孩的家門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而且他好像并沒有看到小男孩一樣。
“怎么了哈撒,怎么不動了?”唐雪感覺有些奇怪。
“因為我們到了呀。”哈撒說完,指了指眼前的房子。
唐雪連忙看過去,小男孩已經(jīng)不見了。
一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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