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別太過分?!辫谔K子湛不可思議的眼神下拿開他的手,抱住接近昏迷的白奇夢。
“你要救她?你還要傷害我?”蘇子湛語氣中全是難以置信。
瑾小心的將白奇夢抱起,語氣甚冷,“我從來沒有打算傷害你。”
聞言,蘇子湛更氣,直接伸手?jǐn)r住瑾,“那你為什么要救她?救她就等于傷害我。”
“她能和你比嗎?她現(xiàn)在可是我保護(hù)著的人,你呢,不需要任何人的庇佑?!?p> 蘇子湛鑲金的眼鏡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如同他眼底的色彩,“你...這...什么意思?”
瑾低頭看了眼眉頭緊皺的奇夢,眼里的冰頓時被柔柔的春風(fēng)融化,滿是溫暖。
“你還不明白嗎?我已經(jīng)決定要保護(hù)她了,她需要我?!?p> “呵呵,她需要你?試問血族哪個不需要你?瑾啊,你的借口太爛了,你明明就是看著她的臉,你已經(jīng)動心了,然后你又不允許自己對金奇純潔的愛被玷污,一直不敢承認(rèn)罷了。”
瑾垂眸,薄唇緊抿,眼里泛濫了一地茶色的星光。
“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了?哈,真給我猜對了?瑾,我只是隨便說說的,肯定不是這樣的,你心里對金奇的愛一直不變的,對不對?”
一向穩(wěn)重沉靜善于謀局勢的蘇子湛此刻已經(jīng)失去以往的姿態(tài),他有一種無力感。
那種感覺就像金奇灰飛煙滅后,他沒有辦法拯救她一樣。
“金奇是我生命的奇跡?!?p> 奇跡?蘇子湛瞪大了眼睛,“那....”
可是瑾已經(jīng)帶著白奇夢飛到陽臺,在二樓的陽臺上,瑾抱著奇夢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一片花海中的蘇子湛,冷冽的月光打照在他深邃的五官上,表情冷峻。
蘇子湛也抬眼看著瑾,他們兩個各懷心事,只是四目相對,再無言語。
金奇,金奇,對不起。
蘇子湛眼角濕潤,雙手緊握成拳,滿滿的恨意涌在心頭。
如果不是他當(dāng)時初見白奇夢以為見到了金奇,他也不會心軟想要留下白奇夢,這樣就不會留給瑾一絲的念想。
他不能怪任何人,一切都是他的貪心造成的。
他本來就該躲在黑暗中仰望金奇,怎么可以在遇見白奇夢的那一刻妄想找一個金奇的替代品。
而另一邊,瑾的眼眸里也是藏不住的滄桑與悲涼。
看著月光下的白奇夢,他不禁想到那年,他與金奇在樹影斑駁的夜晚許下永恒的誓言。
“那時,她也如你這般美好。”瑾忍不住撫上白奇夢的臉龐,但在觸碰到她溫潤的臉蛋時,手停頓了一下。
她不是金奇。
瑾失落的離開了房間,獨(dú)自來到一間黑暗的密室。
那里只有一扇窗,從窗外投照進(jìn)來月光,讓人依稀可以看見一副水晶棺材。
水晶棺材里沒有尸體,只有一捧灰。
瑾修長的手指拂過水晶蓋,眼里的寒意更加明顯。
借著月光,瑾看著手中的紅寶石手鏈,良久,瑾關(guān)上窗,水晶棺材又隱沒在黑暗中。
一生有效的承諾...
到底多久才是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