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希嫻還有些喪氣,不是說陸爾談最喜愛吃這些飯菜的嗎?怎么看他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啊。
“張媽我回來了?!睖叵固统鲨€匙開門,見張媽正穿衣服,微微皺眉,“張媽,您出去???”
張媽看到溫希嫻回來了,心里的大石頭可算是落了地,隨后緊緊握住溫希嫻的手:“夫人啊您這一上午都去哪里了啊,我怎么找您都找不到?!?p> “我去爾談公司了,順便...順便給他送了一下飯?!?p> 送飯?這兩個字在張媽心里可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啊,緊緊攥住溫希嫻的手:“夫人啊,先生說過了不讓您隨便出門,您這要萬一有個什么好歹,我怎么向先生交代啊?!?p> 交代?恐怕陸爾談巴不得她出什么意外吧。
“不過夫人您給先生做了什么好吃的?聽先生說您并不會做菜的?!睆垕屆蛄嗣虼?,好不容易才開了口。
溫希嫻微微皺眉,邊說邊把外套脫下:“就是一些湯啊,然后紅燒茄子,麻婆豆腐什么的,反正都是一些酸辣的?!?p> 溫希嫻也覺得沒什么,往樓上走去,半天沒聽到張媽言語,停下步子,轉(zhuǎn)頭看向張媽:“張媽怎么了?”
張媽神情有些慌張:“這些菜原先都是先生最愛的,可是自從裴安小姐走了以后,先生就越發(fā)的厭惡了?!?p> 裴安?溫希嫻不禁對這個女人提起興趣來了,緩緩下樓,隨后拉著張媽坐下:“張媽問你個事唄。”她見張媽點了點頭,笑道,“裴安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俊?p> 說完這句話張媽不由自主嘆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裴安小姐是一個極好的姑娘,對先生也是癡情,對我們這些下人也是尊敬,只是...”
“只是什么?”溫希嫻恨不得現(xiàn)在就想知道裴安與陸爾談的事情。
張媽搖搖頭:“只是老夫人并不喜歡裴安小姐,具體因為什么,我也不清楚?!?p> 陸爾談的母親并不喜歡裴安?按照張媽所說的,裴安應(yīng)該是一位知書達(dá)理,溫柔賢惠的女人啊,怎么會讓陸母這么不待見?
“其實先生也不是像平常那樣待人冷漠的,只是自從裴安小姐離世以后,性格才會變成這樣,我聽說是您的父親....”
張媽沒有再往下說,溫希嫻點了點頭:“是的,撞裴安小姐人的確實是我父親,可他也不是有意...”溫希嫻突然停下,因為她隱隱約約感覺身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陸..陸先生,您回來了?”張媽顯得有些慌張。
陸爾談瞇著眼看向溫希嫻,轉(zhuǎn)頭看向張媽,半天才開口說話:“沒事了,張媽你先回房間吧?!?p> 溫希嫻剛想說什么,卻被陸爾談狠狠瞪了一眼:“跟我上來?!?p> 隨后陸爾談緩慢往二樓走去。
“還愣在那干什么?”陸爾談?wù)驹跇巧希粗鴾叵咕湍菢由嫡局?,不由得呵斥道?p> 溫希嫻抿了抿唇,生怕陸爾談再生氣,若是對在監(jiān)獄里的父親不利,那就糟糕了,隨后小跑上樓,往陸爾談書房跑去。
“陸...陸先生,您叫我是....”
溫希嫻話還沒說完,陸爾談起身往她這走去,嚇得她立馬不敢說話了。
陸爾談微微“怎么?中午在公司不還趾高氣昂的嗎?怎么這會就不說話了?”
她溫希嫻不是不說話,是不敢說話,生怕自己說了什么話,又惹得陸爾談不痛快了。
“沒,我那不是怕你工作忙,想不起吃飯,所以這才給你做了一些。”溫希嫻抬眼,對上陸爾談的目光,“我沒別的意思...”
陸爾談抿了抿唇,一直往她面前走,她退一步,他進(jìn)一步。
溫希嫻剛剛老遠(yuǎn)就聞到陸爾談身上的酒味,但也不敢多說什么。
“不過你的湯是真的很難喝?!?p> “啊?”
溫希嫻沒想到陸爾談會說這話,她以為陸爾談連碰都不會碰的:“你就不怕我在里面放什么東西嗎?”
溫希嫻其實暗指是瀉藥之類的東西。
“你敢嗎?”陸爾談這一句話就已經(jīng)把她整個人摸透了。
是的,她溫希嫻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因為她的父親還在監(jiān)獄里服刑,她可不想讓父親再在里面受任何罪。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還有一些衣服沒有洗?!?p> 當(dāng)初陸爾談?wù)疑纤臅r候,也明確說了,跟她結(jié)婚完全是贖罪,因為她的父親害他失去了女朋友,既然如此,也應(yīng)該還給他一個女朋友。
想當(dāng)初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詫異,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男人?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可現(xiàn)實就是這樣,給你當(dāng)頭一棒。
“明天跟我回去一趟。”陸爾談突然停下腳步,聲音變得尤為溫柔。
溫希嫻下意識問了一句:“回去?回哪?”
陸爾談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溫希嫻:“我母親沒有出席婚禮,自然也得要她看看什么樣的女人嫁進(jìn)陸家了,省的最后又使出什么手段來了?!?p> 最后一句話說完,陸爾談苦笑了一番。
聽到陸爾談?wù)f完這話,溫希嫻愣了一下,剛剛陸爾談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說他的母親是一個很難相處的?
一想到這里,溫希嫻就覺得后背發(fā)涼,想起剛剛張媽說的話,陸爾談的母親是很不待見裴安的,她有些怕陸母對自己不滿意。
等等...為什么她害怕陸母對自己不滿意?
“那現(xiàn)在沒別的事情了吧?”溫希嫻咬了咬下唇,她是一分鐘都不想在這間房子里待著了,一股刺鼻香水的味道。
陸爾談?chuàng)]揮手,示意溫希嫻可以離開了。
溫希嫻下樓的時候,迎面迎上端著湯的張媽:“張媽,你這是端的什么?”
張媽看著碗里的湯,臉上笑嘻嘻:“雖然先生沒說,但是夫人想必您也聞到了,先生身上酒味了吧?”
溫希嫻點了點頭,隨后看向張媽手里端著的湯:“所以這是醒酒的?”
張媽點了點頭,隨后準(zhǔn)備送上去,卻被溫希嫻一把攔住,“張媽,這點小事還是我去做吧,您先休息去吧。”
“這...”張媽有些為難,但看在溫希嫻這么堅定的份上,也就答應(yīng)了,“好吧,到時候你把碗放到那里,我去收拾就好了?!?p> 溫希嫻臉上露出笑容,陸爾談這回可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