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未之晴晴伊婳三人搭著馬車離開了長恩,往回御道門的路上走去。
“我在這次對上水形的時候聽說了五行,原來是可以用在修行上的啊,修成之后卦章的效果會有很大的變化,厲害很多。”未之趕著馬車一邊對身后的兩人說。
“我也看竹形演示過一次,的確很強?!币翄O道。
“不過我們還沒學到呢,回去要問問恒子兮,這個家伙居然藏著掖著。”晴晴探出頭來對未之說。
“是啊,我們去一探究竟!”未之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回到御道門才得知一件細思極恐的事情。
聽聞,葉形和水形這兩個窮兇惡極的壞蛋,被關進了位于御道門背后的山脈之中,確切的解釋是關進了隱藏在山脈中建立監(jiān)獄中,屬于御道門的名為折寺的監(jiān)獄。
據說,無論是何等罪大滔天的罪犯進去,按照所犯之事給予的監(jiān)禁年限一到,立即刑滿釋放,但是之前怎么兇殘冷血毫無人性等等,出來之后誰都沒了蠻橫的野心,并且一生無法再進行修行,失去了往昔的一切修為和狂妄。
外面的人會去想象里面的具體樣子,進去以后會經歷些什么可怕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使得這些沒心沒肺的人被馴化了?
沒人能有理有據的列舉出來,那個陰暗的地方不要去想了,當作不知道吧,大家是這么想的,反正不要進去就好。
清晨,風和日麗。
又是一個好天,適宜外出的日子。
對于御道門的新人們,外出就是出到室外露天修行,天氣好的話大伙的心境也會好許多。
恒子兮今天照舊帶他手底下的五十個人練習了兵器和不息圖說的修行,到了中午大家都散去,自由休息活動,給吃飯的吃飯,該睡一覺的睡一睡。
寬廣的白石磚廣場上人們各自結伴離開。
伊婳看到了獨自一人的未之正要離開,想了想走過去。
“嗯?晴晴呢?”伊婳走過來問。
“她說要去找恒子兮談談五行修煉的事情,恒子兮好像很忙的樣子讓她跟著走一邊說,”未之道,“看她那個好奇的樣子,肯定是覺得找到好玩的事情了吧。”
“哦,是這樣子啊,你怎么不跟著去呢?”
“她本來是想讓我一起去的,不過我現在有事情,所以不去了。”
“嗯……能說說是什么事情嗎?”
“行啊,該去養(yǎng)樹了,自從去了長恩后好幾天沒去了?!?p> “哦!就是結出藍滴的果樹嗎?記得以前晴晴提起過,我能……一起去嗎?”
“行,你也好奇了???哈哈?!?p> 未之和她去提了一桶豬肉末,然后到派發(fā)通行牌的亭子里拿了兩個牌子。
牌子拿了之后會浮現當前使用者的名字。
他們倆下到地面上,開始急速前進,一人提著一個木桶在長滿花草的谷地間徒步疾馳,也是個奇怪景觀……
到了那池中果樹林,未之讓她把肉倒進池子中還驚嚇到了她。
往樹干上摸藥時,伊婳也一同上樹,兩人分頭進行,很快就搞定了。
然后未之開始了他的最終目的,狂攬果實狼吞虎咽,像是餓狼進食,暴食起來。
伊婳微微張口,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你這樣吃身體能夠承受的住嗎?你很餓嗎?吃慢些吧?”伊婳一連說道。
“噢?”未之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態(tài)了,“我太久沒吃到了,所以……哈哈,讓你見笑了,最近修行越是提升我的饑餓感就來得越快,不知道該怎么辦好,真是麻煩啊。”
“哦,沒什么,不用在意,我只是有些好奇,”伊婳尷尬一笑,“沒有問問恒子兮你身體屬于什么問題嗎?”
“他不懂,他說?!?p> “啊?沒想到吶,他居然不了解。”
“你這么一說讓我想起了那個幫過我打暈葉形的人,他好像懂,等會我去找找他?!?p> “有人懂真是太好了,一定要去找他。”
未之點點頭。
吃下許多果子的未之身心終于有了滿足感,站起來活動活動四肢,伊婳還是坐著看他。
“吃下這么多的力量,是時候動一動了,”未之對她說,“你知道嗎我發(fā)現個有趣的事情?!?p> “嗯?!币翄O盯著他點點頭。
“卦章的修行不能單單靠不息圖說,個人的身體和記憶都可以對自身的卦章產生影響,所以我們可以通過特別的訓練來達到自己期望的效果,我和晴晴之前一直有進行特別的修行,要不我們現在也練一練吧?”未之道。
“好啊。”伊婳笑道。
他們進行了陡坡快速上下的練習,在淹過腰的河流逆水流行走的練習,在水面上點點浮石上快速跳躍……各類看似普通的訓練。
兩人進行這些訓練倒是覺得好玩有趣。
練了約莫一個時辰,未之覺得該回去了,兩人就回御道門去了。
因為伊婳還未吃飯只吃了一個果子,不像未之吃了三十個果子,他建議她去吃飯然后休息。
然后未之自己去找九翎。
自從知道了九翎這個名字周圍說起他的人好像逐漸變的多起來,有些事情就是這么的奇怪,不知道的時候跟不存在一樣,知道了感覺周圍都是這事情。
一路上問路倒是簡單的多了,只要是御道門的人,無人不知他九翎的所在處。
一路問到了九翎所在的閣樓,上去了發(fā)現這是個敞亮的屋子,并排一側的四面窗大開,午后的暖陽照進來,顯得恬靜舒適。
屋子里的特別之處是有很多的架子,上面有各類奇異的物件,有的是錘子鋸刀鐵夾之類的工具,有的擺放的是鐵器瓷器石器玉器等種類繁多的物件,甚至能看到假肢這類東西,都整齊的擺放在眾多的紅木架子上。
還有一個大片的空間沒放什么復雜的東西,只有張大大的長木桌子,上面沒有什么東西,倒是有個人躺著。
“九翎?”未之道。
他認出了躺桌子上的人就是九翎。
堂堂御道門的名人怎么睡在了桌子上?未之深感好奇。
“是你?”九翎做起來活動著脖頸,“沒想到你會選擇我午睡的時候來?!?p> “午睡?在一張木桌上?還連張被子都沒有?”未之問。
“你知不知道時間是很寶貴的,我每天都會在忙累了睡個午覺,但是不能回家到舒服的床上去,因為我需要一起來就能干活的地方?!本鹏嶙谧雷由险f。
“干活?看以您的身份應該不會是生活所迫吧?”
“膚淺!干活只是為了茍活嗎?還有許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呢?!?p> 未之聳肩。
九翎跳了下來,伸展四肢。
“既然你來了,我便不能再睡?!本鹏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