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爹向來穩(wěn)重,不會得罪人的?!蔽粗俅伪惑@著。
“你的表哥,阿里!”尺老鄭重說道。
“呵,怎么可能,他還救下我爹的武館,幫我們打敗了武藝高強(qiáng)的挑事者?!?p> “你難道沒有發(fā)覺一點點的不痛快?”
“我……”
未之確實不會去感激阿里,為什么?因為心胸狹窄嗎?
“因為他搶走了你爹的威風(fēng)!說白了就是現(xiàn)在所有人信服的人是阿里!沒看到今天的擂臺上的旗幟嗎?第一之爭!是誰安排的擂臺?”
“是表哥!”
“沒錯,他要搶走你爹的武館,這和要了你爹的命有何區(qū)別?”
“這么說來,確實是有些可疑……”
“不是可疑而是事實,那個所謂的挑戰(zhàn)者是他的人!”
“什么!”
“你沒發(fā)覺他近來行蹤古怪嗎?常常獨自一人去往別的地方,而且偏偏在那人登門挑戰(zhàn)那天去了城外,并且大肆宣揚比武的事情為此還搭建擂臺,他怎么知道對方一定會應(yīng)戰(zhàn)?已經(jīng)達(dá)到了目的為何還要費不必要的力氣與阿里對戰(zhàn)?”
“可是,這也太荒唐無稽……”
“多說無益,你現(xiàn)在就去客臨客棧二層一十五看看,或許還能看見些秘密?!?p> 未之驚恐不安的望著尺老嚴(yán)肅的臉,如果是真的該怎辦?
但是不能多想了,現(xiàn)在強(qiáng)烈的想知道到底是否如尺老那般說的。
“你現(xiàn)在過去吧,等你回來了就會明白堅持修煉的重要性,到時我便會傳授你修仙之法—不息圖說?!背呃险f。
“好。”未之說。
他沒來得及去想為何尺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的如此清楚。
猶如腳下生風(fēng),未之一個勁兒的往城里客臨客棧跑去!讓我看看到底藏有什么古怪。
未之很快來到客棧,現(xiàn)在是晚飯時間一樓是吃飯的,趁著店里人聲嘈雜未之徑直上了二樓,沒人注意到他。
順著房門來到掛著一十五墨字的木牌門前,左右無人只有墻上的燈火穩(wěn)穩(wěn)的照亮直而長的走道。
未之蹲下側(cè)耳細(xì)聽,里邊有人在說話,一直說著重復(fù)的話,聽起來是喝醉了。
“來,接著喝酒……哈哈今天高興要痛飲狂歌,哈哈哈?!?p> 聽著的確是阿里的聲。
“哎呀,未家拳的新掌門怎么喝成這個樣子啊?不好看吶。”
“喲,興迷兄笑話我嗎?”
“不敢不敢?!?p> “哈哈哈,有什么不敢,要不是你我合作,故意打個你來我往的擂臺然后輸給我,怎么能服眾?哈哈哈,以后武館就是我的啦?!?p> 未之暗暗握緊了拳頭,居然如此欺我們,虧爹還全心全意的教導(dǎo)過他,沒想過河拆橋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需馬上告知爹!
“哎呀,里兄說的好大聲啊,要是被聽到了該如何是好,咱們都得卷鋪蓋走人咯?!?p> “人?誰啊?有人在你會不知道嗎?哈哈哈”
“是啊,怎么會不知道呢?是吧小兄弟?”
吱呀一聲,房門倏然打來,兩個人影籠罩蹲在地上的少年未之。
完了,被發(fā)現(xiàn)了!難道是剛才走過來時沒注意蹲下過來?哎!
未之慢慢抬頭,還沒看清楚一眼就被拉進(jìn)房間里去,接著嘴巴和眼被人捂著,再緊接著胸口微疼有硬物進(jìn)入了胸膛,冰冷似雪。
喉嚨一熱嘔出腥腥的粘稠的水,是血?這味道難以忍受……恨不得吐干凈,可是像是噴涌的泉眼般血液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嘔吐出來,像是流之不盡……
頭暈眼黑,即使沒人蒙住他的眼也無法看清任何東西,即使房間內(nèi)燈火通明也無法看清……
未之躺地上雙眼無神,一動不動。
“你怎么怎么,把他殺了?”阿里壓低了聲音驚恐萬分。
“聽到了剛才那些話還能讓他活著嗎?”興迷說。
“可是……不至于??!”
阿里想不出其他的說法,但是還是感到懊惱。
“未之,你為什么會來這里???哎呀?!卑⒗锒紫驴次粗?p> 阿里臉上的表情明暗多變,不知道在想什么。時而兇像畢露時而滿臉內(nèi)疚像是野狼像是家犬。
“既然都這樣了,也沒辦法,把他拉去埋了?!卑⒗锘羧徽酒饋碚f。
“行,等夜里我們再把他扛出去處理掉。”
夜深了,他們把未之用棉襖包住捆上細(xì)繩再扛到肩頭上,阿里在前面探路,另一個人扛著跟在后邊走。
半夜里的原上城街上沒有人,他倆一前一后的小心走著。
走到一座橋上時,扛著未之的人隨手解開棉襖的細(xì)繩把未之翻出去丟進(jìn)橋下的江里面。水很急,一下子把漂浮的未之卷走慢慢遠(yuǎn)去。
“你干什么?”
阿里嚇了一大跳,兩人快速跑到橋邊圍欄陰暗處蹲下。
“這江水急,可以把他沖的遠(yuǎn)遠(yuǎn)的,省得我們?nèi)フ业胤??!迸d迷說。
“這……也是?!?p> 兩個人照舊回到客棧去,各自回房睡覺,阿里睡一十五,興迷睡一十六。
翌日清晨,阿里回家。
未家上下都在討論未之失蹤的事情,阿里才感到了心慌,要是叫人知道事情的始末可是要去官府的,麻煩大了。
“阿里終于是回來了,你和未之一夜不歸上哪去了?”未之他爹急忙拉住阿里的手。
這一拉叫阿里手心滲汗。
“我們……我昨天帶上他到慈記茶館喝茶然后我們就分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卑⒗飶?qiáng)裝鎮(zhèn)定。
“哎呀,未之哥上哪去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測?”晴晴早上聽人說才知道未之不見人影了,她眉頭緊皺。
“你們這些孩子啊,真是不省心,”未之爹嘆氣道,“我親自去找他?!?p> 說罷,他立馬穿多些衣物出門去了。看的出心里很著急。
“叔……”
看著未之爹的匆匆的背影,阿里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這下該如何收場?如果知道了未之已死……
吃過早飯阿里就到武館,部分武館弟子在外邊忙著搬卸木材,看著很是眼熟,問過才知道未之他爹讓人把擂臺拆掉,說的是練武不是為了與人爭強(qiáng)斗勝。
那幅寫有第一之爭的旗幟也傾倒在街上,不時有人沒留意腳下而踩過。
阿里咬緊牙關(guān),只要未家武館的真正掌門一回來,這家武館的絕對說話權(quán)則不可能是自己,想要接替掌門真的太難了。
如此思量后,對未之的愧疚少了許多,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需要做出更多的事情才能達(dá)到目的。
阿里握住拳頭嘴角下扯眼睛瞪著不知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