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珠心中忐忑不安的迎上黃友田那打量與探究的目光,臉上強裝出一副淑女式的應有的微笑朝著黃友田微微頷首,莫非這位靈媒是察覺到了什么?可是宋可兒的氣息完全被隱藏了,應該沒有露出什么破綻,怎么辦,她的微笑快要僵在臉上了。
沈辰赫看著董明珠臉上的微笑幾乎要趨近僵硬的狀態(tài),轉而又看了眼直勾勾盯著董明珠的黃友田,眉心微微一擰,語氣里故意流出幾分不滿,吃味的開口道,“黃總你不會是看上了,我這個新招的助理吧,雖然姿容不是上品,但也是天生麗質,如果你喜歡,你現在就可以帶她走?!?p> 黃友田聞言,驚得收回了探究的視線,一臉尷尬的陪著笑臉說道,“沈總身邊的女人即使是助理,我也不敢染指,再說了我這個人崇尚獨身主義,弄個女人在身邊太麻煩,沈總你們慢用,我先不大打擾兩位用餐了?!闭f完,轉身離去。
董明珠望著黃友田離去的背影,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懈了,呼呼的出了口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拍了拍胸口說道,“幸好,他拒絕了,不然我可能會被他發(fā)現的?!?p> 沈辰赫冷笑了兩聲,舉起紅酒杯,搖了搖里面的紅酒,輕輕的抿了一小口杯中的紅色液體說道,“要動我的人,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闭f完,打開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向了董明珠。
董明珠搖了搖頭,雙眼有些畏懼的盯著紅酒杯里的液體,“我對酒精過敏,不能喝,而且喝了酒會出事?!?p> “女人不喝酒倒是個好習慣?!鄙虺胶兆燥嬃艘豢冢荒槓芤獾某灾矍暗拿朗?。
董明珠膽戰(zhàn)驚心的看著沈辰赫拿走了紅酒杯,眼底的恐懼隨之消散,笑嘻嘻的雙手合攏,嬌俏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模樣,激動又感激的說道,“原來抱著一顆大樹的感覺是這么的爽啊,沈辰赫我決定了,我要緊緊的抱著你,絕不松手?!?p> 沈辰赫面無表情的臉上揚起一副嫌棄的樣子,薄唇微啟一串尖銳刻薄的話從那無情的嘴中飄出來,“抱著我這棵大樹的代價可不小,我的大腦精確的計算了一下,說出來的數字可能會壓死你?!?p> 董明珠一窒,隨即臉上流露出滿不在乎的神態(tài)說道,“反正已經被你壓到負二十層以下了,也不差那么點了。”
“哼,你倒是想得開,看來是被我打擊的心里素質變強了?!鄙虺胶盏霓陕涞?p> “我的內心世界強大無比,你盡管來打擊吧,反正你別想讓我松手,我這輩子也不會松開你這棵大樹的?!倍髦楹裰樒ば贾约旱臎Q心以及決定。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厚顏無恥的糾纏辰赫哥?!币粋€穿著白色修身淑女裙的女人沖出來,兇神惡煞的瞪著董明珠,一手抓起紅酒瓶子,手腕朝下傾斜,瓶口對準了她的頭頂,鮮紅的液體急速的涌出瓶口,落在了她的頭發(fā)上,順著頭發(fā)流向了她的臉頰。
辛辣的液體沒過了董明珠的眼睛,酒精刺激著她的淚腺,迫使她急忙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捂著臉,也依然無法阻擋濃烈的酒精瘋狂的鉆入鼻孔內,頓時讓她的頭微微的有些痛,有些暈,清醒的意識似乎要被突如其來的酒精要吞噬掉,董明珠狼狽不堪的捂著腦袋站起身,抓起餐桌上的方巾桌布,急忙胡亂的把臉上的液體擦掉,然而濃烈的酒味依舊殘留在她的臉上,繼續(xù)吞噬她清醒的意識。
沈辰赫面無表情的臉上陰沉沉的,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迸射出凌厲的光芒,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腕,用力將那女人拽到自己的面前,聲音嚴厲的朝著那女人訓斥道,“白珍珠你干什么呢,她是我的朋友,你怎么可以如此無禮?!?p> 白珍珠氣勢囂張的氣焰被他吼,頓時萎靡了不少,白皙的臉上滿是委屈,一雙清澈的眸子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晶瑩的淚珠從眼眶溢出來,‘唰唰’的落下,帶著委屈的哭腔沖著沈辰赫吼道,“你沒聽到她恬不知恥的說要纏著你嗎,身為一個女人對著男人這般毫無矜持,死皮賴臉的貼上來,你呢竟然為了一個沒皮沒臉的女人吼我,我生你氣了,沈辰赫?!?p> 董明珠面色平靜的看著發(fā)脾氣的白珍珠,那一身與生俱來的天之嬌女的氣質與光芒耀眼的如同一顆稀有珍貴的夜明珠閃閃發(fā)亮,沈辰赫同樣有著睥睨天下的風范,不知為何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有種天造地設的錯覺感,而她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與他們那般的格格不入,目光落在白珍珠握住沈辰赫的手,心里忽然有種悶悶的不適感,很不舒服,剛準備開口要說點什么,可迎上沈辰赫眼神的那一幕,想說的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沈辰赫臉上的怒氣在白珍珠的眼淚下,眨眼間蕩然無存,一副耐心十足的模樣哄著白珍珠,寵溺又憐愛的眼神望著她,手輕輕的撫摸著白珍珠的頭發(fā),就像撫摸著自己的戀人一樣,體貼的從懷中掏出自己的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那輕柔的動作,親昵的姿態(tài),宛如熱戀中的情侶,“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我新聘請的助理,到這里辦點事情?!?p> “真的嗎?”白珍珠半信半疑的望著沈辰赫。
“是真的。”沈辰赫回答道。
白珍珠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對于他的解釋不管真假她只有接受的份,“對了,你消失了這么多天,去哪里啊,給你打電話發(fā)微信你也不回,急死我了。”
“當然是有事情要辦?!鄙虺胶找娝龖嵟那榫w得到平復,扭頭看見呆呆的站在那的董明珠,眼神微冷的射向一旁的服務員,聲音冰冷的斥責道,“你沒長眼嗎,還不帶著董小姐下去換衣服?!?p> 服務員被他吼聲嚇得臉色發(fā)白,一臉慌張的望著董明珠,小心翼翼的扶著她朝著客房走去。
原來他溫柔的眼神只會留給白珍珠啊。
自嘲的笑了笑,收起心中微微刺痛的感覺,面色毫不在意的跟著服務員走進了客房,董明珠扭頭對著服務員說道,“我自己收拾就好,麻煩你送一套換洗的衣服,我這衣服可能無法穿了?!?p> 服務員一臉為難的看著董明珠說道,“這個可能有點麻煩,您不是我們這常來的會員,恐怕沒有您合身的衣服,要不然我去問問沈總,看他怎么說?!?p> 人家正在濃情蜜意,她怎么能為一件衣服破壞他的約會呢,“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倍髦椴幌滩坏幕亓艘痪?,目送服務員離去,關上了客房的門,走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無精打采的發(fā)愣。
忽然,混沌的腦海琢磨著從哪里弄件衣服來穿,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個可行的辦法,反而腦袋昏沉的越來越嚴重,董明珠頂著昏沉的腦袋,難受的搖了搖頭,糟了,是酒精的作用,急忙從包里掏出手機,看了眼手機屏幕變成了詭異的青綠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跌跌撞撞的走向了衛(wèi)生間,滿眼驚懼的盯著鏡子中自己,那一雙黑色的眼眸變換著詭異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