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軒越是不理我,我就越是說得起勁,在和魏軒的大多數(shù)的舌戰(zhàn)里我都是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完美的擊敗對手的。絕招就是不停的碎碎念不停的叨叨叨,有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反正魏軒也不會聽,但最終他會在忍無可忍的時候認(rèn)輸。
剛才還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師兄弟,現(xiàn)在居然鬧起了內(nèi)訌,真是讓人笑話,也樂壞了月牙姑娘了。
一只紙片人悄悄的飛到了我們身邊,然后在我面前轉(zhuǎn)了一個完美的圈圈,鋒利的邊緣又劃了我一下,這次是脖子,奇怪的事情又發(fā)生了,它頃刻間就化作一片紙灰緩緩的落向的地面。這樣的事情剛剛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了,我已經(jīng)沒那么驚奇了,倒是我們的俘虜見到這怪異的一幕很是吃驚,那嘴巴大到可以塞下整個雞蛋了??上耶?dāng)時手頭沒有,要不然我一定會試一下。
可能是后悔因為自己的言語不當(dāng)導(dǎo)致了我的憤怒,繼而引發(fā)內(nèi)訌讓敵人有機可乘,魏軒手臂用力一揮就將月牙姑娘給敲暈了。
“你打暈她干什么?”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扔過來一塊帕子“把你傷口處理一下?!?p> 那塊帕子也是他的寶貝,上面繡著兩根竹子還繡著一個煥字,我猜那一定是他和某姑娘的定情信物。要不然深山老林了有誰會隨身帶一塊帕子擦汗,真是窮講究。為此我和老狐貍都笑話他是太一山里的貴族。
我把他的寶貝帕子扔給了他,用自己的手捂著傷口,這點小傷很快就好了。況且血跡是很難洗干凈的,我可不想毀了他的定情信物。
可片紙割到了我的小血管了,那血一直往外冒著,不急不緩卻總也止不住。血很快就從我的指縫里溢了出來,順著我的指縫流到手腕然后手臂,暖暖的癢癢的但傷口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我還在想著用什么來止血比較不心疼呢,魏軒一把拉開了我捂在傷口上的手,然后換成那塊繡著煥字的帕子。
說實話我還挺過意不去的,對于綾羅綢緞我還是識貨的,撇開定情信物不談,他那帕子看著也值個幾兩碎銀子。
“師弟,你也太客氣了,這么好的帕子給我用?!?p> “你的血有點用,白白流掉怪可惜的?!彼谇耙幻胱屛矣X得人間自有真情在,后一秒又讓我感嘆狗嘴里肯定沒有象牙只能吐出很多狗屎。
天很快就要亮了,回去睡覺也不太現(xiàn)實,誰知道后面還有沒有什么大盜小賊惦記著你。而且我們打暈的月牙姑娘怎么辦?
我問魏軒“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回去睡個回籠覺?!?p> “可你剛才明明說要逃命的而且我覺得這家店里里外外都透露著怪異?!?p> “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也不算太笨?!?p> 什么意思,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那怎么不早說,鬼才信他這個事后諸葛,剛剛那紙片人怎么沒把這種人給吃了。
魏軒瀟灑的邁著他那筆直的大長腿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推拉拖拽的將那死豬一樣的月牙姑娘弄到房間去。
真是個刺激的夜晚,我是怎么也睡不著了,索性不睡了。那位被五花大綁的月牙姑娘似乎也睡著了,雖然被綁著,但還是手腳并用的掙扎著,我想起了老狐貍說過的用夢境去揣摩一個人的意識。于是一時技癢的我沒多想就盤腿做好,進入了月牙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