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破碎的門板被人用一腳暴力的踹開。
那是一個呼呼喘氣的獸人,手上拿著一柄不知道雕刻了什么玩意的斧頭,明顯剛才的裂痕就是他劈出來的。還沒等這人開口說話,洛輝就把手里兩個魔法球都砸了過去。
但是他忘了一件事:爆焰火球雖然說單體攻擊能力強,但是產(chǎn)生的爆炸氣浪也強,特別是兩個玩意兒疊加在一起,雖然說這個房間大小超過了100多平米,但洛輝為了保證準確度,就站在了距離門口不到10米的位置,隨著“轟”的一聲爆炸,他就飛起來了,先是啪嘰一聲撞到天花板,然后又哐當一聲砸到了沙發(fā)上,接著又在地上滾了三四個圈,最后好巧不巧的把頭伸到了人造人少女的裙底……
他的第一個想法是:“原來她的內(nèi)褲是白色的?!?p> 他的第二個想法是:“她等一下會不會打死我?”
他的第三個想法是:“耶?我怎么這么強竟然沒有摔死!”
……
洛輝很尷尬的看著少女面無表情的向她伸出一只手,他心驚膽戰(zhàn)的想是不是剛剛接過這只手就會被妹子,一個過肩摔摔到屁股后面去,然后又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他腦海里面掠過,比如剛剛摔過去就再次彈到墻壁上然后又一個反彈再次看到了少女的內(nèi)褲然后就被就地正法,又或者是一個旋轉(zhuǎn)把他丟到了門口,結(jié)果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了那個沖進來不知道長什么鬼樣剛剛被他砸了兩個火球的獸人斧頭鋒刃面前,然后就被干凈利落的一斧子咔嚓解決了。
“至于為什么我連他的模樣都沒看清但是卻知道他是個獸人,那是因為他的頭上長了一個很奇怪的角,耶,說起來有角的人也不一定是獸人,宇宙之大無奇不有……耶?你怎么沒有把我丟出去?”最后這句話洛輝直接喊了出來。剛剛他還躺在地上,接住少女的手然后胡思亂想,這會兒就不知怎么著好端端的站在了地上,要不是身上還有一堆的灰塵他還不知道粘著從哪里飛來的幾根羽毛,他還真的懷疑自己剛是不是在做夢。
然而事實永遠是那么的簡單,洛輝識趣的看著少女那面無表情的面孔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暫且不論她會不會對這種事情有沒有一絲芥蒂,再者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先做錯了。
洛輝還在思考著后面該怎么揭過這件事或者是誠懇的道歉,從門口傳來的一句暴躁的話語打斷了他的思考。
“大爺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就算你們是肥羊!”一個渾身上下破破爛爛臉部還撕開了幾條血口子的男人猛的站了起來,憎惡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話語充滿了侵犯感:“我也可以拼著領(lǐng)幾條鞭子,把你們兩個都殺了!”
洛輝不由得向后退了一小步,突然想起女孩在旁邊,意識到現(xiàn)在不能在對方面前落下面子,雖然說那個女孩情感方面可能有些問題,要是以后發(fā)生了一些親密的事情怎么辦?這個就是一生都抹不去的污點了!洛輝心說,于是他拿出自己百分之兩百的勇氣,狠狠的瞪了回去。然而他的手心里卻不知何時被汗水所沾濕,心里的膽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臉上還不停的淌著血水的男人看到他的目光也愣了愣,轉(zhuǎn)而有反應(yīng)過來:小崽子還沒見識過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吧!他獰笑起來,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是高級法師的他,早已經(jīng)把魔力注滿了四肢之中,可謂高級的巔峰了,要是這樣還對付不了剛剛那個只能扔出中級魔法的小子……他翻了翻白眼,目光突然注意到了旁邊那個面無表情的少女,頓時驚艷無比,心中也開始活絡(luò)起了一些念頭。
“喂,小子!”對面的男人突然喊出了這句話:“你愿不愿意把你背后那個女的交給我?看到?jīng)]有?大爺我可是高級法師??!”洛輝接著就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四肢都開始了泛出淡淡的熒光,心下不由的一沉,他已經(jīng)清楚地意識到了現(xiàn)在所處的困境。暫且不論什么天賦異稟,像他這么個小菜鳥對于這種等階比他高的人,還不是有多遠就要跑多遠?但是如今的情形,已經(jīng)輪不到他這么想了。
洛輝苦笑起來,心說沒有想到有一天,我還會為為別人去拼命,還是一個還不知道對方叫什么的人。
對面的男人還在喊叫著,他卻不想再聽那些污言穢語了,倒不是說什么活不活命,只要想到他以后在卡雷爾眼中會是一個為了活命而把弱小的人交出去的人,他就不愿意去想那個家伙嘴中的選擇。
放在背后的手早已經(jīng)把連射風(fēng)刃準備好多時了,洛輝深吸一口氣,雖然說以前也沒怎么打過架,但也明白在和別人打架之前叫一句提醒對方我要打過來了那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主角呢?他撇了撇嘴,用力把魔法擲了出去。
沒有顏色的風(fēng)刃看起來效果明顯比火系魔法偷襲效果好,風(fēng)刃在門口發(fā)生了接連的爆炸,洛輝只能勉強看到一個物體被震飛了出去,至于效果怎樣,他有些無奈。
等待的時間是焦急而漫長的,雖然僅僅過去了幾秒,但它產(chǎn)生的效果就好像在那一瞬間被時間之神禁止了時間的流動,洛輝感覺自己的心房在猛力地顫動著,因為恐懼,他大口的喘著氣,眼神卻一直的盯著前方那塊仍就是灰塵彌漫的地方。
然而終究事與愿違,在灰塵快速消散至稀薄的時刻,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那個位置的仍舊矗立著一個人影。
洛輝的心情在這一刻反而輕松起來了,因為場地太小,對方的等階又比他高一級,雖然說那個猥瑣的男人受了傷,但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知根知底。
“有什么辦法呢?”洛輝歪過頭去直接面對少女:“我們可能要死了,你怕不怕?”
少女也歪頭,繼續(xù)無表情:“為什么我們要死了?”
洛輝苦笑了一下,心說大姐你還真是不諳世事啊這不明顯我偷襲沒成功嗎?現(xiàn)在人家要過來搞我們嘍!他突然想到以前這個女孩可能會經(jīng)受到比死亡更可怕的凌辱,猛的身體顫了一下,準備告誡對方些什么,卻又怔了怔。
我又有什么資格呢?難道還要告訴她說你要是被抓到了就選擇馬上去死好嗎?不然會很難受的?拜托啊,作為剛認識不超過一個小時的兩個人,又有什么資格對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沉默地想,心情也跟著低落起來。
突然他猛的被戳了一下,嚇得差點咬住了舌頭,心說臥槽大哥就算我知道你沒受傷,你也不至于這么快就跑過來吧,好歹給我一些思考的時間……額?!霸趺戳藛幔俊甭遢x為自己剛才的膽小而尷尬。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雖然剛剛做出了超級萌的動作,手指還依舊停留在洛輝的肩膀,少女卻依舊面無表情。
洛輝懷疑自己好像從其中聽到了一些抱怨的意味,但乍一看那張雖然漂亮的跟二次元紙片美少女一樣但是從認識起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臉,他又覺得剛剛肯定是腦子被狗啃了才會有那樣的想法。
“因為這個被我偷襲的大叔沒有死啊~”洛輝用仿佛在一夜7次浪之后早上還被強行叫醒的腎虛男人的語氣來回答,連表情都做到了一樣都是彷徨而無奈。
“但那個站起來的人,是你的朋友啊?!?p> “……”洛輝一臉懵逼,回頭一看,正巧那一處的灰塵也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于是他就看到了卡雷爾佇著一把刀,刀下插著那個頭上有角的猥瑣男人,卡雷爾的笑容在這一刻的洛輝看來,仿佛春風(fēng)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