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風(fēng)今天回來的時候,有點反常,眉頭一只緊鎖著,似有什么心事。
“楊伯伯,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亭月一些擔(dān)憂。
“沒什么,不過是一些小事?!钡纳袂閰s很是凝重。
但是他既然不說,亭月也不多問。
――我知道食古學(xué)生是在您這兒出的書,所以想請問一下店長,您可否認識這位?
――這作者的信息實在是不便透露。
――我家大人非常想見這食古先生一面,希望店長能引薦一下
……
楊清風(fēng)終是敲開了亭月的門,想與她商討一番。
“是這樣的,亭月,今天有人找我打探你的消息,我知道你是不想暴露身份的。但不知是哪位大人物想見見你,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p> 亭月倒是不已以為,她知道自己的文風(fēng)似父親,但熟悉他們的人,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而打聽的人,要么就是父親的舊人,要么就是呂承志。
亭月冒這么大的險,也要找到父親的舊人,他們中定有在朝中為官者,而亭月必須通過他們,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楊伯伯不必如此憂心,雖然尋來這人可能是呂承志,但他是知道我父親已經(jīng)身亡的消息,萬一不是他呢?”
楊清風(fēng)卻是憂心腫腫,“就算不是他,我也不能讓你冒這么大的險吶。”
聽到這里,亭月的心里有一絲感動,楊伯伯真的是拿當(dāng)親人看待的。
“放心吧楊伯伯,我會保護好自己的?!?p> 看到亭月如此堅持,楊清風(fēng)也不再多說什么了,只是說到時候跟她一起去,萬一有個好歹,也好有個照應(yīng)。
翌日,楊清風(fēng)帶著亭月去了京城最好的茶樓。
這里環(huán)境清幽,文人騷客常常聚集于此。剛到這,那小二就熱情地招呼。
楊清風(fēng)問著:“我們是來找天字房的一位大人?!?p> “原來你們就是大人要等的客人,隨我來吧!”
小二在前方引路,二樓才是真正的奢華不流于表面,各處布置都暗藏玄機,擺放位置都極其講究,透露著風(fēng)雅,又采用了當(dāng)今最流行的桃花元素,開設(shè)此茶樓的人可真的是匠心獨具。
愧是天下第一茶樓,亭月暗暗的想著。
到了天字號包廂,推門而入,之間里面坐著一個極為莊嚴(yán)的男人。穿著黑色長衫,低調(diào)而內(nèi)斂,那上面繡的花紋,有流光浮動,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而且他坐姿端正,身體看起來強健有力,應(yīng)是練武之人。
他朝亭月這邊看來,原本緊繃又肅穆的臉上竟有一絲緩和,他露出友好的神情,“諸位請坐吧!”
桌上擺放著精致可口的點心,侍從為亭月和楊清風(fēng)斟了一杯香茗。
“這是上好的龍井,你們嘗嘗?!笔捯髯隽艘粋€請的動作。
亭月執(zhí)起茶杯,先是用鼻子嗅了嗅,有一股悠悠的清香,呡一口,先是有著一股微微的苦澀,回味之余,竟有甘甜自喉中返來,真是妙哉!
“好茶?!蓖ぴ沦澷p道。
“這位小姑娘懂茶,可不像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只知飲酒作樂,讓他喝茶,那真是玷污了?!?p> “小女子不敢,況且茶和酒本就是兩種不同的飲品,世間的酒和茶皆有百般滋味,有的如烈馬般,難以駕馭,有的如人生遭遇般,起起落落,讓人喝了方知酸甜苦辣,而有的酒,卻像甘茗,讓人一醉方休,不愿醒來……有的人愛喝酒,有的人愛喝茶,這都是性情所向?!?p> “那姑娘,是愛喝茶還是愛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