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重錦吃驚了。“你,你怎么看出來的?”
亭月喘了口氣,才說道:“你雖然打扮的與男子一樣,那你體格卻是與男子完全不同的還有你身上的胭脂味兒?!?p> 鳳鈺湊過去聞了聞,果真如此。
“你是狗嗎?”
“你怎么說話的呢?”
怕兩個人要打起來的樣子,亭月有些擔(dān)心,想勸一勸。
“不用擔(dān)心小妹妹,我跟他斗嘴,這是日常?!?p> 聽到重錦這么一說,亭月也不好再說什么,但亭月看得出來他們關(guān)系很好。
其實亭月并沒有觀查的很仔細(xì),只是剛才重錦帶著它飛奔的時候,那股香味兒若隱若現(xiàn),加之此人體格完全不同于男兒,亭月你可以肯定,第一是哪家小姐出來女扮男裝了。
重錦長的自是明艷動人,不過她不似亭月那般瘦削的美人,那盈盈一握的腰,如柳扶風(fēng),一吹就會倒似的。
在這個以瘦為美的朝代,她看起來有些豐腴,身體比一般女子健壯,有種柔弱并濟(jì)的感覺。
重錦本來還想跟亭月再聊兩句的,她可好久沒有遇到這么好玩的人了。
只是遠(yuǎn)方吹來一聲哨鳴,重錦便不得不告辭了,那是她給小太監(jiān)的東西,宮里定時出事了。
只見她飛快的從周邊找了兩匹馬。利落的上馬,翻身,一氣呵成,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如疾風(fēng)般,隱沒與黑暗之中。夜已深了,街道上的人群逐漸少了起來,繁華退盡之后,便是落寞。
走在街巷中,商販?zhǔn)帐爸鴶傋?,盡管他們已疲憊不堪,看依舊樂此不疲,要是每天都這么熱鬧,那還有多好啊。
月上中天,微弱的光把亭月的影子拖得長長的,行人匆匆行過。家家燈火一盞一盞地熄滅。不過還好有街道的花燈,這讓亭月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她并沒有忘記楊悅,只是尋尋覓覓,終是不見人影,想著這孩子會不會回家呢?
于是沿著回家的路,果然,那大柳樹下蜷縮著一個人影,黑漆漆的,看不清。
亭月走進(jìn)了看,“亭月姐姐?!?p> 那一聲猝不及防,帶著無盡的委屈。
楊悅撲到亭月的懷中,聲音有些顫抖,小臉上掛著淚珠。
亭月的心一疼,“你怎么不回家呢?”
“嗚嗚,我擔(dān)心你,你長的這么好看,要是……要是被壞人虜了去……可怎么辦,我哪有臉去見父親?!笨蓱z兮兮的,說話還一抽一抽的。
亭月拍拍她的背,今天是她考慮不周,是啊。楊悅還是個小姑娘,雖然在京城長大,但燈會這么多人,難保不會出什么意外……
“對不起,姐姐以后再也不這樣,你原諒姐姐好不好?”
亭月充滿歉意,小姑娘越哭越大聲,把臉上的妝都哭化了,像一只小花貓一樣。
亭月用手帕替她擦試著,哄著她別哭了,又從口袋中拿出秘果來。
其實亭月的心里暖洋洋的,這感覺就像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楊悅一直一直都在等她,雖然這次卻是是她做的不對,不過她下次絕不會再拋下小悅了。
“小悅,我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