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干什么?!痹蚂F深壓低聲音吼道,臉色更難看了幾分,面前這個小子居然敢無視他。
男孩卻依然一副沒聽見的樣子,只是笑望著月華霧零。露出八顆牙齒。
“而且不是在網絡上,電視上,我好像與你面對面接觸過?!彼Σ[瞇道。
雖然他整個人透著一股子傻氣,但那笑容,不得不說,真的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
“……我不認識你。”月華霧零一愣,隨即又恢復平時冷若冰霜的樣子,“你能讓開了嗎,不讓的話我們繞道走。”
意想不到的是,月華居然回答了,而且是好聲好氣的回答。
圍觀者們都震驚了,這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月華霧零么?
月霧深更是不敢置信的盯著她,仿佛白天見了鬼。
“你不認識我啊,那算了。”男孩靦腆的笑了笑,“入學典禮也快開始了,以后有緣再見?!?p> 就像無事發(fā)生一樣,男孩在眾人驚為天人的目光下,悠然自得的離開了。
呆滯的月霧深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好痛,是現(xiàn)實啊。
自己這個妹妹,自從被立儲之后,就一副對誰都不茍言笑臭屁樣,對自己也是不假以顏色。如今居然和一個不知哪來的臭小子說這么多話?
妹呀,你怎么回事,哥哥我百思不得其解。
……
瓦爾基里帝國學院作為星運第一學府,傳說占地面積堪比一座中型城市。今天月霧深算是體會到了,傳言不假。
走了整整一個小時,他的腳板都走得酸痛難耐了,前面的月華霧零才終于停下了腳步。
“哈、哈……妹妹呀,訓練場這么遠,為什么非得步行不可?我看不少人都是用代步機或者坐車的呀?!痹蚂F深大口喘著氣,揉著膝蓋問。
“再說,你穿這么多不熱的難受么?”
“這是練習。袍子……是首席的象征。”她不以為然,走這點路對她來說這真的不算什么。她從六歲起就接受專業(yè)的體能訓練,脫掉長袍,身上的肌肉不比任何人少。
學院的訓練場是院內面積數(shù)一數(shù)二的建筑,不光是大小比賽和表演,每年新生的入學典禮也都在這里進行。
每年的入學典禮上,都會邀請機甲系的首席次席為新生進行一場“表演賽”。
去年在表演賽上,她作為次席挑戰(zhàn)首席謝無,最終惜敗于其手。今年謝無畢業(yè),她首席的地位便無人能撼動了。
直到謝無離開,她也沒能擊敗謝無,對她來說這個首席的位子坐的很憋屈。
門前的攝像機識別到月華霧零的臉,“唰”的一聲自動門向兩邊退開。
升降梯前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看見月華霧零都自覺地讓開了道路??伤龑ι堤菀暥灰?,直接走到了步梯前。
“果然是這樣啊……”月霧深無奈扶額,“我聽說典禮的會場在34層,我實在走不動了,你走樓梯能讓我坐電梯么?!?p> 月華霧零沒有說話,而是用冰冷的眼神回答了他的問題。
“呼……媽媽呀,你害了我?!彼÷曕洁斓?,但還是緊緊了跟了上去。
要知道,他來瓦爾基里不是為了學習什么本事,而是為了在妹妹——這位帝國未來的女皇面前博得一個好的印象。
他已經18歲,甚至超過了學院里小部分頂尖畢業(yè)生的年紀。他雖然不是寵妃膝下之子,但姑且也是個皇子,外家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在這兒說實話顯得有些丟人現(xiàn)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