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yù)料之中的刺痛卻并沒有傳來,白為霜突然聞到一陣酒香,接著便是劍刃相擊的聲音。
“傻了嗎?不知道跑啊!”
熟悉的聲音響起,白為霜睜開眼,便看見自己念叨了幾個時辰的男人終于出現(xiàn)了,瞬間熱淚盈眶。
“嗚嗚嗚……劉常樂……你怎么才來啊!”
劉常樂與那黑衣人過著招,一個反手抵住黑衣人的劍,轉(zhuǎn)過頭對白為霜說著:“跑啊!你怎么知道還有沒有別人了?指望我邊打架邊護著你嗎?”
白為霜抹著眼淚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戲月樓跑著,“劉常樂你個混蛋!就是為了等你才碰上這種事的!”
白為霜拖著受傷的腿根本跑不快,還沒走兩步,一旁又沖出來一個黑衣人,提著劍直奔白為霜而去!
白為霜一驚,也不管疼不疼了,拔腿就跑,邊跑邊嚷著,“劉常樂你這個烏鴉嘴啊——”
劉常樂:“叫人來??!這么大個戲月樓就沒個人管你嗎?昨天追我不是一群人嗎?關(guān)鍵時候怎么就不見了?”
“我哪知道??!”白為霜吃力的躲著黑衣人的劍,她就跟著婉香學了幾招,這三腳貓的功夫沒兩下就被黑衣人鉗制住了。
“哼,”那黑衣人冷哼一聲,“為什么沒人來?你當我方才去干什么了?現(xiàn)在整個戲月樓清醒著的就我們四個了?!?p> 白為霜頓時瞪大了眼,“你把我?guī)煾邓麄冊趺戳耍俊?p> “放心,一點迷藥而已,你若是乖乖將名冊交出來,我可以保證,所有人都會平安無事?!?p> “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早給你們了,要不,你們自己去搜嘛……”
黑衣人:“要是找到了,你覺得我還會來問你嗎?”
這邊兩人正交談著,那邊打著架的劉常樂已漸漸落于下風。
白為霜瞥了那邊一眼,看著劉常樂吃力的模樣叫道:“劉常樂你撐住??!別被這樣的刺客拿住了啊!”
劉常樂:“我昨日才被你那師傅打傷,你現(xiàn)在說這話還有點良心嗎?”
白為霜眨著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用劍抵住自己脖子的黑衣人,“大哥啊……我求你了,我真不知道那什么名冊,我就是個舞姬,什么都不知道啊……”
黑衣人:“還騙我?”
白為霜正想說些什么,突然劉常樂那邊傳來一聲悶哼,扭頭一看,那黑衣人與劉常樂打著打著又繞回了樹邊,黑衣人踩中了一個繩套,正倒吊在樹上。
白為霜正開心,可那刺客立馬持劍砍向腳上繩子,白為霜立刻吼道:“劍劍!把他劍收了!”
劉常樂立刻眼疾手快的把那黑衣人的劍繳了,轉(zhuǎn)身朝白為霜這邊走來。
白為霜得意的瞥了瞥身旁的黑衣人,“怎么樣,你現(xiàn)在就一個人了,還不放開本姑娘!”
“呵,”黑衣人嗤笑一聲,拽著白為霜轉(zhuǎn)個身,站在她身后,面朝著劉常樂,慢慢往戲月樓中退,“小丫頭,他是你的情郎嗎?”
白為霜臉紅,“你胡說什么呢?”
“不是???”黑衣人又笑道:“那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不會自己跑了呢?反正這件事與他無關(guān),我也無意與他糾纏?!?p> “我……”白為霜瞬間臉白了,對啊,她與男人不過才認識兩天,自己整天胡思亂想,可人家又沒把自己放在心上,怎么可能會為了自己……
劉常樂邊走邊笑著說:“好像是有些道理,我與她又不熟,攤這趟渾水做甚?”
黑衣人笑了笑,“你這般態(tài)度,是想讓我放松警惕嗎?你若不關(guān)心,一早便走開了吧?”
劉常樂收了笑,眉眼中漸漸露出一絲肅殺,“既然明白,還不放了她!”
“看樣子,是不想讓她有事吧?那好,把劍扔了!”
白為霜看著男人的神情,有些恍惚,男人道意思是,在乎自己嗎?可,可是……
“別!別聽他的,他還沒找到名冊不敢對我怎么樣的!”
黑衣人聽著白為霜的話笑出了聲,“呵呵,丫頭,我是不能殺了你,但是讓你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比如……”
“啪——”
壇子碎裂的聲音突然響起,接著便是重物落地,和劍掉落的聲音,劉常樂眼底露出些吃驚與詫異,白為霜回頭一看,便瞧見秋羅站在兩人身后,大喘著氣,雙眼通紅。
“姑,姑娘……”秋羅顫顫巍巍的跨過地上的人,一把抱住了白為霜,“你沒事吧??。俊?p> “沒事沒事,秋羅,你簡直太厲害了!我好愛你啊!”白為霜說著雙臂使勁的圈上了秋羅的背。
秋羅哭著放開白為霜,突然看見白為霜正在滴血的腿,立刻心疼了,“這,這怎么回事???誰干的?”
白為霜被她這么一提,才又覺得腿上一陣疼痛傳來,立刻站不穩(wěn)了,身后的劉常樂出手極快,立刻扶住了白為霜,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動作慢了半拍的秋羅兩手空空的直起身,看著劉常樂,“你誰?。窟@么與我家姑娘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劉常樂看了秋羅一眼,直接摟住白為霜的腰,打橫將人抱了起來,“你還想讓她自己上樓嗎?去拿些藥來?!?p> 白為霜一下子從臉紅到了脖子,:“哎?不是,你干嘛?”
“別動?!?p> 秋羅看著劉常樂繞過自己直接往戲月樓里面走,頓時氣急,“你憑什么使喚我?這兒兩個人我還沒處理呢!我……哎哎哎……”
秋羅追著劉常樂走了兩步,結(jié)果那個掛在樹上的人不知什么時候掙脫了繩套,趁著三人說話跑到一邊,一把扛起地上那個拔腿就跑。
“別跑!”秋羅大吼一聲,追了上去。
劉常樂邊走邊問著懷里僵硬無比的人兒:“她會武功嗎?”
白為霜盯著劉常樂那完美的下顎線,吞了吞口水:“不,不會吧……”
“那她……”劉常樂說著,低頭看向懷里的丫頭,那癡樣讓他噗嗤笑出了聲,停下了腳步,“你這模樣,怎么跟那餓死鬼瞧見吃的一樣?”
白為霜猛地捂住了臉,“才,才不是!”
“害羞了?”
“誰害羞了?”白為霜放下手盯著男人,結(jié)果又與男人對視,臉越來越紅,白為霜最后認輸般的將臉埋在手里,就聽見男人笑了幾聲。
發(fā)現(xiàn)男人半天沒什么動靜,白為霜在他胸口處悶聲說道:“別看了,快走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知道方才那是什么人嗎?”
白為霜這才放手,略略正經(jīng)道:“我哪知道?上來就讓我把什么東西交出來,也不說清楚,拔劍就砍!”
“你真的不清楚?那個名冊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都說了好多遍了,不知道!想要去問我?guī)煾蛋?!你不是也來偷過嗎?你還問我?”
“我是在黑市接了生意,不一樣?!?p> “那他們就不可以是跟你一樣嗎?話說這什么名冊到底什么來歷?。吭诤谑猩夏苤刀嗌馘X?有必要嗎?”
“呵,你想象不到?!?p> 白為霜不屑的撇了撇嘴,“切,能值多少?上千兩嗎?”
“一千兩,”
白為霜再次不屑道:“不也才一千兩……”
“黃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