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場萬年前也出現(xiàn)過的雨
轟隆……
一場時隔萬年再次出現(xiàn)的春雨席卷了原界,雨滴帶著春意,夾雜困意。
這場雨受眾的是原界眾生,但少有人可以察覺到自身的變化。
貧瘠的土地上,嬌嫩的幼芽破土而出,給大地點綴了一點綠色。
枯枝發(fā)芽,敗葉歸根,原界的花草樹木都在發(fā)生蛻變,褪去了歲月留給它們的滄桑。
人域最高的山峰上,道周席地而坐,他雙手攤平放在兩膝,一滴一滴雨水落下,打濕了他的衣衫,擾亂了他的心境。
“時隔萬年這場雨還是來了!空間的傳承人這次卻是早早的出現(xiàn),這是一次失誤呢?還是另有隱情?”
雨中,墓遲抬頭看著天空,那里有一顆終年暗淡無光的星星,不知怎么的,看著那顆星星,墓遲總有一種驚悸感,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呢?不可抗拒的感覺。
這種感覺陪伴了墓遲很久,從他看到這顆星星開始。
他躺在房頂上,感受著雨滴擊打在身上的感覺,很久沒有這么輕松過了。
墓遲,十大宗門之一元軒宗的大師兄,在平時的生活中他一直被師弟師妹們敬仰。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修為都是靠靈藥堆上去的,很奇怪的是,即便墓遲修為是用靈藥堆上去的,也比同境界的人強一點。
進入人域的爭奪賽,兩個月后開始,在這兩個月里,真?zhèn)鞯茏佣荚谄疵逕挘瑺幦】烊艘徊酵黄畦T丹。
壓力最大的莫過于墓遲了,作為大師兄的他必須以身作則,第一個突破,就算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他也得第一個突破。
“何其難啊!想要做到這一步何其難啊!為什么我就不能使用功法呢?”
是的,墓遲沒有辦法使用功法,或者說沒有功法可以和他相匹配。
為了給墓遲找到相匹配的功法,墓遲的爺爺墓奕付出了很多,依靠自己的地位,以權(quán)謀私讓墓遲進武技殿一本一本的翻看,尋找,最后依舊無果。
墓奕作為元軒宗五大長老之一,在原界也是影響力巨大,但就是這么一位巨人,都無法找到墓遲適用的功法。
這樣的身體狀況讓墓遲有點焦灼,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
懷著對未來的迷茫,他還是決定最近突破,只因自己坐在大師兄的位置,被大勢的潮流支配。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到了人域,有更大的可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功法。
一個如鈴鐺一樣清脆,天籟一般悅耳的聲音傳入墓遲的耳中。
“師兄,你怎么淋雨呀!快回去,不然生病了!”
墓遲轉(zhuǎn)頭一看,只見穿著和墓遲一樣紫衣的女孩從房頂?shù)牧硪贿吜苤曜邅怼?p> 少女皮膚白皙,一張瓜子臉上有著精致的五官,眼眸如星辰一般明亮,紅唇如玫瑰一般艷人,三千青絲用發(fā)帶束于身后,整個一活脫脫的小美人。
“我只是放松一下,你快點回去,不然你感冒了爺爺要收拾我的?!?p> 這個女孩叫青鈴,墓奕在一個被人遺棄的村莊撿到的。
從小到大青鈴都非常粘著墓遲,直到現(xiàn)在也是這般,不然就不會半夜來找墓遲了。
“你跟我一起回去,不然一起淋雨!”
說著青鈴直接坐在了墓遲的身邊,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衣服就濕的差不多了。
“我聽你的行吧!快點走,不然你感冒了就真麻煩了!”
墓遲三兩下跳下房頂,急匆匆的進門找了張被子給青鈴披上。
“進屋去,里面暖和,別著涼了!”
進屋后,墓遲又給青鈴倒了杯熱茶,給其暖手。
青鈴看到墓遲已經(jīng)全身濕透,就要起身去給墓遲找被子。
“墓遲哥哥,你也找被子披上吧,這幾天如果累倒了就麻煩了?!?p> “不用了,馬上就干了,沒事的!你大半夜來找我干嘛?”
“這幾天墓遲哥哥好像有點煩躁,我就想過來問下你怎么了,哦,你是不是因為煩躁才去淋雨的???以后千萬別這樣了,有什么不開心可以找青鈴,青鈴愿意聽?!?p> 墓遲刮了刮青鈴的瓊鼻,憐惜的看著她,青梅竹馬的她總能洞悉他的開心與不開心。
“師兄我只是想事情想的太專注了!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全身都已經(jīng)濕了,就任其它淋了!”
“不信。”
墓遲尷尬的坐在凳子上,打算換個話題。
“青鈴多久可以突破,把握大嗎?”
“也還可以,青鈴十分期待和墓遲哥哥去人域闖蕩呢!啊切!”
“你看吧!感冒了不是嗎?快點去被子里躺著,我去給你熬點姜湯,睡好了!”
雖然是用責(zé)怪的語氣,但是墓遲手忙腳亂的樣子卻能反射出他此時的擔(dān)心。
青鈴睡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忙碌的墓遲,眼睛都開心成了兩輪彎月。
當(dāng)墓遲手忙腳亂,進進出出的把姜湯熬好時,青鈴已經(jīng)睡著了!看著熟睡的青鈴,墓遲沒有打擾,自己趴在桌子上休息了。
第二天墓遲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背后多了一張被子,而青鈴已經(jīng)不知道跑到哪里修煉去了。
既然決定突破,墓遲當(dāng)然要有所準(zhǔn)備,他決定去找掌門要隱龍令,去隱龍塔里突破。
想到就做,起身換了件衣服,隨便整理了一下就出門了。
來到掌門的院子,敲了一下門,里面?zhèn)鱽砹司霸瓶駵喓竦穆曇簟?p> “進來吧?!?p> 院子里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整個原界的人都知道他已經(jīng)當(dāng)了元軒宗兩百多年的掌門了。
景云狂長得并不出眾,就是一個平常的中年人,他面色紅潤,嘴唇厚厚的,除了鬢發(fā)有點白色,其他地方都還是黑墨色的。
“現(xiàn)在就要突破了嗎?你爺爺他還不知道你要突破吧!”
“馬上我會去和他說一下,突破早一點還好,至少是知道了自己是什么屬性,有針對性的去尋找功法?!?p> 景云狂點了點頭,算是認可墓遲的觀點吧!他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拿出來了一塊令牌。
令牌正面寫著一個掌字,背面是個景字,上面還刻著很多花紋。
“你過兩天突破,我最近會發(fā)布一個任務(wù),最早提升至鑄丹的真?zhèn)鞯茏涌梢該碛须[龍塔一年的使用權(quán),當(dāng)然也可以轉(zhuǎn)換為貢獻?!?p> 看了看明目張膽的對他進行偏袒的景云狂,墓遲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明擺著要送他貢獻?。?p> “掌門,如果我突破了也依然沒有辦法找到適合自己的功法,我難道就要一直用靈藥堆嗎?”
“不會的,就算是用靈藥堆起來你也比別人好,去準(zhǔn)備一下吧!心態(tài)要放平?!?p> “嗯,弟子告退。”
默默的把令牌收好,出了掌門的院子,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里是元軒宗的天機殿,天機殿負責(zé)為元軒宗每一個行動占卜吉兇,宗門大事找天機長老,而眾弟子則是可以在出任務(wù)時去算一卦,確保出行安全。
一路上路過的弟子看到墓遲的出現(xiàn),紛紛議論起來,有些人各種羨慕嫉妒,在私底下亂嚼舌根。
來到天機殿,走到最深處的那個房間。
墓遲推開了門,看見了那個在他心中有著重要位置的老人。
老人的白發(fā)也是散落在肩頭,還有幾縷擋在面部,這樣使他看起來有點不堪,那雙混濁的眼睛,緊緊盯著墓遲。
“爺爺,每當(dāng)我看到一種東西內(nèi)心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是怎么回事?”
“這只能說明你與那東西因果緊緊聯(lián)系在一起,不可分割。咳咳~盡早突破吧,最好是在青鈴那丫頭前面突破,不然怎么為人家護法,怎么在人家面前表現(xiàn),你這大師兄還好意思當(dāng)嗎?”
墓遲有點遲疑的問道
“真的不用管嗎?”
“爺爺還能害你嗎?!”
“孫兒不是這個意思?!蹦惯t諾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