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慢騰騰的坐起身掏掏耳朵,“這張床呢,我是不可能讓給你的,我告訴你啊,我可是有傳染病的,差點死掉的那種,你確定要躺在上面?!奔居迫粐樆K?。
今晚她要出去,懶得跟她廢話,趕緊把她嚇走,自己還想吃過晚飯睡一會兒呢。
柳雪舞沒想到她竟然這樣說,難道不想要王爺?shù)膶檺哿?,哪有自己承認自己有傳染病的,真是有病。
她氣呼呼的瞪了季悠然一眼然后轉身回到自己的床邊,決定暫時不理這個神經(jīng)病。萬一她繼續(xù)吆喝自己有傳染病,她跟她住一個屋可是要受牽連的。
這會兒喜鵲跟清霜已經(jīng)滾到地上繼續(xù)撕,季悠然盤腿托腮說道:“喜鵲,加油!給我狠狠揍她丫的,揍死了本姑娘出錢埋她?!?p> 聽到她的話喜鵲撕的越發(fā)有勁,清霜的臉則氣白了。柳雪舞更覺得她有病,哪有這樣慫恿自己的丫頭打架的。
“好了清霜,別打了,他們就是一對瘋子?!毖劭辞逅蕴澚┪柙谝贿呏钡暮暗?。
清霜這時候頭發(fā)也亂了,衣服也破了,手腕也青了,非常狼狽。她還從沒吃過這個虧,聽到她主子喊停她依然不依不饒撓想喜鵲的臉。
“喜鵲,保護好你的臉,如果給她撓到毀容了,我可要給你找個丑女婿?!奔居迫辉谝贿呌圃盏牟遄斓?。
喜鵲急忙拿手抱住自己的臉,結果被清霜狠狠地撓在手背上,留下一個長長的血印。
“敢抓我臉?”喜鵲徹底惱了,跳起來去抓清霜的臉。她一副豁出命的樣子嚇壞了清霜,她見勢不妙捂臉就跑。
“喜鵲,算了,甭追了。以后她再找茬,見一次撓一次,讓她臉上開花?!奔居迫蛔柚挂プ返南铲o說道。
她早看出來了,喜鵲這丫頭手腳麻利的很,打起架來一點都不含糊,原身太過懦弱壓制了她的很多天性,現(xiàn)在好了,她來了,她可以盡情張牙舞爪了。
“嗯,我聽姑娘的,見一次撓一次,專門抓臉?!毕铲o擦了一下手背的血咧嘴說道。
那邊清霜的逃跑讓柳雪舞非常生氣,她不僅沒有安慰一身狼狽的清霜,還給了她一巴掌,清霜的嘴角被打的出了血,她的眼神格外陰暗狠厲。
季悠然從包袱里找藥給喜鵲敷上,讓她躺下休息一會兒,待會兒那些侍衛(wèi)應該會送飯過來,她出去找點水喝。
“如果她們敢欺負你,你就在窗戶這里大喊,我去廚房拿刀子跟他們拼命?!奔居迫慌R走時回頭說道。
喜鵲高興的點頭,清霜跟柳雪舞則一臉火,不過她們什么都沒說,只是神情越發(fā)狠毒陰沉。
比撒潑比不了,比無賴比不成,柳雪舞真是快恨死季悠然了。她不斷在清霜身上掐著,試圖平復自己的怒火。
她一向喜歡虐待下人,這次她覺得被欺負跟清霜沒本事有關系,對待清霜格外狠厲。
清霜看到自己跟喜鵲天差地別的待遇,越發(fā)覺得是季悠然主仆造成的,心里不斷琢磨著如何報復他們。
季悠然不僅帶了水回來,還帶了晚飯回來。當然只帶的她跟喜鵲兩人的,柳雪舞看到想上來搶,不過想到這對主仆的討嫌冷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吩咐清霜出去拿晚飯。
看兩人看過來的眼神格外不善,季悠然低聲囑咐喜鵲,以后他們的吃食千萬要小心,不能給別人鉆空子。
現(xiàn)在她特別后悔前世沒有跟他們的老大學中醫(yī),如果學好了中醫(yī),隨便弄點草藥就能解決很多問題,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還得處處提防別人。
半夜的時候,季悠然悄悄起床砍昏了屋里的三個人,然后蒙臉出去尋找她的包袱。
馬車就在客棧的后院馬鵬中,另外那些裝藥材的馬車也在那里有專人看管。
看管藥材的人比保護她們的人多了兩倍還多,看來錢將軍也很有意思,不怕偷人,卻怕偷藥。
想想也是,這些女人被偷一個兩個的對戰(zhàn)王來說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藥材被偷,瘟疫一旦爆發(fā)出來,可就要命了。
她躲過幾個巡邏的侍衛(wèi)一下滾到了一個馬車的下面,然后趴在下面慢慢找她的包袱。
這時候突然有火光沖天而起,一只只帶火的弓箭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這些箭都是沖著藥材來的,有人想要毀掉這些藥材。
背后人真夠狠毒的,如果毀掉這些藥材,敬懷的瘟疫就壓不住了,到時候蔓延開來,倒霉的可是整個安國。這后面的居心真是讓人發(fā)指。
“保護藥材?!卞X將軍洪亮的聲音傳來,頓時殺聲四起,一片混亂。
季悠然懶得理會外面如何,小心的找到自己的包袱背到身上,然后從馬車下貓腰出來,轉身就走。
從最后一輛馬車躥出來,她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瘦削的黑影正在砍馬車上捆藥材的繩子。這些繩子下是厚厚的油布,特意涂了防火的材料,外面的火羽箭射過來根本不會引發(fā)火災。
如果砍掉繩子掀開油布就不一樣了,到時候車上的藥材就同干柴遇上烈火,馬上就會變得不可收拾。
季悠然本來不想管閑事,但想到這藥材事關重大,她搖搖頭,唉,誰讓自己從小就三觀很正的,不管閑事自己良心難安。
看那人已經(jīng)砍斷繩子馬上就要掀開油布,她知道不能再等,一輛車燒著了,其他車根本無法幸免。
一個手刀下去,那人昏倒在地。季悠然將她拖到一邊,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臉上夢中黑巾。一把扯下她臉上的蒙面巾,借著不斷射來的火箭,她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那個叫馮香香的女人。
感覺自己好像卷入了什么麻煩的糾紛之中,季悠然摸摸鼻子,將蒙面巾又給她蒙到臉上。
剛要動手殺了這個女人,突然有人高喊,著火了。
一聽聲音是從她們房間的方向傳出來的,她急忙扔下這個女人往后跑。她得趕緊趕回房間,她們那邊有人放火,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肯定引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