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惡意中傷
向松遠(yuǎn)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向芷溪臉上的表情,心中暗暗竊喜。
“溪兒………”向松遠(yuǎn)流下了眼淚,握住向芷溪的手,“爹真的知道錯了,如果時光可以倒退,爹情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換你娘……你是我唯一的女兒,爹沒有好好照顧好你,這一輩子我枉為人夫,更枉為人父……爹年紀(jì)也不小了,也不知道還可以在這人世間茍活多久,我希望可以剩下的時間可以好好彌補你……”
向芷溪冷眼旁觀眼前抹淚的男人,諷刺的一笑,無情地甩開了他的手,從他手中奪回那副畫,揣到懷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司徒夜入室弟子是向芷溪這件事,幾乎已經(jīng)成了家喻戶曉的談資。
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大家都知道了一開始司徒夜看中的就是向芷溪,甚至給了她宮羽,這不禁令很多人心生嫉妒,覺得不公平。
而且比賽結(jié)果,向芷溪的成績別說拔尖了,都墊底,就這樣也能贏,很多人心里覺得不服氣。
不少人都在議論,說一向自詡清高的圣山,居然也開始走后門兒了,那還何必勞師動眾辦個這么大的比試?直接收了人家不就行了?搭上這么多人當(dāng)陪襯,別人的時間就不是時間嗎?更何況因為這一次,還死了幾個弟子,真為那些搭上性命的弟子不服,什么狗屁名門正派!說不出也不嫌丟人!
沒過多久,又有人開始傳,向芷溪跟太子殿下有說不清的關(guān)系,她之所以會贏得這次比試,全是因為太子殿下的面子,太子殿下甚至為了她,不遠(yuǎn)萬里,親臨圣山,給足了面子。
那日太子殿下駕到時候的形象,一傳十十傳百,原本以為圣山出美男,竟然不知,那冷冰冰死板的皇宮之中,竟然也出絕色。
只是太子殿下給人的感覺太過于冰冷,面容俊美,卻自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天生自帶的王室氣息,給人以瞎想。
而向芷溪,也是在那一天,眾人才關(guān)注到這個女孩兒。
站在太子殿下身邊,竟然說不出的般配。
所以更多的人相信,向芷溪其實就是太子殿下的人,就憑她站在太子身邊不卑不亢的神情,以及兩個人對視時候的目光,眼尖之人早已發(fā)現(xiàn),這兩人應(yīng)當(dāng)是舊時,不然普天之下,誰敢那樣直視太子冰冷的雙眸?搞不好會以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拖出去砍了。
而女弟子們之間則又有了新的聊天內(nèi)容,看慣了邪魅的司徒夜,可愛的柏顏,忽然來了高貴的殿下,令無數(shù)弟子陷入了花癡之中。
“哎!你們見過太子殿下嗎?真的好帥?。?!”
“皇室的血統(tǒng)這么好嗎?天啦!長得又帥,又是太子,未來的皇帝!不知道未來誰那么幸運,會成為他的太子妃?!?p> “那個叫向芷溪的弟子你們聽過嗎?我那天看了一眼……還蠻漂亮的……聽說跟太子殿下認(rèn)識呢!”
“說不定兩人早就相愛了吧,不然太子殿下為何會來圣山,哦對了,還送了她一枚金釵!親手替她戴上!真的太美了?。?!”
“我覺得有些人傳的太過分了,雖說獵物數(shù)量來說,向芷溪最少,可是那日的表現(xiàn)我可是親眼所見的,要不是她力挽狂瀾救了大家,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我覺得就應(yīng)該她贏,沒什么不公平的!那些人忘恩負(fù)義,有危險的時候躲在人家身后,這才脫離危險多久?那么快就把人家的好給忘記了!”
“是啊是?。《姨拥钕乱佊蓄?,要錢有錢,要權(quán)有權(quán)的,多少女子都希望得到他的傾慕,但是向芷溪居然沒有留在皇室,而是來了圣山拜師學(xué)藝,說明她不是那種攀權(quán)富貴的女人!我喜歡她這樣的性子!”
當(dāng)然這只是一小部分弟子感到不平私下里偷偷議論,真正讓他們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還是沒人愿意的。
更多的是以絳紫為首的心懷嫉妒的人,到處造謠,諷刺,怎么難聽怎么來,甚至還跑去她爹那兒哭著鬧著要把向芷溪趕出圣山,說是像她這樣身份復(fù)雜,行為卑鄙,私下里混亂的女子不應(yīng)該留在圣山,圣山百年榮耀不能毀在這樣的狐貍精手里。
“向芷溪。”突然出現(xiàn)的司徒夜攔住了她。
“何事?”
“這幾日過的如何?”
“……無聊。”向芷溪打開他的手,“你是來看笑話的?”
“哈哈!”司徒夜笑了笑,“你猜,如若有一天,你、我、柏顏三個人一起出去,結(jié)果打了幾來,三個人都受了傷,外人會怎么傳?”
“寫因為我狐媚你們倆?然后你們倆為了我,大打出手,上演了一段吃醋戲碼?”她挑了挑眉,這不就是這幾日那些女子愛傳的東西嗎,她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只覺得可笑。
“哈哈,那可不一定,我猜測啊,大家應(yīng)該會直接忽視你,然后說我和柏顏為了爭奪南山互相殘殺……”
向芷溪驚愕地抬起頭望著他。
司徒夜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怎么了?覺得驚訝?我可不覺得驚訝,在別人的眼光之中,只會把他人往惡意揣測,怎樣對自己有利就怎樣編排,沒有人喜歡所謂的真相,很明顯打擊你和打擊我和柏顏之間,他們會選擇后者,因為這樣鬧的事兒更大,懂了嗎?”
“謝謝你?!毕蜍葡⑿?。
“嗯?”司徒夜挑了挑眉。
“我知道你說這番話,是怕我因為這幾日的流言蜚語而受到傷害,”她望著他,“可是對于我來說,我根本就不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所以他們愛怎么說怎么說,傷不到我?!?p> “你知道嗎?過幾日,圣山會召開大會,關(guān)于你的。”司徒夜亦望著她,眼神里情緒流轉(zhuǎn)波動。
“是嗎?第一次聽說,現(xiàn)在知道了。”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怕嗎?”
向芷溪搖了搖頭,沒什么好怕的。
她這一輩子,經(jīng)歷的比這個更可怕的事兒多了去了,這樣的事兒還真的打不倒她。
她無所謂那些別人看重的名利,一開始也根本無心參與這次的渾水,但如若麻煩非要找上她,她必迎難而上,絕不退縮,她此生,絕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