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告訴姜杉錯誤的時間來核查。
顯然還知會了相關(guān)人員。
看這情況,姜杉已經(jīng)成為此地的黑名單。
在輿論沒有發(fā)酵以前,姜杉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會是這種情況。
不然,忽略了輿論的她,也不會始終執(zhí)著于找到那位在省招生辦上班,原軌跡上熟識的老顧客了。
就是為了在第一時間拿到省招生辦開具的準(zhǔn)予核查文件。
老顧客沒有找到,但有了宋天海作出的一系列行動彌補。
可,需要時間!
在警方這邊沒有接觸省招生辦,唯一的辦法,也是非正規(guī)極端辦法,便是等待輿論的發(fā)酵。
現(xiàn)在準(zhǔn)予核查文件沒有,輿論也沒有徹底發(fā)酵,姜杉是沒有一點兒辦法了。
緊抿嘴的姜杉憋著一口氣,不吐不快。
她沒有想到宋欣卉家能做到這一步。
竟然連個過場都不需要走,直給她當(dāng)她一棒打死。
當(dāng)真是沒有一點兒辦法,注定這口氣是吐不出來,只能等待輿論的發(fā)酵,自上而下的追責(zé)了。
“每一位對成績存在疑問的考生,都有核查的權(quán)利,你憑什么不讓核查?”
剛想要退出來的姜杉,后背感受到手的溫?zé)?,是蘇瑾站在她身邊質(zhì)問里面的工作人員。
“憑我坐在這里...”
里面的工作人員顯然是不打算講理,抬頭看到蘇瑾的時候,當(dāng)即臉色變一下。
但也只是一瞬間的驚疑而已,委實是蘇瑾的氣質(zhì)太過突出,與她接觸的尋常家長不同。
“你是誰?”
“她是誰重要么?
一個破地方的看門狗,耍什么官威?
跟誰擺臭架子?”
宋天海終于忍不住了,一把甩開拉著他的江懷安,站到蘇瑾旁邊,差些一指頭沒點在工作人員鼻子上。
“看門狗?”
工作人員的嗓門一下子拔高八度。
姜杉幾人都下意識的皺一下眉,這聲音太尖銳了,跟被踩著尾巴的狗叫聲一樣。
“你爹是姜建國對吧?
今天老娘就把話撂在這兒,姜建國和白靜云不打爛你們幾個人的嘴,姜森也別想上大學(xué)!”
工作人員氣急敗壞的打電話。
“你...”
怎么就沒帶小六子,宋天海很后悔,這種動手動嘴的事兒,他哪兒擅長。
氣急的宋天海,都想要動手了。
但被蘇瑾和姜杉一左一右的及時拉住。
“你怎么還能保持冷靜?”
宋天海難以置信的看著右手邊姜杉,竟然還拉他。
往常這種時候,姜杉不應(yīng)該早撲上去來一套哼哼哈兮的連招么?
“快上啊,不...嘶!”
宋天海頓時深吸一口氣,看向腰間蘇瑾的手。
疼,腰間肉被蘇瑾擰的疼!
姜杉給宋天海使眼色,微不可擦,沖著后面隱蔽拍攝的電視臺人員看一眼。
啪!
宋天海一拍腦門,頓時反應(yīng)過來。
剛才看著姜杉被懟的一臉失望,蘇瑾又被懟的面有怒色,還要面對質(zhì)問,急火攻心了。
“白靜云,你兒子還想不想念大學(xué)?
十分鐘來不了,你兒子也不用念了!”
工作人員終于撥通了電話,瞪著姜杉,那面目恨不得將姜杉生吞活剝,“什么事兒?
你家賠錢貨帶人在招生辦鬧事兒!”
“賠錢貨?”
呵!
姜杉自語咕噥,搖搖頭。
“小姜,不要沖動,我們還有辦法,動手就不占理了!”
剛冷靜下來的宋天海以為姜杉忍不可忍,要哼哼哈兮的給工作人員來一套了,忙就是勸阻。
“老板,我們走吧!”
“???”
宋天海都懷疑聽錯。
這也太不姜杉了。
“我那父母不是什么善茬,親女兒都往死了坑,何況是擋他們財路的陌生人。
我們明天再來!”
姜杉太了解父母了。
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突然產(chǎn)生,而是積年累月,蟄伏在骨子里。
十幾年后能做出坑她的死局,現(xiàn)在面對擋他們財路的人,沒有什么做不出來。
避而不見,姜杉也是不想蘇瑾和宋天海幾人受到什么傷害。
“告訴你們,走了也沒用!
只要在普元,你們這些人一個也逃不掉,都要蹲大牢!”
工作人員趾高氣昂,用鼻孔看著姜杉幾人。
宋天海這個暴脾氣又有些忍不了。
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歷么?
“走吧!”
姜杉拉一下宋天海,不讓他多說。
她也憋著一口氣,但現(xiàn)在不是發(fā)泄的時機。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電視臺人員把拍下來的素材傳回申市。
這些素材已經(jīng)夠了。
很明顯,對方不按規(guī)定辦事,只要今日說法播出,已經(jīng)足夠在高考月引動輿論了。
沒必要再和對方置氣。
“等等,能解決問題的人馬上就到!”
剛想要離開的姜杉被江懷安攔住了。
江懷安掛掉手中的電話,說:“半個小時人就能到,等半個小時后,肯定能看到試卷!”
“非得要在這里等么?”
姜杉不愿在這里等著,父母趕來以后必然會使事態(tài)升級。
“有問題要直面面對,逃避只能是一時!”
蘇瑾牽起姜杉的手,給予姜杉安慰。
姜杉點點頭。
父母早晚是要面對!
留戀么?
不可能沒有一絲留戀,畢竟他們生養(yǎng)過。
這也是姜杉在重生以后,沒有走極端,想辦法賺錢在第一時間離開普元,離開家。
而是選擇平靜離開。
那個家,不管是原軌跡還是現(xiàn)在,姜杉都不想再回去。
但,還極其矛盾。
心中有一處地方,始終屬于那個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人,是感情動物。
二十年的生活,怎么能沒有感情。
只不過,怨恨讓一切感情深埋。
“翅膀硬了,學(xué)會逃跑了是么?”
白靜云來了。
不止有白靜云,還有父親姜建國,弟弟姜森,以及兩位穿著制服的警察。
“還敢跑這兒來胡攪蠻纏,今天非得打斷你狗腿,看你以后怎么跑!”
白靜云罵罵咧咧疾步走來。
那架勢,頗有野獸出山的氣勢。
“蘇姐,沒事兒,我能應(yīng)付得來!”
姜杉感覺到蘇瑾握著她的手更緊了,沖著蘇瑾微笑點頭。
為了避免傷及到別人,姜杉走到蘇瑾幾人前面,直面至親而又陌生的家人。
呼!
白靜云看著姜杉這么平靜,更是憤怒,抬手就是一巴掌照著姜杉臉掄下來。
啪!
姜杉抬胳膊擋一下。
白靜云掄下來的巴掌沒有達(dá)到目的,打到姜杉胳膊上。
“你還敢擋?”
白靜云左右手開掄,絲毫不顧形象了。
梅超風(fēng)的九陰白骨爪,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循光
今天才發(fā)現(xiàn)大神說語音功能,emm...我只想說,回復(fù)大神說,巨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