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點半。
白靜明來到飯店的時候,遠遠的看到店門緊閉。
“姜杉,姜杉!”
兩個員工站在店門口不停的叫門!
他快跑幾步問:“怎么回事?”
“老板,您可算來了,怎么叫里面都沒有應答!”
“會不會出什么事兒?”
“您再不來我們都要報警了!”
真不會出什么事兒吧?
平常這個時候,姜杉早早就開門了。
不會是昨天讓出去溜達溜達,一直沒回來吧?
那可就遭了!
白靜明忙就是掏出鑰匙開門。
“姜杉?姜杉?”
店里一切正常,沒遭劫,也沒有血跡!
兩個員工站在走廊口看著白靜明火急火燎去到姜杉住的小儲藏間。
“姜杉?姜杉?”
“小舅要進去了?”
白靜明連喊幾次都沒有人應答,準備強行破門。
可,還沒發(fā)力,門就被推開。
房間只有一張床,床鋪整潔。
白靜明一眼便看到枕頭上放的一張紙。
‘小舅,我已找到新工作,走了!’
簡單明了!
這...
白靜明許久無語。
他很明白,在這小飯店做服務員是耽誤姜杉。
天天工作,也不開工資。
他最近還在想該怎么和姜杉說,工資要打回家里。
這就離開了。
哎...
走了也好!
“姜杉找到新工作走了,這幾天再招個人,你倆先辛苦些!”
白靜明撥通了姜家電話,將姜杉留言離開的事兒告訴了白靜云。
電話那頭的白靜云不出意外的咆哮,讓白靜明報警將姜杉抓回來。
“姐,算了吧,孩子大了,她有自己的路!”
“養(yǎng)她這么大,一分錢都沒給家里拿回來,不行,必須報警!”
“姐,我這有點忙,我先掛了!”
...
此刻的姜杉,很是悠哉。
報警?
早就猜到了,以她對白靜云的了解何止是做得出來,而是肯定要這樣做。
但,她并不擔心。
她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人,即使有一天找過來那也是調(diào)解。
不過等找到她,怎么也得一段時間了。
她坐在陽臺,望著下面匆匆上班人潮,頗為感慨!
昨天她還是飯店沒有工資的服務員小妹。
今天,便已經(jīng)是悠哉悠哉不愁吃不愁住還有工資的小姜老師了。
住的地方還是宋蓮臺,原軌跡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要知道,差不多五年后,這個地方開發(fā)的一處房產(chǎn),樓價開盤以每平米二十多萬成交,堪稱是國內(nèi)無法超越的天價。
如今她便已經(jīng)住到了宋蓮臺。
這樣的生活,貌似已經(jīng)完美了!
“舒適使人懶惰,果然沒錯!”
轉(zhuǎn)瞬間,姜杉便狠狠唾棄了自己。
不愁吃不愁住就滿足了?
這個時代還沒有留下她的名字。
這片江山?jīng)]有她姜杉的名,這片江山還是沒有一片地方屬于她姜杉。
“該開始下一步了!”
脫離了父母,脫離小舅,還有一份包吃包住工資九百,工作時間完全不耽誤做其它事的工作。
完美的開局。
“解決溫飽,接下來就是找到那位老顧客,還有去掙真正的第一桶金?!?p> 姜杉沖著下面的人深深看一眼。
早晚有一天會站在屬于她的商業(yè)帝國之上,重新俯望下去。
她開始簡單收拾打扮。
斷底開膠的鞋,正式拋棄。
她穿上徐子昂送的小白鞋,宋欣卉留下帶有憐憫嘲諷意味的衣服。
留下衣服意義的人不同,可是衣服并不便宜。
沒有昨日的落魄,也沒達到公主的華麗。
但也是華麗換裝了。
滿滿青春盎然的氣息。
這樣就夠了!
到了隔壁餐廳,姜杉才知道這包吃是有多么的高檔。
她先確定尚總給的只寫著一個尚字的黑卡片能白吃,才開始點餐。
實在是這餐廳裝修有些高檔。
一看就是她在原軌跡一年吃一次都心疼的地方。
姜杉在滿餐廳都是身穿職業(yè)裝的男女中很是突出。
不過她一點兒也不拘謹,遇到探尋的目光也是大方點頭。
早餐上來以后,姜杉更加的確定,這是她原軌跡一年去一次都要心疼的地方。
不過,好吃...真香!
這樣的早餐,就是享受。
享受早餐的功夫,姜杉聽到了隔壁桌談論的一樁大事。
尚品地產(chǎn)有意收購宋家老房子,尚品地產(chǎn)的老板尚景年已經(jīng)和宋家接觸了。
似乎宋家并不想出售地皮,而是要以地皮來入股尚品地產(chǎn)。
姜杉直到那兩人走后,她才離開。
下樓的間隙,她始終在想尚品地產(chǎn)和尚景年這兩個名字。
有些熟悉。
是報紙、網(wǎng)絡上一閃而過?
還是有接觸過?
為何這么熟悉,卻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聽到過?
“姜杉?”
剛有念頭一閃而過,就聽到有人叫她,疑惑回頭。
見是光頭尚總,西裝革履,身邊還跟著幾人,同樣職業(yè)裝的圍在尚總身邊。
啪!
姜杉一拍腦門,瞎回什么頭啊,馬上就要想起來了,這一下子就給忘了。
她沒好氣的說:“自己玩去,忙得很,沒功夫接待你們,我是老師,又不是迎賓門童!”
然后氣沖沖的走了。
留下光頭尚總無奈苦笑。
他竟然被人嫌棄了!
望著姜杉若有所思氣呼呼的離去,他搖搖頭沖著一邊鞠躬的保安點一下頭,向著電梯走去。
“繼續(xù)說!”
“啊???!”
光頭尚總身邊的一位高挑女人猛然從離去的姜杉身上回神,匆匆追上光頭尚總,邊翻著手中的文件遞給尚總,邊說著什么。
而跟在尚總身邊的幾人,還時不時沖姜杉扭頭,相互之間眼神交流。
他們哪見過這樣和老板說話的人。
就是那些大亨見面,也是客氣有加。
都在猜測姜杉是什么人物。
而離去的姜杉突然愣住,似是想起什么。
她猛然回頭,再看光頭尚總已經(jīng)進入電梯,和身邊的幾人說著什么,電梯門都要關上了。
“真是笨啊,尚武跆拳道、尚品地產(chǎn)、尚景年,這不都是一款么!”
姜杉很是懊惱。
她倒不是因為剛才的態(tài)度后悔。
而是因為沒有想起來才后悔。
她的優(yōu)勢是什么,不就是因為對申城乃至全球的未來二十年變化清楚么。
尚景年和尚品地產(chǎn),這在未來五年可是申城的地產(chǎn)大亨。
太多地產(chǎn)要仰望他的鼻息了。
可能,這也是導致五年后尚品地產(chǎn)快速崩盤的原因。
太多地產(chǎn)被一直壓著了,以至于大廈傾塌的那一刻,推一把的勢力數(shù)不勝數(shù),一點轉(zhuǎn)機都沒有。
很快姜杉就釋然了。
沒有認出尚景年來也不能怪他,著實是現(xiàn)在的尚景年和她原軌跡在五年后見到的天差地別。
“尚景年,你算是走大運了!
現(xiàn)在你拉了我一把,五年后我拉你一把!”
姜杉微笑迎著朝陽,開始構建她的商業(yè)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