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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謔春秋

二十五章 十年的意義

戲謔春秋 恨晚別 2113 2019-06-27 22:41:22

  劉齊感到很奇怪,因為自從他結(jié)束與劉老爺子的會面,被從會議室抱著走回臥室的途中,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大對勁的地方:過往的族人看他的眼神居然都帶著些許異樣。

  有的帶有崇拜,有的帶有渴望,而有的人看著他居然會帶點難以捉摸的殺意。

  也就是小孩子的直覺比較敏銳,否則他都發(fā)現(xiàn)不了那位族人深埋心底的殺意。

  看著神色如此鮮明的眾人,劉齊不得不感慨:出生在大家族,果然不好混,連觀察一個嬰兒,他們居然都會不自覺地帶上有色眼鏡警戒他,想想就覺得十分可笑。

  也不知道活成這種狀態(tài),他們平日里到底有多累,又有多沒安全感。

  言語中完全忘了黑老大的評價:生活中他的恐懼感應(yīng)該非常強,同時患有輕微的被害妄想癥吧。

  但劉齊現(xiàn)在不打算管這些,而是把生活活成了慵懶,活成了瀟灑,活成了沒心沒肺的人生態(tài)度。

  他現(xiàn)在的行為舉止已與普通嬰兒無異,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頂多再加上偶爾陪妹妹打鬧玩耍的日常,活像一個看透紅塵,遠離塵埃與紛爭的老爺子。

  這種狀態(tài)和思想,難道是源于人類感到安逸后的劣根性?

  我們不得而知。

  ......

  ......

  話分兩頭,劇以情分。

  其實三家之所以會發(fā)生大戰(zhàn)的根本原因就不是因為劉齊未來可能會入住莫比烏斯,這只能說是導(dǎo)火線。

  畢竟對于有潛力的天才,若是與自己沒有太大的利益糾紛和名譽損失,大家族的人都早已習慣性地擺出了一副雖重視,卻常常只是心里一笑,不會有作為的態(tài)度。

  因為他們不缺乏天才,也從不缺乏把一個資質(zhì)尚可的人培養(yǎng)成絕頂高手的能力,他們關(guān)心的僅僅只有需要投入多少資源和時間,才能獲得他們應(yīng)有的回報。

  即使他們投資的這群人,資質(zhì)可能比我們口中的天才略差,但只要傾心培養(yǎng),即使是一位白丁,他們也能底氣十足地俯瞰你,告訴你什么叫做王羲之與墨池,達芬奇與蛋,馬克思與《資本論》等等等等。

  再加上這個世界并沒有實施計劃生育,想生幾個就生幾個,基因突變什么的,還不是常態(tài)?

  所以在另外兩家看來,無論劉齊的天賦或者未來的成就有多厲害,只要不能成長起來那都是紙,隨便想個辦法就能把它戳破——要知道暗殺或安排意外,那可更是常態(tài)中的常態(tài)!

  排除人為因素,大戰(zhàn)發(fā)生的根本原因與劉老爺子想的并無差別,就是因為三大家族長久以來的恩怨日積月累,到達了一個即將爆發(fā)的邊緣罷了。

  正如前文所說,十年,真的是一個漫長而又充滿艱辛的歲月。

  假如給你十年,你的人生軌跡會發(fā)展得怎么樣?

  你可能會從一位青青學(xué)子到老練的霸道總裁;從霸道總裁到妻兒成群;從妻兒成群到兒孫滿堂;從兒孫滿堂到垂垂老矣;再從垂垂老矣到攜手西去。

  又或者以幻視與旺達為模板,從勢不兩立到惺惺相惜;從生死相依到喜結(jié)連理;從同床異夢到破鏡重圓;再到最后以他們自己的方式終結(jié)這段本應(yīng)羨煞旁人的婚姻,活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化作最古老的話語:人生若只如初見,也無風雨也無晴?

  可想而知十年到底能影響多少代人。

  當這種深沉的記憶伴隨著仇恨的種子生根發(fā)芽,到了該破殼而出的時候,光想,都覺得那種畫面十分恐怖。

  畢竟歲月是把殺豬刀,有人恨它,恨它黑了木,咳咳,錯了。

  有人恨它,讓我變老、變俗。

  有人愛它,讓我成長,找到了活著的意義,擁有了托付一生的人,還在途中享受到啪啪啪的樂趣。

  咳咳,總感覺上面的比喻有點脫離內(nèi)容,但那應(yīng)該只是我的錯覺......吧?

  我其實就是想告訴你們,十年的仇恨足以讓三家從情同手足變成手足相殘,這就足夠了。

  ......

  ......

  時光荏苒,歲月蹉跎,轉(zhuǎn)瞬已是兩天后。

  讓我們把畫面切回劉家,的后院,的某個花園,的涼亭,的石桌邊上。

  “砰!”

  劉元右手握拳,不經(jīng)意地把石桌砸出一個洞,咬牙切齒道:“真是氣煞我也,張家和繆家這是欺我們劉家無人?派人假扮混混在我們東區(qū)搗亂這件事我能忍,但不能忍的是他們居然打算憑借十幾年前,阿父酒后吐出的,莫須有的贅婿事件,讓齊兒入贅他們張家?這分明就是打算變相地監(jiān)禁齊兒,想都別想!”

  贅婿在這個年代一直都是懦弱者的代名詞,有很高家族榮譽感的劉元當然不會答應(yīng),更何況此次事件之一的主角還是他二哥的孩子,天賦拔尖之余還可能是家族整體躍遷的契機,那就更不可能答應(yīng)了。

  劉明軒坐在對面,完全就看不出他是這起事件相關(guān)者父親的樣子,反而安撫道:“三弟,沖動是悲劇的根源,要知道這次可是兩世家聯(lián)手對付我們,稍有不慎就會家毀人亡,所以不能莽撞,得謹言慎行。

  只是我很疑惑,他們平時明明也有很大的恩怨,為什么這次卻這么齊心地想整垮我們?”

  “二哥,這不明擺著?那起事件發(fā)生后,穆管家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居然真的有幾個下人在那一天無緣無故地失蹤,并至今仍未找到嗎?所以他們肯定是另外兩家派來的細作,否則哪會剛好在這時候沒了人影?”劉元沒好氣地回道:“最近為進一步剔除內(nèi)賊,我可是已經(jīng)好兩天沒休息了?!?p>  “嗯,你說的有理,但如果真是這樣,我想我們就要做好大戰(zhàn)的準備了。”

  也不知劉齊到底是不是他兒子,他居然能這么冷靜地面對由劉齊引發(fā)的問題,看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不能經(jīng)商的情商白癡,或許這里有某些隱情也說不定?

  “哈,二哥,真的要打?”說到干架,剛剛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劉元立馬慫了,急忙道:“要不我們先讓那位空降的王郡守幫我們協(xié)調(diào)一下關(guān)系?相信只要他拖延一段時間,等莫比烏斯的人到來,并能確定齊兒可以入住莫比烏斯后,投鼠忌器加互相猜忌下,我就不信他們還有心思找我們劉家麻煩。而且到時候反而該是他們擔心我們會不會找他們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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