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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陳衰亡錄

第三百二十九章 青鳥銜巾

南陳衰亡錄 夢涼未央 2272 2022-03-21 10:00:00

  正如孔宣所料,張貴妃在太子的事情上心事重重,又傷感于丈夫?yàn)榱伺?,不顧君臣之禮,與柳嬋娟勾搭,盡管自己為了迎合丈夫,也為了能通過柳嬋娟拉攏童建業(yè),佯裝不知,但內(nèi)心其實(shí)一直煎熬著。

  加之連日連夜的飲宴,她的身體實(shí)在吃不消,謝絕了孔靈的邀請。

  柳嬋娟當(dāng)然樂于參加,至少能夠和皇上眉來眼去,聊解心中寂寞。

  宴會是盛大的,就連施文慶、沈客卿等人的夫人也被邀請?jiān)趦?nèi),笙歌燕舞中,各自酣暢淋漓地飲酒取樂。

  張貴妃不在,作為主人,孔靈當(dāng)然坐在了皇上身邊,但酒過三巡以后,也學(xué)那天張貴妃的做法,把柳嬋娟拉到了自己身邊。

  孔靈對柳嬋娟頻頻勸酒,席未散時(shí),柳嬋娟已經(jīng)醉的連身子都坐不穩(wěn)了。

  柳嬋娟在迷迷糊糊中被扶進(jìn)了一間臥室,一股說不出的香味頓時(shí)浸入柳嬋娟的心扉,她突然感覺全身有種異樣的感受。

  舒軟的錦榻居然和張貴妃那張床一樣,讓人有種說不出的依戀,柳嬋娟動彈了一下身子,酒意似乎在那香味中消失了不少。

  微微睜開眼睛,只見錦榻兩旁各有一副精工描繪的畫,柳嬋娟不知畫中人兒是誰,只模糊地看見一副是一個(gè)美人兒在河水中嬉戲,另一幅的美人兒在仰臥在一個(gè)荷池旁邊乘涼,兩人均是體態(tài)畢露,面目含春,那姿勢中泛濫著的渴求讓人一看之下便立時(shí)產(chǎn)生一種沖動。

  柳嬋娟只覺得臉上一陣火熱,身體里面突然萌發(fā)某種躁動,再看這間臥室的其它陳設(shè),無一不與這兩幅畫的情調(diào)搭配。

  柳嬋娟的心兒撲通撲通跳動著,她有些不敢睜眼看,但又禁不著自己的意念,可越看心里卻越發(fā)慌。

  這是什么地方?是誰把我?guī)нM(jìn)這里來的?

  柳嬋娟搜索著記憶,可什么也想不起來。

  正在這時(shí),屏風(fēng)后竟然轉(zhuǎn)出一個(gè)人來。

  “呀!是皇上!”柳嬋娟心里發(fā)出一陣驚呼,難道是皇上安排我來這里的?看這里的布置,應(yīng)該是專門為男女游樂而布置的,難道皇上真的對我······

  柳嬋娟心里一陣竊喜,自從那天被牽了手兒后,皇上的身影就一直縈繞著她,之所以這樣殷勤地進(jìn)宮宴會,甚至不想離開,還不是想多看看皇上,柳嬋娟想起適才酒宴的時(shí)候,皇上那雙噴著火焰看著自己的眼睛。

  難道自己的夢想即將成真?柳嬋娟心里想著,卻假惺惺地立即翻身下床,“臣妾柳嬋娟恭請皇上圣安,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同急忙趨步上前,一邊彎下龍腰,伸手去扶,一邊嘴里說道:“快快起來。”

  柳嬋娟是個(gè)懂得生活的人兒,更懂得如何博取男人的歡心,心里既然已經(jīng)明了是怎么回事兒,就在陳同扶起她,正要將她拉進(jìn)懷里的時(shí)候,卻故意裝腔作勢,突然扭轉(zhuǎn)身子,低垂著頭,裝出一副嬌羞的俏模樣,似乎不愿陳同看到她緋紅的臉頰,更不愿陳同觸及她裊娜的身子和她那雙纖細(xì)的柔荑。

  陳同對柳嬋娟早已上心,雖然他身邊每時(shí)每刻都不缺美人相伴,但人就是這樣,一旦碰到日思夜想的東西,便會自然激發(fā)出身體的潛能。

  陳同對柳嬋娟的相思煎熬已久,一見柳嬋娟這幅模樣,心里一急,再次張開手要摟抱。

  柳嬋娟就像陳同肚子里的蛔蟲,陳同的想法還沒有實(shí)施,她再次一閃身,陳同落了個(gè)空。

  “君欺臣妻,臣妾竊以為不可!”柳嬋娟這幾個(gè)字說的有些義正辭嚴(yán),陳同不禁一愣,難道自己看錯(cuò)了?她并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幾次宴會上,自己可分明看見她眼里閃爍著的心意,甚至還摸過她的小手,難道是她為了當(dāng)著眾人,顧全自己的面子不得已而為之,難道是孔宣有意如此安排讓自己下不來臺?

  陳同心里犯疑,又突然想到了童建業(yè),猛然意識到自己確實(shí)不該這樣,君辱臣妻,這事要是傳揚(yáng)出去,還不讓天下人笑話。

  陳同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激情一下子煙消云散,就要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

  柳嬋娟本想在皇上面前做作一番,一則勾起皇上更大的興趣,二則抬高自己的身價(jià),未曾想自己矯揉造作的一句話皇上居然認(rèn)真起來,見他遲疑著不再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和言語,真是后悔莫及。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自從看到這房間的布置,柳嬋娟就知道這是為自己精心安排的,這是多么令人神往的事情,如果自己的青春能夠在皇上身上綻放,那是多么值得回憶的美好。

  見皇上要打退堂鼓,自己一番心血和夢想就要付之東流,柳嬋娟哪里甘心,急忙怯怯地說道:“若能薦枕席,以身侍奉陛下,乃妾身幾世修來的福分,只恐陛下嫌棄妾身。”

  陳同一聽,心里樂開了花,方知剛才她只是做樣子,目的當(dāng)然是要牢牢套著自己,既然自己被戲耍了,這回當(dāng)然要投桃報(bào)李,還之以顏色。

  陳同打定主意,并沒有理睬柳嬋娟的話,只是愣愣地站著,臉上一片肅穆,根本沒有任何輕薄之意。

  柳嬋娟看陳同的神色,心里更加后悔自己所說之話,要怎么才能拉回他的心你?

  于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扭動著嬌軀,飛著媚眼,一步一步走近陳同。

  見柳嬋娟已經(jīng)丑態(tài)畢露,亟不可待,陳同恍如未見,一心要看個(gè)究竟,依然一動不動。

  柳嬋娟心里更加著急,將火熱的嬌軀緊貼在陳同身上,順勢解開自己的衣帶,一邊將陳同拉到錦榻邊。

  橫陳在錦榻上,急盼的心兒帶動每一寸肌膚泛著紅暈,跳躍著,柳嬋娟微微睜著迷離的雙眼,嬌喘著說道:“陛下,臣妾不惜一次殘花敗柳之身,侍奉陛下,剛才對陛下出言無狀,還望陛下寬恕?!?p>  陳同可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女人對她來說,就是一劑興奮劑,腦際中早已裝滿了柳嬋娟如饑似渴瘋狂纏綿的畫面,怎么還能控制得住。

  茍且之事,雖然不合禮數(shù),但對于雙方而言,卻能獲得更多快活,陳同和柳嬋娟深深沉浸在這種提心吊膽的激情中。

  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當(dāng)然就會為了滿足心中那份欲求,而有第二次、第三次······

  柳嬋娟不再只是應(yīng)張貴妃的邀請而入宮,開始自己找著理由進(jìn)宮,為的就是那茍且之樂。

  張貴妃看出了端倪,知道兩人已經(jīng)上手,也猜到了其中牽線搭橋的是孔靈,但卻一時(shí)想不明白孔靈為何要那樣做。

  但是流言卻很快傳播開來,說張貴妃邀請柳嬋娟進(jìn)宮,其實(shí)是心懷鬼胎,是要保著自己的地位,不顧廉恥地將大臣之妻舉薦給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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