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接連打了好幾個響指,在璃目瞪口呆的狀態(tài)下憑空制造出了幾個遠比剛剛的三尾狐更強的式神。
“這東西現(xiàn)在都發(fā)展到打個響指就能造一個出來的便捷程度嗎?!”
璃眼角不由得顫了顫,心里已經盤算好要是能活著回去就看看虛無神殿有沒有這種存貨留著放混沌空間當守衛(wèi)用。
“哼,這時候極限只能弄出來六個式神嗎,不得不說論天賦在魂使里你也算出類拔萃了?!?p> 女人優(yōu)雅的跳上一個金色毛皮的飛鳥,側身躺在上面觀察著眼前這個全身燃燒著黑色火焰的男人。
“聽這位先生的意思似乎還認識我呢,真抱歉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么讓人印象深刻的火焰能忘記是老了的前兆嗎。
不過你真的好兇唉,我只是想開門開不開而已,怎么能拿火燒我呢?!?p> “你剛指揮自己寵物把他咬了個半死,他不恨死你才怪……
還有,只是想開門?老娘最囂張的時候開門都沒你這么刺激。”
璃有些無奈的吐槽著外面的局勢,她現(xiàn)在除了看戲確實什么都做不了,鬼知道這大哥又要搞什么轉場。
念生的身影一直都在她的視線范圍之外,璃死勁兒貼著窗邊都只能瞧見那邊流竄的黑火。
“真想殺了你這賤女人,可惜沒什么用,不過聽聽你的慘叫也難得,來一次總不能虧了不是嗎?”
這么干凈空靈的聲音說出此等冷血的話,璃忽然很想知道沒有他這阻攔,過去這小子都經歷了什么。
反觀另一邊,這女人召喚出的式神也已經按耐不住,壓抑里帶著兇蠻的嘶吼聲不斷響起,像是下一秒就要撕碎他。
“哎呀我可不想被人這么評頭論足,你說了兩次賤女人呢,不管你是誰,拿你的兩只眼睛作為說這句話的代價吧?!?p> 沖天的嘶吼和呼嘯的火焰同時響起,這塊安靜了數(shù)十年的古宅見證著某個被改變的未來,等到璃終于明白念生出現(xiàn)的意義,一切都來不及了。
……
“璃?你那邊怎么樣了,璃?”
晚秋在心里默默呼喚著璃,但無論她如何操作那邊都悄然無息,像是兩人彼此纏連的線忽然被人從中扯斷,這讓她很不安。
“怎么了?在擔心這光頭說的話嗎?”
瞳向來都很了解晚秋,他回頭看見女孩不自覺低垂的眼簾便知道她有不想說出口的心事。
“嗯……總覺得念生那個人不對勁,現(xiàn)在我的選擇會直接影響明織和明瓏的命運,說不定也會決定最后誰能活下來。
說實話,我想所有人都活著。”
瞳擺弄著他的斷尾思考了一會,爬到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悄悄低語。
“其實只要在王權的規(guī)則里,只要我還是指引者,即便我在這個時空死去了回去也應該能復生。
你也記得那個念生說的話,他說的都是在你們兩個參與者死亡的情況下會怎么怎么樣,并沒有否定過都活著的狀況。
而且真是王權八次試煉的二十保三,明織和明瓏也不像是能活到第八次試煉的參與者,所以現(xiàn)在局勢還算可控,別著急?!?p> 他又看了一眼在跟光頭交談的安笙,小舌頭一吐一受之間又吩咐了一句。
“要是真出事了,一定保住你自己和安笙,他很適合我們的計劃,鑰匙可以再造,但開鎖的人要是選錯了一樣會付諸東流?!?p> 晚秋沉默著點點頭,心里思緒萬千。
“玄伯您說的所謂必要的犧牲是指什么?”
安笙湊在這個面帶福相的光頭后面替他搖晃著搖椅,一邊又不忘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收集信息。
“漠原下面就是焚羅塔的尾端,里面都是半失控或者已經失控的怪物和瘋子,楊老頭的孫女想安全出來也不容易的?!?p> 光頭剁了跺腳,撇撇嘴示意他關注腳下的狀況。
“從漠原出來是要經過淬火的過程把身上留下的印記去除的,這東西對于每個關在這里的怪物而言都是一種帶刺的枷鎖。
就以楊老頭的能力,想讓這下面的人一點利益都得不到就安全放人走太難了,所以你可能會需要貢獻一點血給他們?!?p> 安笙瞧瞧玄伯微咪的眼睛帶著些許冷漠的盯著腳下的石板,可能是血瞳的共同能力,他總覺得這個實力通天的男人在警惕什么。
“我的血有什么獨特的地方嗎?能做這兒的交換物看著可不容易?!?p> 玄伯聽了安笙的疑問只是呵呵的笑,但只是搖頭慈祥的看著他,一幅我知道但我就不告訴你的表情。
“孩子們久等了!哎呦老頭子我太久沒進去過了,居然還能迷路了。”
楊老有些狼狽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里,他身上還有黑藻的印記,估計是摔了幾次。
“呵呵,這兒的城市構造七拐八折,你會迷路也在所難免?!?p> 玄伯回應了他一句,安笙和晚秋都主動選擇了忘記剛剛這老頭的一手操作。
“明瓏跟著我一起進去吧,如果需要用到明織我再喊你,在這兒沒有比這兒更安全的地方了。”
楊老拍拍安笙的肩膀,把一塊溫熱的黑色玄石放到了他手中,隨即略顯急促的讓他跟著過去。
安笙回頭沖兩人點點頭便順從的跟了上去,瞳本來想跟過去卻是讓玄伯一把揪住了斷尾。
“這小東西有點意思啊,到這兒了不怕我也不怕下面那些狗,你在哪兒碰到的?”
晚秋乖巧的雙手把掙扎的瞳接了回來,隨口編了個謊話圓了過去,也虧得他沒計較,倒也這么混過去了。
“這老頭的孫女跟他完全不是一個個性啊,不過不像他也好,做事沒點眼力可不是什么好事?!?p> 玄伯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某個拐角,忽然轉頭沖晚秋一笑來了這么一句,看的兩人都是心里一涼。
“玄伯您,見過楊老的孫女嗎?”
晚秋謹慎的發(fā)問,后者倒是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整理了一下,隨即閉目轉著腦袋嘟囔。
“見倒是沒見過,不過我孫女很喜歡她,這兩年也時不時能察覺那個生命的生長。
真要說的話,呵呵,偶爾老夫陪著孫女在這兒鬧騰的時候,那丫頭可沒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