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妙玲被他這句話,慫的好長時間都不說話。
因為陳明輝說出的話,好比是在用一把刀,攪動著她的心口窩。
那你說說,她能不想父親去找母親,跟平常的小女生一樣,可以在父母的面前撒嬌賣萌。
可事實擺在面前,所以的努力最終都化為泡影。
別說父親與兩位叔叔在尋找,自己何嘗不是在分分秒秒中,使出各種方法尋找著母親?
她這樣想著,突然鼻子一酸。
在把陳明輝送到公司的大門口,竟然忍受不住長期壓印的一顆心,很快把車頭掉轉過去。
然后,獨自把車子開出一大截,找一個相對偏僻的馬路邊,放聲地大哭起來。
陳明輝當然知道她很難受,所以對于譚妙玲搞出這樣的動作,一點都不奇怪。
所以他,望著譚妙玲可憐巴巴的離開,站在她停車的地方,朝著逐漸消失的跑車方向望了好久。
這時,他從衣兜里掏出一根煙,吧嗒吧嗒猛吸幾口,然后掏出手機來,給陸心湄打去電話。
陸心湄接通電話后,責怪的問:“陳明輝,你死那里去啦,今晚咋沒來陪雪姨,你可知道雪姨給我打來電話說,說你這人做事情老不靠譜?!?p> 陳明輝便嘆口氣,小聲地說:“湄老板,今晚譚浩天搞家宴,把他的兩個弟弟請回家,主要是幾人湊在一起商量著,如何來合理異動公司的管理層,好把銷售業(yè)績及生產質量提高上來。”
“那你跟著湊什么熱鬧,你既不是股東,又不是部門負責人,不會是譚妙玲把你拽過去的吧?”她的話語中,明顯帶著不滿。
“可我是譚浩天的特別文員,總得做一些會議紀吧!”他扯謊的說。
她聽了,在電話那頭“嗯”一聲,輕聲的問:“那你,什么時候可以過來?”
他便無恥地說:“湄老板,實在對不起,今晚我喝了兩杯酒,暫時就不過去啦!”
“那怎么行,我今晚可是特意留下來,準備跟你一起吃月餅賞月的,你卻跟我撂挑子說不來,難道要我一個人留在這鄉(xiāng)下的老房子里,吃這些難吃的月餅?”
“不是還沒到中秋節(jié)嗎,你干嘛要提前過節(jié)啦?”他推辭地說。
“耶,陳明輝,你這個大傻瓜,你以為過中秋節(jié)的當天,我能抽出時間,陪你跟雪姨一起過節(jié)嗎?”
“那怎么辦?”他嗡聲地問。
陸心湄猶豫片刻,在電話那頭嘆口氣,直接地說:“這樣吧,你把停車的位置發(fā)給我,我讓司機去接你,可行?”
陳明輝聽了很高興,因為他現(xiàn)在,其實很想見見這個雪姨。
好比剛才,自己在譚妙玲的跑車上,當他第一眼看見王雪琴的照片時,就可以確定這個雪姨,就是譚家上下都在尋找的王雪琴。
那你說說他現(xiàn)在,是不是火急火燎地想見著雪姨?
于是他,急吼吼地跑到寶馬車旁,給陸心湄發(fā)去一個定位。
接下來,他便躺在寶馬車里,想著真的見到雪姨時,該用什么樣的方法,一點點的打聽她過去的消息。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的陳明輝,其實是把“浩天實業(yè)”各部門負責人異動的事情,給忘得一干二凈。
很快,陸心湄指派的司機趕來,跳上車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朝著鄉(xiāng)下開。
這樣,當陳明輝跳下車,卻看見雪姨正把陸心湄朝門外推。
陳明輝見了,便不解的問:“湄老板,這是咋的啦,為啥雪姨今晚這么牛逼,竟然不歡迎你?”
陸心湄有點無可奈何,牢騷的喊:“這個我那里知道,當雪姨聽到我給你打電話,便不讓我留宿在這里,一個勁地催促我回城里?!?p> 陳明輝大吃一驚,便裝出不在意的樣子,用眼睛的余光悄悄地盯著雪姨望。
誰知雪姨此時,也在偷偷的望自己。
這樣,在兩雙眼睛剛觸碰的那刻,雪姨竟然快速地躲閃過去。
陳明輝見了,頓時迷惑起來。
他是真的搞不懂,雪姨這雙銳利的眼睛背后,到底隱藏著一個什么樣的秘密。
還有自己,從陸心湄口中所了解的這位雪姨,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于是他,沖著陸心湄嚷:“湄老板,既然雪姨,這么堅定地讓你回城,你便回城里好啦!”
“可我好不容易,才擠出今晚這點時間,來陪雪姨一起吃月餅賞月的?”陸心湄不甘的說。
“那你往年這個季節(jié),是否有過和雪姨在一起,這樣吃著月餅賞月的”他著急的問。
“以前,以前我那有這個心思?”
陸心湄這樣說著,看著雪姨在大門口,搞出一副張牙舞爪的舉動來,便不耐煩地朝她吼一聲。
頓時,雪姨便乖乖地不動了,耷拉著腦袋,搞出一副十分不開心的樣子。
陳明輝見了,便走上去拉著她的手。
安撫地說:“雪姨,你別怕,湄姐姐這是要請我倆一邊吃著月餅,一邊欣賞著天上的嫦娥,今晚會不會出來跳舞呢?”
雪姨聽了,便朝他的懷里鉆,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著什么,讓他一句話也沒有聽懂。
陸心湄此時,朝著雪姨神經兮兮的樣子,唉聲地說:“陳明輝,看你說的多天真,你說往年我那有這個雅興,想當初你第一次來我們‘湄菜’公司要賬時,那個時候我整天都不在公司,其實大多時間都是在陪著雪姨!”
“?。 标惷鬏x突然感觸起來,沒想到陸心湄為了這個雪姨,還真的下了不少的功夫。
于是他,唏噓的問:“那你今年,咋想起搞出這種風雅的事!”
陸心湄聽了笑,淡淡地說:“陳明輝,你這個精頭鬼,姐不是看你肯過來幫忙,今晚又正好我有時間,這才把你喊過來,提前陪著雪姨過一個愉快的中秋節(jié)?”
她這樣說著,走回自己的豪車旁。
爾后,從后備箱里拎出兩盒月餅,美滋滋地說:“陳明輝,你今晚算是有口福,我這兩盒月餅,可是從水鄉(xiāng)托人捎回來的?”
然后,動作麻利地拆開外包裝,把一個個精美的小月餅后,擺放在大門口的小桌子上。
可就在這時,陳明輝突然感到雪姨的不對勁。
只見自己懷里的雪姨,不僅在微微顫抖著,臉色還煞白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指著小餐桌上的月餅,驚慌失措的喊:“這月餅有毒,我好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