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侵略?
侵略有很多種,有文化侵略,有民族侵略,亦有生物侵略......
如果人心被侵略了,到底算什么侵略呢?大概囊括了所有的侵略吧。
2019年7月在一個寒風交加的夜晚,地球上悄然崛起了一個名為“賭星”的城市,人們不知道這個城市是如何在一夜之內建成,也不知道這個城市屬于哪國界,唯一可知的是,它能夠出現在任何你想要找到的城市。
是它遍布整個地球,還是它本來存在人心之中呢?
......
我從跑車中邁出長腿,利落的關上車門,然后帥氣的摘掉墨鏡,目視前方。
副駕駛里的鐘老狗跟隨著我下車,然后屁顛屁顛地接過我的墨鏡,用嘴哈了口氣在鏡片上,然后拿起袖子瘋狂擦拭。
我大吼:“你干嘛???”
鐘老狗:“幫你擦眼鏡??!”
我伸手扶額,在心中吐槽,再完美的下車方式也被他毀了!
沒錯,站在我身邊一個看似古道仙風的高人其實就是一個內心哈士奇,有一點點法術的老頭,雖然他一直自稱為仙人,但在與他搭檔多年的我看來,他大概只能夠被稱為先人。
我和他是一個調查靈異事件組織的調查員,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調查“賭星”這個城市,至于組織上選擇我們,大概是因為我們是整個組織里最空閑的人了吧。
腦中回憶出領導對我們囑咐:這個賭星沒有國界之分,你們就當度個假,去探探里面的情況然后匯報到組織吧。切記,除了路費,一切不報銷!
我嘆了口氣,其實我6月份才去組織進行了面試,當時因為組織缺乏工作人員,于是一輪面試后我就被留下了,而我身后的鐘老狗,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會干什么,只知道我跟他是組織中最閑的人了。
我轉頭看向他問道:“我們怎么找到賭星的入口?”
只見鐘老狗高深莫測地在周圍轉了一圈,然后緩緩開口道:“我也不知道??!”
于是我再次聽到自己嘆息的聲音,忽然前方一個穿著緊身紅裙,踩著細高跟的女人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她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向著前面的公園走去。
我與鐘老狗快速地對視一眼,非常的默契的跟了上去。
只見那個女人走進公園大門,我們跟上前去,就在我打算跟她打個招呼的時候,她竟然憑空消失了,留下了一臉震驚的我和鐘老狗。
快速地將面部表情恢復正常后,鐘老狗義正言辭道:“我就知道這個公園果然有問題!”
我收起震驚地表情,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非常配合的點點頭道:“這個女人果然有問題!”
然后我們兩個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就快速閃入公園開始尋找賭星入口。打死都不承認只是為了和美女聊聊天!
忽然前方出現了一個白色房車,房車門被打開著,一只圓滾滾的腦袋從車中探了出來,然后一個胖嘟嘟的身影就從車中跳了出來,那是一只企鵝!
它撲閃著小腳丫,雙臂一晃晃地慢慢前進著,模樣簡直可愛到犯規(guī)!
見狀,鐘老狗立馬沖上前抱住那只企鵝。
但是就在他剛抱住那只企鵝的時候,企鵝就從他的懷中滑落掉到了一個土坑的邊緣,他再次彎下身去將企鵝撿了起來,但是企鵝又從他懷中掉落,掉入了土坑中。
我大步走到他身邊,開始研究怎樣才能將企鵝撈起來,最后我們打算用我的西裝外套將它包住,防止它再度滑落。
當我們用外套包住她時,忽然土坑兩邊的土壁里伸出了一根樹枝把企鵝拉進了土里。
在我懊惱該如何向組織索賠西裝費用時,土壁中伸出了更多樹枝,它們扭曲著開始纏繞在一起,漸漸組成了一只手的形狀,從土壁中伸出來,我拉住老狗向后跳了一步,這是什么怪物???
樹枝卻沒有進一步延展出土壁,它只是慢慢的收攏五指,就像人類使用手抓物體時的樣子。
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們轉過頭去,發(fā)現一排排企鵝從房車中跳下向整齊地樹枝方向走去,然后被樹枝帶入土壁。
我們快步走到房車門口,發(fā)現里面正往外冒著陣陣冷氣,與外面的空氣接觸形成白色的霧氣飄在空中,營造出一個仙氣云繞的景象,房車的內部是一個巨大的恒溫箱,恒溫箱中擺滿了冰塊和雪,模擬成了南極的樣子。
我驚訝與老狗對視了一眼。
這是誰的車?
為什么要在車中養(yǎng)企鵝?
土壁中伸出來的樹枝是什么?
企鵝們?yōu)槭裁磿鲃优艿酵量又斜粯渲ё撸?p> 一連串的疑問環(huán)繞著我們,令我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們決定在這充滿奇異事件的公園中展開調查。
前進片刻,草地上一些小孩的身影吸引了我們的注意,于是我們走上前去,卻發(fā)現那些人形是由植物組成。走得近了,還能在草地上植物組成的一些人體部分。
就像之前從土壁中伸出來的樹枝的一樣,它們由樹葉和藤蔓纏繞著,從草地中延伸向上,或擺出孩子漫步的姿態(tài),或殘肢橫放的姿態(tài),畫面極度不和諧。
忽然一陣風吹來,那些樹葉竟然緩緩動起來,卻不像普通樹葉被風吹動般在空中飄零,而是像活生生的人一樣動作起來!
看著眼看詭異的場景,我們感覺撤出了草地。
因為總感覺,如果不從中撤出,將會被他們纏住拉網另一個世界......
就在我們繼續(xù)向前行走了一段距離后,一顆巨大的樟樹出現在我們面前,它的樹干足需10個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圍住。
它的枝干無線向上攀援著,直向天際,它的枝葉茂密的遮蓋住陽光,投影在地上不露出一絲空隙,而地上布滿是掉落的樟樹種子。
樹干下方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員正筆直地站在兩旁,我和鐘老狗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走近后發(fā)現在樹干中心被挖空,一道鐵制的門毫無縫隙地包裹住樹干空心部位,我望向兩個正目視前方巍然不動地人員:“這是什么?”
他們在聽到我的聲音后,仿佛突然活了過來,臉上本有些木然的神情突然變得生動起來,就像一個雕刻的塑像臉上突然有了表情。
他們告訴我這是一個安檢門,里面便是賭星,而他們是安檢人員,主要負責賭星的安檢工作。
我問道:“賭星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地方?”
他們道:“在賭星里可以贏到任何想要的東西?!?p> 鐘老狗問:“那要是輸了呢?”
他們道:“如果輸了,賭坊里的人會直接把你送回家?!?p> 我問道:“如果贏了,出口也是這個嗎?”
他們卻沒有了回答,繼續(xù)恢復面無表情的站立姿勢,在發(fā)現問不出其他答案后。我與鐘老狗退后幾步,商量是否要進去。
我道:“怎么樣,進去嗎?”
老狗道:“他們的回答就像設定好的電子音,而且我覺得賭輸后會被他們殺掉!”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是隨即想到這是組織交給我的第一個任務,僅是讓我探探情況,如果就這樣空手而歸的話,一定會被組織的其他同事看輕。
于是我看向老狗道:“其實我對賭術有所了解,沒有十足把握的話我絕不上場,我們就當參觀參觀吧!”
鐘老狗皺起眉頭,使原本年老的臉更顯蒼老,猶豫片刻后,他還是點了點頭。
于是我與他來到安檢門口,接受安檢,安檢人員告訴我們賭星是個與外界隔絕的地界,所以要求我們換上古裝取下通信設備等電子設備方可進入。
我換上一見純黑色帶著金繡線的漢服,而老狗則換上了一件綠色帶帽的漢服。
過了安檢門,是一條幽黑深不見底的過道,在漆黑過道兩旁整齊的放著一些純白的蠟像,鐘老狗突然“咦”了一聲,隨即往過道邊上的一個蠟像跑去,見狀我快步跟了上去。
只見一個與老狗外貌與身高一模一樣的蠟像站立在邊上,除了顏色和缺少生氣外幾乎與他一般無二。
我們詫異地看著蠟像,這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們在過道上站了一會兒,只見一些存在與他們自己一樣蠟像的人滿不在乎或者根本沒看見一樣繼續(xù)往前走去。
我和老狗覺得在公園發(fā)生的一切,賭星中的老板一定是主謀!
在商量一番后,我決定正式進入賭星,而老狗在見到與自己一般模樣的蠟像后,決定不進入賭星,打算回到安檢門后并且使用法力開啟第三視角陪同我進去。
我進入賭星正廳后,放眼望去發(fā)現正廳足有五個足球場那么大,各種琳瑯滿目的賭術展現在我眼前。
我瞬間感到一股喜悅從心中溢出,忍不住的表現在我臉上。老狗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淡定!冷靜!”
于是我深吸一口氣,往人群中間走去,只見在一張金黃的長桌邊,坐著兩個穿著鮮紅漢服的男女,而那個女的正是我與老狗之前跟蹤的人。
看她熟練的樣子,想來已經進進出出賭星多次了,那么可以從她下手得到一定的情報!
我上前開始觀察他們桌上的紙牌,發(fā)現他們玩的竟然是梭哈!我從小就喜歡賭神,因此對梭哈有非常大的興趣,于是我試探性地坐到他們面前,不等我開口一個穿著金色古裝戴著金色帽子并且留著一撮八字胡的胖男人走了過來。
他向我作了個揖,臉上堆滿笑容道:“您是要挑戰(zhàn)他們嗎?”
我問道:“什么叫做挑戰(zhàn)?”
他回答:“挑戰(zhàn)擂主,籌碼我們將為您備上,贏了你便能成為下一屆擂主,但是......”
我問道:“但是什么?”
他回答:“但是輸了,我們就將送您回......家”他特意咬重了家字發(fā)音。
我繼續(xù)問道:“怎么挑戰(zhàn)?”
他道:“原本應該由兩個人搭檔參加,但是您就一個人,不過......我們可以給您兩份籌兩局以后只要您手中的籌碼均高于兩人便是您贏了!”
我向他做了個手勢,表示自己需要思考一下。然后在心中與老狗交流:“你能不能看到他們的牌然后告訴我?”
老狗道:“可以??!”
在得到老狗的回答后,我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問道:“籌碼是多少,底注是多少?”
他繼續(xù)堆上臉上的笑容道:“一份籌碼是一百萬星幣,底注為一萬星幣?!?p> 于是我道:“我要挑戰(zhàn)你們!”
早就在我說完這句話后,一陣滔天的鑼鼓字大廳正中央發(fā)出,隨后波及到大廳每個角落隨后身邊的人紛紛圍了過來,但非常有秩序的圍在距離我們五米外的地方。
突然被一群人圍觀,搞得我有點緊張啊!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
賭局正式開始,一張黑桃Q和一張底牌被發(fā)到我手中,而男方手中是一張方塊K,女方手中是一張梅花A。
女方下注,她道:“二十萬?!?p> 男方表示跟。
我蹙了蹙眉在心中問老狗對方的底牌,他道:“男紅桃K,女梅花K”
我看了眼自己的底牌梅花Q,想著既然是第一局沒有不跟的道理,于是道:“跟!”
然后一張方塊Q和黑桃K發(fā)給了我,男方是一張梅花7和一張方塊7,而女方是一張梅花J和一張黑桃8。
現在是我下注,我手中有三Q一K,男是二K二J,女是梅花10、J、K、A。
男子的牌是沒有問題了,但是如果女子在拿到梅花的話,就是同花,那么我只有再得到一張Q才能贏,出現梅花的幾率比我拿到Q的幾率要大很多,為了第二局我還是謹慎下注吧!
我道:“一萬”但就在我說出一萬的時候,人群中立刻發(fā)出了倒彩。
男女雙方都表示跟,于是最后一張底牌發(fā)到了我手中,我緊張的將它開大卻發(fā)現是一張梅花2。
嘆了一口氣后立馬問老狗對方的底牌,老狗道:“男梅花3,女方塊10?!?p> 在得到結果后我瞬間松了口氣,大方將紙牌攤開。
可就在我以為勝券在握時,我卻發(fā)現男方攤開的底牌竟然變成了方塊了,而女方底牌則變成了梅花3!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老狗看錯了還是他們換底牌了???
老板:“此局,這位女士勝!”
看著被收過去的籌碼我趕緊問老狗:“不剛才看反了?”
老狗卻道:“我沒有看反,他們應該換牌了!”
我憤怒的看向一男一女,竟然出老千!想要怒罵的話剛到嘴邊最急忙收了回去,要是我說他們換牌會被人發(fā)現老狗的存在,于是我強壓下心中怒火,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我目前手中還有178萬,而男方78,女方144萬,接下來的一局一定要贏,不然就算棄權,男方也會將故意輸給女方。
于是我道:“繼續(xù)吧?!?p> 牌慢慢的發(fā)了下來,我囑咐老狗這次一要要注意他們的小動作。
我收到黑桃A和底牌桃花A,男方黑桃10底牌方塊10,女方紅桃K底牌方塊Q。
在得知各自況后我松了一口氣,這次應該沒問題,于是道:“十萬”。
就在我等待他們跟注時,他們卻道:“不跟”
我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們,沒有懂他們的操作,這樣的話比賽不是結束了嗎,而且我錢數都比他們高!
“叮當——!”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疑惑的看著前方滿臉笑容的男女,難道他們想回家?
老板道:“挑戰(zhàn)失??!”
我抬起頭看向老板道:“我的籌碼比他們每一個都高??!”
老板卻露出一個微笑,湊到我跟前,隨著他的微笑,我可以清晰得看到他臉上的肉抖動著,他道:“他們兩個加起來的籌碼比你的高!”
我立刻說:“你明明說游戲規(guī)則只要兩局之后我的籌碼均比他們高即可勝出!”
老板卻突然變臉,放下了臉上堆起的肉,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道:“我本來很欣賞你,但是你竟然是靈異事件調查組織的人,所以別怪我改變規(guī)則了!”
我的身份竟然暴露了!于是我學電影里的場景將桌面反倒,桌上的前果然掉落一地,而周圍的人們也都紛紛圍了上去哄搶,我立刻趁亂往外跑去。
在跑過人群來到走道后,我和回體的老狗向安檢門跑去,突然老狗的聲音從我身后響起:“我被什么東西抓住了!”
我趕緊轉過頭,只見那具與他一模一樣的蠟像正雙手錮住老狗的脖子,使老狗無法脫身。我跑上去開始掰動蠟像,蠟像的力氣出奇的大,我用盡全身的力量才將它掰開。
就在我和老狗準備繼續(xù)跑時,蠟像的手臂突然扼住了我的脖子,讓我使不上力氣,漸漸地我絕干到呼吸困難,而身后的追趕聲傳來。
老狗費力的掰動著蠟像,但是他的力量不夠,于是我道:“你先出去,回組織搬救兵!”
老狗用力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點了點頭,往外跑去,看著他賣力卻搞笑的跑姿我無奈的笑了笑。
身后響起了老板的聲音,他幽幽道:“送你回家!”
我費力轉過頭看向他,問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板笑了笑道:“送你回的是我們的家,我們是賭星人?!?p> 然后兩只渾身長滿觸須的宛如章魚的生物從老板身后游動在我面前,拿出一個小圓球,扔向我,我瞬間就被包裹進一個空氣囊中,我動手拍打圓球,可它非常堅固。于是我問:“賭星竟然是一個星球?你們來這里的目的又是為何?”
老板面露貪婪的表情,雙眼發(fā)光道:“我很喜歡地球上的生物,我想將跟種各樣的人類作為收藏品帶回我的母星!”
我道:“你大可以直接進攻地球,為什么要選擇這種卑劣的方式???”
老板搖了搖頭道:“我只不過利用人類貪婪的本性罷了,哪里說得上卑劣呢,只要你贏這里的東西你都可以帶走,但是你輸了需要付出代價!”
我道:“你這樣是變相的侵略地球,何必說得這么高大上!”
老板哼聲道:“究竟是我侵略地球,還是人心自我侵略,進入這里從來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說完便再球外按下一個按鈕,一陣白色的氣體快速彌漫到球內,我咳了兩下就感到頭腦發(fā)昏,四肢無力,緊接著我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自己坐在一家急駛的儀器中,我看向周邊,發(fā)現有很多跟我一樣的人類閉著眼睛坐在這臺儀器上。
我趕緊站起身,在急駛的儀器中低頭奔跑,一邊尋找著出口一邊謹慎提防被外星人發(fā)現,就在我環(huán)顧四周是,我突然碰上了一個物體,我嚇得后退了幾步。只見一個穿著制服樣式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小心的問道:“你是人還是什么東西?”
女子驚訝的看了我一眼道:“額......不好意思請問可以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和車票嗎?”
身份證?車票?這個外星人實在隱藏自己的身份嗎?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沒有任何反應。
她安靜的等待了我一會,見我一直沒有反應,就從手中拿出一個對講機道:“這里疑似一個沒有身份證和車票的乘客上車,請求支援!”
我突然想起來自己在高鐵上,正趕往學校參加考試!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看到一類似乘務長的人站到了我面前,他道:“不好意思,可以麻煩您出示一下身份證和車票嗎?如果沒有的話......”
我趕緊搶在他說完話前回答:“有!有!有!”然后屁顛屁顛的跑到座位上拿相關證件。
在他們驗證過證件后,我松了一口氣坐回座位,可就在他們離去時,我聽到女乘務員小聲對男乘務長說:“嚇死我了,差點被她發(fā)現......”
我大驚道:發(fā)現,發(fā)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