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晴跟著父親匆忙的離開蘇家老宅,在后面可以看到父親背后已經(jīng)濕了一片的衣服,不知不覺自己醒了,只是熟悉的來到老宅,穿過走廊從偏門進去,想告訴一聲他,聽到屬于自己的名字,就醒了。
“父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蘇盛天回頭看著梓晴的眼睛,明亮了許多,可是耳邊依舊是帶著微型感波助聽器,更加確認(rèn)了是梓晴,不是若晴,“眼睛治好了,怎么耳朵還沒好嗎?”有些心疼的問著,卻避而不答梓晴的問題。
“剛治好眼睛,剛好有適合的眼角膜,至于耳朵聽力…其實這樣挺好,聽得見就可以了?!?p> 蘇梓晴看出父親有些沉重的神色,只是藏得很好,大老遠(yuǎn)從西市過來找自己,怕是當(dāng)初父親也知道一些蘇家的秘密。
“嗯,走回家吧?!?p> 西市,臨賀鎮(zhèn)
言鋮從賀苑被趕出來后,回到到家看到房間的梳妝臺,想起了銹色的鐵盒子,想起了梓晴寫下的書信,提到初來西市最先去的竟是臨賀古鎮(zhèn),一個有著上千年歷史的小鎮(zhèn)。
言鋮第一次認(rèn)真的看著燈光街道,以前每次來臨賀鎮(zhèn)都是看望阿陽,又匆匆離去,走到橋頭前立起的石碑有著銹蝕斑駁的‘臨賀古城’字跡。抬眼望去橋下就是青墨色的臨賀江,緩緩流長仿佛悠然在時間里沉淀了歷史的經(jīng)過。
時間很長,于我們很短,才格外的珍惜每秒的停留與經(jīng)過。
言鋮走到河?xùn)|街最老的街道,灰色空間里一根根立起的柱子,樓上一排排玻璃木窗,紅袖色的大木門,青磚碩瓦都布滿青苔和良莠不齊的草,船靠岸的碼頭通著一座紅袖色的魁星樓,傍邊連接著砂石板的墻,一塊一塊疊立連著的木門,賣著畫本毛筆貼畫……
第一次看得有些入迷入神了,除了老式房子,老式的街道,老式的中藥草鋪…不曾見過,卻如夢里一般熟悉的場景,像是來過。
一陣鈴聲驚擾了言鋮,“兒子,在那準(zhǔn)備回來吃飯了?!?p> “嗯?!薄澳阋矂e到處亂跑記得帶著口罩,我看網(wǎng)上的疫情可嚴(yán)重了,漢市都封城了,沒事就回家啊?!?p> “好?!?p> 第二次來到梓晴中學(xué)附近的幽靜小道,慢慢的走近校門口,看到淡紅色的四個字‘城廂中學(xué)’早已拆得面目全非,眉間隱隱蹙著,屬于她的地方都?xì)Я耍瑧浧鹩洃浝镄欧舛潭痰慕榻B。
瓦房教室一間間,師生教學(xué)有兩棟,樓前花草后菜園,一片草地一株蓉,亂石舊墻立兩柱,最愛假山戲水魚,食有桂香浴蘭香。
過去不見了,所以你也消失了嗎?
賀苑
葉筱靜在梓晴的房間尋找著她留下的痕跡,想起上次找到十年前的諾基亞手機,照片里的人,想問問蘇母梓晴和蘇若晴錯過的時間段,剛到客廳座機電話就響了。
“梓晴,我在海市找到了,正準(zhǔn)備回家,你們不用擔(dān)心了?!碧K母聽到蘇父的話,憔悴的面容終于露出微笑,“好好,回來了就好?!?p> 筱靜看著蘇母煥然一新的面孔,開心得不知所措“阿姨,梓晴找到了嗎?”
“梓晴回來了?”華可靜聽到立馬沖出來,眼睛緊看著,人呢?
“回來了,她爸現(xiàn)在在回來的路上?!薄鞍⒁?,你這一兩天都沒好好休息,去睡會吧,梓晴回來了,立馬叫您?!?p> 華可靜擔(dān)心的瞧著阿姨的面色催促道,親自送阿姨回房間。出來后立即拉過筱靜得意道“還是我聰明啊,早知道直接告訴你,去蘇家老宅看看的。”
“希望是吧?!薄霸趺戳?,你還不相信叔叔,難道還會認(rèn)錯人,那可是叔叔的女兒…不至于吧”
“你和梓晴高中還是最好的閨蜜,去年你打電話給我不也是認(rèn)錯了人嗎?”葉筱靜還是有些擔(dān)心,畢竟梓晴出現(xiàn)在蘇家老宅太巧了,而蘇若晴呢?
華可靜說著說著看到筱靜的疑惑,被這么一問更沒底氣了。是啊,當(dāng)初在臨賀鎮(zhèn)第一次見蘇若晴,就認(rèn)錯了人。
“那只能等叔叔回來了?!?p> 臨賀鎮(zhèn)
言鋮穿過校門口,慢步地走在小巷里,看著路上的一切可懷念的景象,就像眼前有著少女時候的梓晴,憑著書信日記里寡言透出的心情,想象著她走路喜歡亂串,騎著行車喜歡戴著耳機傾聽音樂。漸漸迷失了方向,忘記了回家吃飯。
“老鋮,老高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蘇盛天和蘇梓晴回西市了,走了不到一個小時?!?p> 言鋮聽著手機里阿峰的話,頓時生生止住了腳步,梓晴找到了!立即掛了手機,原路跑著回去,一句都沒有回張峰。
海市明樂城,張峰坐在辦公室里突然訕笑的看著對面的老高,“見色忘義的老鋮,竟然一聲不吭就掛我電話?!?p> “估計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著急去西市火車站,等人?!薄安皇沁€有四小時嗎?都說只走了一個小時…”
“他…應(yīng)該是怕錯過了,你也沒說他們是坐高鐵回?!薄拔摇屛艺f了嗎?”
張峰無奈的解釋著。
三小時后,深夜十一點
賀苑,華可靜想著筱靜之前的疑惑和擔(dān)心,不行“筱靜,叔叔和梓晴快到了,我去接他們?!?p> “一起吧?!斌沆o説完就轉(zhuǎn)向門口,三小時,雖然自己是坐著可心就像華可靜不安的來回走著,平靜不下來。
華可靜和葉筱靜剛到西市火車站,“筱靜,待會到了出站口,你好好看一下梓晴?!眲偟匠稣究冢涂匆姛艄庀滦遍L的身影,矗立的看著出站口,就像一座不動的雕像。
“他怎么也在這里?”筱靜一眼就認(rèn)出了言鋮,似乎早知道梓晴回來,立即走到言城身前,認(rèn)真的看著他“言鋮,為什么你也來這里?!?p> “我等她回來?!薄拌髑绮幌胍娔悖x我們遠(yuǎn)點好嗎?!?p> “華可靜,等是我的事,至于梓晴見不見我,那是梓晴的事,你作為她的朋友也沒有替她做決定的權(quán)利。”
“可靜,不用理他,言鋮,你們作為多年的同學(xué)了,希望你不要做傷害梓晴的事,她所承受的已經(jīng)夠多了。”葉筱靜語氣帶著淡淡的傷感,請求著。
人生何其短,好好的對自己,就已經(jīng)是對家人最美的好,不悲傷,不生病,不離棄,做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就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