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天,清鈴宗正式宣布廣招弟子。
這個“廣”字有很深的含義,因?yàn)樗姆秶谷桓采w了整個飛仙州。
也就是說無論是鳳陽地還是大篆國的天才都可以前往清鈴宗修行,并且他們在清鈴宗的身份很是特殊。
這屆的弟子統(tǒng)一被稱為“生門第子”,簡稱的話與圣子略微諧音。
這些生門弟子只需要在清鈴宗修行五年,之后就可以回到各自的勢力。
在修行歲月中,五年其實(shí)做不了什么,但無論是嘉帝還是鳳陽城主都在全力協(xié)助著清鈴宗的行動。
這顯然是有大事情要發(fā)生,此舉引得其他州的無數(shù)修士猜疑。
……
“是否可以登陸?”
“不可。”一樣的問題一樣的回答。
李四他們把陸沉封印起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yàn)殛懗翉奈创蛩阕屪约旱挠钪娴顷戇@個世界。
雖然一億年前他穿越蟲洞來到這里,登陸是他到來的目的,但在幾千萬年前他就改變了主意。
他愛上了當(dāng)造物主的感覺,這里的人類都是他的孩子,陸沉不允許別人染指,哪怕是自己的族人也不可以!
沒錯,陸沉是一個來自其他宇宙的精靈族人,他的本體長著透明的翅膀細(xì)長的的耳朵,但不知為何這個宇宙的新生人類并沒有遺傳這些特征。
陸沉的話李四和趙戎宸當(dāng)然不會信,就算他們相信也依舊會選擇封印陸沉。
神境的壽元也是有限的,但陸沉作為外來物種并不受本土宇宙法則的限制,如果未來他們死了而陸沉還活著,到時候陸沉突發(fā)奇想毀滅世界怎么辦?
一個凌駕于神境之上的存在太過于可怕,用李四的話來講就是,
“只要您還活著,整個云陸便隨時都處于毀滅的邊緣?!?p> 他活著就是最大的罪過。
幾人趁著自己正處于修為最頂峰時期,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背叛陸沉并將他封印在死海,并且他們還借用了一股陸沉都從未接觸過的力量。
陸沉很理解他們的做法,他也沒辦法辯解。
既然如此,那陸沉現(xiàn)在就只有靠自己了,無論是身后站著的兩個孩子還是紫云寨的系統(tǒng)都讓他感受到了危機(jī)。
他害怕這個未知的生命體會逐漸占領(lǐng)整個云陸。
時間緊迫,一步一個腳印的修行顯然并不適用于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需要生命之泉恢復(fù)實(shí)力。
必須是全部的生命之泉。
因此他將要去清鈴宗。
這個舉動有些危險,他不是在擔(dān)心自己被認(rèn)出來,現(xiàn)在的他氣息完全不同,并且他真正的容貌就是這個世界的大眾臉。
畢竟所有人類都是他的基因。
只不過他有些擔(dān)心清鈴的直覺,那個丫頭的直覺可是異常的準(zhǔn)確,但是他必須去。
云陸是他的孩子,需要他來拯救。
……
清鈴山下,大頭魚正興高采烈地逛著早市,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熱鬧的場景。
“小櫻桃啊,以后你們兩個就是我的仆人了哦?!标懗僚牧伺哪泻⒌募绨蛐Φ?。
男孩猶豫片刻,抬頭看向他,問道:“我能回上京嗎?”
“不能?!?p> ……
距離清鈴宗四千里外的天空之上,漂浮著一艘巨大飛舟。
甲板上,梅里饒有興致地望著湛藍(lán)的天空,他在思考這個星球的天外天也是宇宙么?
如果是宇宙,那又是哪個星系哪個星球呢?
過了一會兒他回到飛舟內(nèi)的房間,輕輕脫掉上衣,坐在房間內(nèi)的紫衣乖巧地接過來把衣服疊好。
兩張床,兩個夢。
是的,他最終還是把紫衣帶了過來,他知道自己很自私。
在一群飛天遁地的修士面前,紫衣作為一個凡人是多么得弱不禁風(fēng),她稍微卷進(jìn)一場風(fēng)波都絕無生還可能。
“我一向很公正,但這回就自私一次吧?!?p> 他躺在床上,看著坐在窗邊看云朵的女孩,沉沉入睡,即便他早就不再需要睡眠來恢復(fù)精力,夢也依舊香甜。
深夜,云層雷聲陣陣,女孩脫下衣物準(zhǔn)備休息,不知為何身體微微一頓,然后有些僵硬地走到梅里身邊,幫他蓋上掉落在地的被子。
做完這一切后她重新坐回窗邊,看著窗外繼續(xù)發(fā)呆,似乎是要幫梅里守夜。
凡人女子,在幫一個無敵于靈元境的修士守夜。
卻顯得理所當(dāng)然。
……
天色尚且朦朧,清鈴山山腳處已經(jīng)站滿了人,甚至連半空中都佇立著不少真元境修士。
“咚…”一聲厚重的鐘響傳來,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清鈴宗,開山門了!
……
無盡梯,紫衣乖巧地躺在梅里懷里,小腦袋緊靠在他的胸口,雙目卻無神地望著山川間的白云,似乎景色永遠(yuǎn)都看不夠。
她是凡人,自然感受不到石磚散發(fā)出的威壓,但整整五百名來自鳳陽各地的天才修士,都在艱難地攀登著無盡梯。
“這男的可真夠囂張的,還抱個小妞!”一名男子有些嫉妒地看著遠(yuǎn)處的陸沉。
“噓,不要多嘴,人家登山都毫不費(fèi)力,你看不出來么?”來自鳳云城的兩兄弟竊竊私語。
二人很快就被梅里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
“梅里師兄,我不行了!”顧晟停下腳步,大口喘著氣,他真的堅(jiān)持不下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無盡梯中部,在強(qiáng)大的威壓下,他甚至連腳都抬不起來。
抱著紫衣,梅里轉(zhuǎn)身說道:“那就躺著睡覺唄,只是排名而已,你肯定會被錄取了?!?p> 他不是在調(diào)侃顧晟,而是真的這樣想。
顧晟還真就聽話地躺下了,并且拿出了一張竹椅,學(xué)著梅里平時的模樣,悠哉悠哉地躺在竹椅上,并且故作高深莫測地看著其他依舊在咬牙爬山的師兄弟。
反正只是排位而已,何必這么累,被錄取不就行了嘛?
想通一切的他,甚至拿出了一把折扇扇著風(fēng),淡淡山風(fēng)交錯扇風(fēng),好不愜意。
無盡梯四萬階,梅里拿出竹椅,把紫衣輕輕放下,然后開始閉目修煉。
陸沉回頭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很不簡單,并且靈氣運(yùn)轉(zhuǎn)很是奇怪。
對方走的竟然不是云陸修士普遍的經(jīng)脈通神的路子,而是靈識通神。
陸沉可沒教過別人這種修行方法。
他眉頭不經(jīng)察覺地皺了一下,然后輕笑,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個世界能威脅到自己的人越來越多了。
第四萬四千三百階,陸沉盤膝而坐,第二名的成績已經(jīng)足夠引起清鈴宗的重視了。
第四萬四千四百四十四階,夏飛飛登頂,看著周圍熱情洋溢的同門師弟,和目光欣慰的師門長輩,他卻有些高興不起來。
因?yàn)樗?,那個梅里真正實(shí)力比自己要強(qiáng)出很多,二人曾在鳳陽城交手過一次,結(jié)果竟然是他輸?shù)靡凰俊?p> 夏飛飛作為鳳陽地三大世家之一的夏家嫡系長子,就那般輸給了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外來修士。
“大師兄!你可來了!”
“對啊!以后你就是內(nèi)門的大師兄了!”
“大師兄好像不太高興呢?除了真?zhèn)鞯茏泳湍愕牡燃壸罡甙??!币粋€青春靚麗的少女疑惑問道。
“哪有不高興!我明明很高興!”夏飛飛緊忙解釋道。
“拜見大師兄!”
“拜見大師兄!”
紅太陽綠太陽
么么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