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榮祿的愛慕,蘭兒既感到害羞,又感到得意,想到自己已經(jīng)嫁為人婦,居然還有被小年輕愛慕,真是甜到心里了。
如果按照后世的說法,自己就是小姐姐了,呵呵!
可是在這個君權(quán)家天下的時代,自己已經(jīng)是皇帝的女人了,別說沒有感覺,就算是對榮祿有感覺,那也是涇渭分明,是絕對不敢跨雷池半步的!
所以,蘭兒此時心中只有一種,自尊心強(qiáng)烈滿足的感覺,絕對沒有兒女情長的那種情愫。
蘭兒雖然是這么想的,但不代表這榮祿也是這么想的!
自古以來,情人眼里出西施,對于榮祿而言,潛意識里就將眼前的這位懿貴人,當(dāng)作自己盤子里的菜了。
所以,蘭兒一個下意識的白眼,反而讓犯了單相思的榮祿,感到一陣異樣的幸福。
眼見榮祿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那個,蘭兒咳嗽了兩聲,試圖轉(zhuǎn)移榮祿的集中力,笑道:“咳咳,聽說,自上次見面后,你進(jìn)了神機(jī)營,可還習(xí)慣?上次要不是你,本宮可能就就要遭到那個刺客之手了!”
聽到這里,榮祿才回過神來,對蘭兒笑道:“唔,多謝懿貴妃的關(guān)心,微臣過的還行!懿貴妃乃是天驕貴人,一些阿貓阿狗的,豈能傷害到貴人的身子!”
頓了一下,榮祿笑道:“不知懿貴人將微臣叫來,有什么事情吩咐?但有所命,定當(dāng)完成!”
蘭兒抿嘴笑道:“沒事就不能叫你來么?呵呵”
這話在蘭兒立場來講,就是一個客氣話,但對于榮祿而言就意思不一樣了。
榮祿連連點(diǎn)頭,憨笑言道:“那是,那是!”
蘭兒笑了一下又轉(zhuǎn)而憂愁的說道:“不過,本宮這里倒有一件煩心事,還真需要你幫忙的呢?”
“哦?煩心事?,懿貴人但說無妨!”榮祿拱了拱手,肅然而道。
看見眼前的這個小男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蘭兒先是有點(diǎn)茫然,隨后啞然一笑,對榮祿說道:“瞧你這樣子,別那么緊張哈,還有,以后你我姐弟相稱即可,,不用貴人來貴人去的,忒不自在。”
聞言,榮祿惶恐言道:“那怎么行,為人臣子,總該有個尊卑之別哈!”
蘭兒堅持言道:“那這樣好了,在外人面前,你做你的臣子,我做我的貴妃,在私下,你我還是以姐弟相稱,這樣自在,你說呢?”
懿貴妃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榮祿哪里還有什么話說呢,自然頭點(diǎn)的像個雞啄米一樣的,欣喜無比。
蘭兒這么做,一來瞧這個榮祿,確實(shí)是很忠厚的人一個,值得相交。
二來,這也是拉攏人心的一種手段罷了,既然這個小年輕,對自己愛慕有加,自己雖然不能給他什么,但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弟弟一般來看待,也未嘗不可的。
身份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那么接下來就要說正事了,就聽蘭兒低聲笑道:“你聽說了么,最近軍機(jī)處的肅順肅大人,可威風(fēng)的很,今天殺這個,明天殺這個的!”
“肅順?肅中堂!那可是很有魄力的一個官哈!”一提肅順,榮祿一副神交已久的模樣。
看到榮祿這個態(tài)度,蘭兒心里一個咯噔,暗道,看樣子這小伙,挺崇拜肅順那老貨的,這事托付給他,能行么?
想到這里,蘭兒就試探著言道:“如果,假如哈,有一天,那肅順要?dú)⒈緦m,你待如何?”
“這。。。”聞言,榮祿便陷入一陣思索之中。
這時,蘭兒就死死的盯住了他,蘭兒便看到榮祿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想來思緒極其復(fù)雜無比。
約過了一炷香不到的工夫,榮祿終于言道:“蘭姐兒,你放心,無論于公于私,但凡和你蘭姐兒作對的人,都是我榮祿的敵人,榮祿必將斬草除根,以免后患!”
聽到榮祿終于表態(tài)了,蘭兒提調(diào)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就見蘭兒撫掌站起身笑道:“好好好啊,有你這句話,姐姐我就后顧無憂了!”
榮祿也笑道:“蘭姐兒,你和那肅順有過節(jié)?不然為何作此一說?”
蘭兒嘆了一口氣,低聲回道:“有些事情,你不大清楚哈,那肅順是借著我而受皇帝重用的,按理說本宮與他應(yīng)該關(guān)系很好的!”
聽到這里,榮祿連連點(diǎn)頭稱是:“應(yīng)該的呀,總歸同是皇上的心腹哈!這為何又有矛盾了呢?”
蘭兒繼續(xù)說道:“唉,本宮也不想這樣的,但本宮一向與那恭親王交好,而那恭親王卻與肅順一向面和心不和!再加上本宮又與那麗妃不大和睦,而那麗妃卻又和那肅順交好?!?p> 聽到這里,榮祿以拳擊掌,低聲說道:“這就是了,敢情這肅順老兒,是嫌貴人擋他的路了!”
榮祿雖然實(shí)誠,但不代表缺心眼,所以聽完蘭兒的話,便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這里面的個中所在。
蘭兒點(diǎn)點(diǎn)頭,憂心的說道:“隨著歷次事件的發(fā)生,這肅順已經(jīng)在朝堂上,權(quán)勢日炙,已成尾大不掉之勢,連皇上辦什么事情,也要看他三分意思了!”
榮祿聞言一驚,低聲探道:“貴妃的意思是,這肅順老貨有謀朝篡位之舉?”
蘭兒聞言也肅穆說道:“謀朝篡位,目前來說,還不至于,但就怕來日,皇帝不在的時候,有那挾天子以令諸侯,也說不定的!”
蘭兒這話,已經(jīng)是誅心之語,是完全將榮祿當(dāng)成自己人,而說出來的。
這一點(diǎn),榮祿自然是感覺的到的,這人貴在交心,蘭兒既然這么對待榮祿,榮祿自然也是托命相交的了:“蘭姐兒放心,若是有那一天,卑職定站在蘭姐兒的前面,為蘭姐兒誅除奸臣!”
頓了一下,榮祿不解的問道:“但是,蘭姐兒,這皇帝不正是春秋鼎盛的么,咋就說那萬一呢?”
蘭兒聞言,一陣傷感,瞅了一眼榮祿,嘆道:“榮祿,你哪知道這里面蘭姐兒的苦哈!”
頓了一下,蘭兒繼續(xù)說道:“你在宮中任職,就沒聽說過,皇上的風(fēng)流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