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林景知道,給楊維打電話,然后告訴我就行”。薛婉婉不耐煩的打斷陳琪的電話。
陳琪點點頭,還是照做拿出手機給楊維打了通電話。
楊維是林景手底下一個辦事的人,藍湛野每天行程如此緊密,他不可能一個人大小事情都分毫不差的做到,比如安排藍湛野每天行程的初稿就交由楊維來做,然后林景再仔細(xì)過審,最后確定安排合理無誤后,在交由藍湛野過目。
十分鐘后,陳琪掛把從楊維那里知道的都告訴了薛婉婉。
夜晚,雀皇娛樂會所。
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可是作為錦城頂級娛樂會所的門前,卻是門庭若市,金碧輝煌。
大廳里,燈光時兒朦朧時兒昏暗,
藍湛野坐在卡座上,手里捏著一根燃燒著的香煙,半靠著椅背,歪著頭,正在聽他另一側(cè)的人講話。
大廳里太嘈亂,連他旁邊什么時候坐了個衣著靚麗的女人都沒察覺到,藍湛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跟自己說話的人身上,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邊多了一張沙發(fā)。
直到有認(rèn)識到這個女人,舉著杯,跑過來和鄭詩打招呼,喊了聲她的名字,鄭詩應(yīng)了聲,藍湛野沖著煙灰缸里正摁滅煙頭的動作,才頓了下來。
他皺眉轉(zhuǎn)過頭,不悅的看過來。察覺到藍湛野的動作,鄭詩正準(zhǔn)備起身和人碰杯的動作,變得片刻僵硬,不過還好,畢竟是典型的上流社會名媛的姿態(tài),連帶看人的眼神都帶著股過分(傲)自(慢)信之色。
鄭詩自持美貌過人,所以很快,她便舉起手里的酒杯,調(diào)轉(zhuǎn)方向在藍湛野面前露出個大方得體的笑容。“藍總”。
藍湛野的視線并沒有在她身上停留。更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
鄭詩看到他把她當(dāng)做空氣似得,依舊跟著身旁的人在聊著什么。鄭詩故作鎮(zhèn)定的跟和自己打招呼人的碰完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的時候,眼角余光悄悄往藍湛野那邊偷瞄了幾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剛才還漫不經(jīng)心的藍湛野,此時的神情變得有些涼薄。
和藍湛野聊天的那幾人,察覺到鄭詩投向他的視線,在他抽煙的時間,忽然出聲,問了句:“藍總,你們認(rèn)識?”
藍湛野吐了口煙霧,一邊無聊的玩著打火機,一邊毫無感情,細(xì)聽有些厭惡的道:“不認(rèn)識”。
“我還以為你們認(rèn)識呢,剛才她看了你好幾眼。那是鄭氏千金吧”。在藍湛野身邊聊天的幾個人都以為他們是認(rèn)識呢,所以多嘴又說了句。
藍湛野明顯有些心煩和不耐,而且這感覺似乎還越來約重。沒人知道他這種糟糕的情緒是從哪兒來的,分明剛才都還聊的很好。也沒人注意到,藍湛野的視線剛剛冷冷的盯著前方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連謹(jǐn)翹著勻稱修長的雙腿,一副女王的姿態(tài)靠坐在卡座沙發(fā)上,笑盈盈的舉杯,隔著幾張桌子,紅唇彎著的弧度很明顯。
可是她這幅神態(tài)看在藍湛野眼里,就是明顯的譏諷。那雙長腿露在空氣里的肌膚是不是太多了!那個女人竟然敢穿這么短的裙子跑會所來!沒看到在場那些男人往她那個方向瞄多少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