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幼年之時,總是會去感嘆成長太慢,就連摘下樹上野果都無能無力,長大之后又覺青蔥韶華易逝,每一天能做的就是不斷成長,不斷的去冒險。
克服內(nèi)心的恐懼言蔚念三人終于在無盡的階梯盡頭看見一扇石門,上面依然雕刻著突眼神像。
“找找看機關(guān)在哪里”
“好,都小心點兒”
三人開始分頭行動,不停的在白霧中摸索。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言蔚念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的階梯是可以動的?她用力一跺,石門真的開了,里面無數(shù)的劍向他們射出來,在霧氣中他們躲得小心翼翼。
箭頭擦過言蔚念的手臂,那痛感就像是帶走了一塊肉,痛的錐心刺骨。
“你們小心”
她強忍著疼痛,叮囑兩位哥哥小心,許久大家精疲力盡,室內(nèi)的劍才停止射擊,霧也瞬間消散,之間突眼神像上占滿血跡。
“蔚念你手上有東西!”
大霧散開他們才看清楚這可不是什么箭,是通體雪白的蛇,地上全是雪球,而言蔚念的手上還有一條蛇咬在手上,她一把將蛇扯下來,手剛一觸碰到蛇她就感到全身冰涼。
“快讓開!”
手一甩,蛇被甩到墻上,化為雪球,不再動彈。
三人面面相覷,既然它們不在動彈,三人也就沒有理睬,開始往石室里面走,石室的正中間臥著一條雪白散發(fā)涼意冰龍,它閉目未動,看不出生死,言蔚念等人也不敢有太大動作。
“蔚念你看它做甚?”
“你們注意看它的眼睛好像在動?”
剛開始言蔚念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又一次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它真的在動,是一條活著的冰龍。
言祁聽言蔚念說了之后便開始盯著冰龍的雙眼,他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蘇白也是。
這讓言蔚念開始懷疑,到底是只有自己能看到還是真的看花了眼。
“算了,我們走”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依。
除了一條巨大的冰龍,這間石室便再沒有其他奇特之處,也沒有出路,言蔚念相信唯一的出口就在冰龍底下。
她能感覺自己的右臂在慢慢愈合,想來若不是血液特殊,早已命喪黃泉。
“這也沒有出路,難道就這樣了?”
“應(yīng)該不可能,這冰龍底下或許就是生門”
身后的石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只有在冰龍身上尋找生門,她緩緩走到冰龍身邊,突然一聲龍嘯驚破九天!真?zhèn)€墓室都在抖動。
陡然間墻壁上又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通透雪白的蛇!向他們吐著猩紅的信子,發(fā)出嘶嘶嘶的恐怖聲音。言蔚念等人屏住呼吸,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言蔚念一樣幸運。
“哥哥你們小心點兒,往后退”
一邊提醒言祁,言蔚念自己也輕手輕腳的往后退,當她退出腳下的白圈,蛇就突然消失不見,如果不出去他們就只能餓死在墓室中,如果拼一把他們也可能成為冰龍的腹中食物。
“蔚念不如我們拼了,趁著我們還有力氣”
“也好”
越等越久,他們只會體力耗盡,最后連拼死一搏的機會都沒有。
言蔚念握著千羽鞭的手緊了緊,蘇白和言祁站在她的兩旁手握長劍,時刻準備應(yīng)戰(zhàn),就等言蔚念一聲令下。
只見言蔚念騰空出現(xiàn)在冰龍背上,冰龍活了,頭頂?shù)纳咭仓鹨粡念^頂?shù)袈?,千羽鞭緊緊纏住冰龍的頭,而冰龍將言蔚念包圍越來越緊,幾乎喘不過氣。
“蔚念它體內(nèi)有翌笙之冰”
就在言蔚念快要窒息之時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顧北的模樣和聲音。
“師祖?翌笙之冰是什么?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進入它的體內(nèi),從內(nèi)而外將它內(nèi)膽劃破,用鎮(zhèn)魂針定住,如果過程不順利你就會被它吞噬”
“是,蔚念明白”
言蔚念與顧北交流的過程在外人看來只是她一個人的愣神,甚至差點丟掉性命。
意識回到身上,言蔚念才覺得自己已經(jīng)要窒息,她抽回千羽鞭,用身上的短刀深深刺入冰龍體內(nèi),冰龍吃痛龍嘯一聲,龍頭高昂。
冰冷的龍體終于松了些,言蔚念順勢從中心一躍而起,準備直搗黃龍。
“哥哥,蘇白你們小心些”
“你要干什么???”
“無事”
說完這兩個字,言蔚念對準冰龍七寸用力將短刀刺進去,龍口大張,言蔚念用力點地,趁勢從龍口而入。
“蔚念!??!”
“蔚念?。?!”
蘇白,言祁二人紛紛大吼,眼看著這言蔚念主動送去龍口!言祁怒了,他長劍上殞命的長蛇,地上的雪球越來越多。
冰龍體內(nèi)的言蔚念似乎變小了,能夠在它腹部自由行走,若不是有極寒之魂她怕是早已凍成冰碎尸骨無存。
就在七寸之地竟有一物發(fā)著五色光芒,是這冰龍體內(nèi)最為至陰至寒之處。
“這就是翌笙之冰?”
“是,將它吞噬,出去之后我助你一臂之力,現(xiàn)在就去”
言蔚念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她走到翌笙之冰面前,確實極寒之物卻不一樣,就算是她,依然覺得寒冷異常,渾身的血液都快被凍住。
“極寒之魂,收之翌笙之冰,收!”
言蔚念雙手張開,翌笙之冰散發(fā)的光芒將她包圍,她的眉毛頭發(fā)都被這寒冷凍的僵硬,突然眉心一陣刺痛,翌笙之冰竟從眉心鉆入體內(nèi)。
冰冷刺痛之感絲毫不見減弱,言蔚念大吼一聲,拿起千羽鞭,在龍腹內(nèi)胡亂揮動,冰龍開始在空著亂竄,言祁特別擔心言蔚念,卻又沒有辦法,他們二人根本無法近冰龍之身。
“冰龍!我們再見了!!!”
千羽鞭對準內(nèi)膽,一鞭過去,砰!的一聲,破裂開來,這內(nèi)膽與尋常物不同,它竟然帶有腐蝕性,言蔚念的衣裙被腐蝕的破破爛爛,如若不是顧北提醒,這時候的言蔚念就是一潭血水。
“蔚念!”
她出來了,她成功了!一身正氣凜然立在血水之中,這一聲爆破屋頂?shù)纳呷肯?,冰龍座下白圈也逐漸消失。
“哥哥你們沒事吧?”
來不及查看自己是否受傷,言蔚念最關(guān)心的是兩位哥哥有沒有受到這腐蝕性血液的傷害,見二人除了眼神疲憊并無異常才放心。
緊繃的弦突然松開,言蔚念由于不足以承受翌笙之冰暈倒在言祁身旁。
言祁將言蔚念扶到干凈的位置休息,她這一閉眼就是好久,蘇白和言祁也趁機打坐休息,為接下來的路整理好一切。
“師祖,師祖”
再次回到手鐲之境,里面的世外桃源已經(jīng)不見只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這一次的雪那么真實,那么寒冷,穿過雪山才看到之前的小木屋。
“蔚念我在這兒,這兒呢!”
“師祖這是何造型?新異能?”
顧北的大半身埋在雪里,幾乎就剩一個頭在哪兒了,樣子極為滑稽。
“你吞噬也不提前說一聲,突然這就下起狂風暴雪,我來不及躲”
“那……師祖要蔚念幫你挖出來嗎?”
“用,這可不是一般的雪,你也感覺到了它的冰冷對吧”
言蔚念此次就是為了這個,她想離開手鐲之境怎么也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