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簡諾看著眼前的少年有些恍惚。
“滾!”
一聲暴戾!
隨之一只瘦勁有力的腳踹向了簡諾的腹部。經過這幾年的訓練,她是能輕易躲開的。
可看著眼前的人,她錯愕的驚住了。
腹部猛烈的疼痛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身形不穩(wěn),她從車上摔了出來。簡諾撐著地,順勢一滾,矯健利落的穩(wěn)住了身形。
她蹲在地上看著緩緩關上的車門,面無表情的司機發(fā)動車子。
帶過的風刷刷的打在她的臉上,心里有股難于言喻的隱痛。
車里,俊逸的少年斂著一雙狹長的眸子,嘴巴被咬沁得出了血。他的身體甚至微微發(fā)著抖。
腦子里全是那句溫和慈祥的話,“還喜歡嗎?乖,你不能有喜歡在意的東西。”
那時,姐姐偷偷來看自己,留給了自己一個巧克力。
欣喜又緊張。自己偷偷的藏了起來,買了一大堆一樣的巧克力放在冰箱里。
很想姐姐的時候,就吃一顆,好像那種甜能甜到心里。
可這個秘密卻被發(fā)現了,可能自己還不夠小心。
爺爺笑著看著自己,在一旁瘋狂的吃巧克力,狼狽的像只狗,可那些巧克力卻好像怎么樣也吃不完。
自己吃到發(fā)膩想吐,可還要不停的吃。直到真的吃吐了。
他箭步沖到廁所。
吐得一塌糊涂,連胃都要吐出來了。
滿口的甜膩污漬,讓自己惡心不已,虛弱的扶著墻從廁所出來,模糊的視線里,那個人慈祥的笑著。
“還喜歡嗎?”他手里拿著剛剝開的巧克力。
看著自己又吐了起來。
他笑了,“小亞,記住這個感受,就是惡心。你沒有喜歡的東西,也不該有在意的人。你可別像你爸爸一樣,他有,所以他失敗了,所以…他死了。”
簡亞閉著眼睛,胃里有些難受,好似一股東西翻涌著,粘稠又膩味,忽的他干嘔了出來。
“少爺!”身旁的人驚呼,擰開了一瓶礦泉水給他遞了過去。
“滾!”他猩紅著眼,打落了遞過來的水。
………
簡諾冷著一張臉,像個美麗的娃娃,走向學校。
s市最負盛名的貴族私立學校。
簡諾白皙小巧的臉龐美得格外攝人心魄,走在校園里,即使她一直冷著臉,卻依舊讓身旁的男生紛紛側目流連。
簡諾絲毫不在乎這種目光,不徐不慢的朝自己的教室走去。
由于她是走過來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報告。”
在寂靜的教室里顯得有些突兀。
胡靜高二四班的班主任,同時也是她們的英語老師。
“簡諾,你怎么又遲到了?!彼碱^一皺,看著外面站在的女孩有些惱。
這孩子性格太冷清了,我行我素的,但成績特別好,對于這樣的學生她還是偏袒的。
于是說教了幾句就放她進來了。
簡諾規(guī)規(guī)矩矩道,“謝謝老師。”說罷,就走向自己的位置。
偏僻的小角落。
因為學校還是比較開化,允許學生之間自行搭檔同桌。
而班上沒有女生愿意和她一起坐。她知道,這都是秦嵐秋的手筆。
自己性格冷僻不好接觸,而秦嵐秋正好相反。她迅速的同班上的女生熱絡,再加之她的冷言冷語的暗諷。
導致自己在女生里的印象特別差。
于是,自己就被孤立了出來。
可簡諾想不明白,秦嵐秋為什么對自己充滿敵意。自己同這個女生好像并沒有什么糾葛。
無過這樣也正好,樂得清凈,自己也沒想交什么朋友。
秦嵐秋特別擅長在老師面前討好賣乖,一副乖乖女的樣子,成功搶走了自己班長的位置。
也正是這樣才讓她越來越變本加厲。
不過自己對這種事并沒有興趣,也沒有幼稚到要同她斤斤計較。
簡諾走了過去,掃了一眼自己的桌子,上面堆滿了,垃圾。
而且因為自己的位置孤立,所以身旁坐的都是男生。
身后還有一個大胖子呼呼大睡著。
而自己的同桌居然也能忍受旁邊這堆垃圾。目不斜視的,把手機窩在抽屜里打游戲。
簡諾也不惱,用指尖敲了敲同桌的桌子。
男孩眸子都懶得抬,習以為常,“又遲到啊!你的位置我給你清理過,不過…”他攤了攤肩膀,“好像沒什么用。還得你自己動手?!?p> “你們女生還真是小心眼,又記仇,太陰暗了。要我就提著她們打一頓,看她們還敢惹爸爸我!”
簡諾懶得聽他的鼓噪,單手虛扣著他肩膀,踩著他露出的一小節(jié)凳子直接越了過去。
驚得男孩,“臥槽!”
于是周圍的眼神齊刷刷的全都朝他看了過來。
“又是你!李凱越!不想聽就睡覺?!焙o生氣的看著這個頭號搗蛋學渣。
也真想不通,簡諾那么乖的孩子怎么會和他同桌。
自己還特意問過簡諾,可女孩太乖了,什么都不說,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
李凱越要是聽到這些話,估計得氣得跳起來。
自己也是被硬拉來做同桌的好嘛?
因為奉承了一句姐姐,還被打了一頓,不服的自己,喊了一句妹妹想氣氣她。結果她還莫名的允許了。
靠!這是什么鬼癖好!
“老師,有人想要和我早戀?!崩顒P越唯恐天下不亂。
他眼底含著笑從簡諾的桌子上捏起一張紙條大聲的念了起來。
“李凱越我喜歡你,就像魚兒離不開大海,鳥兒離不開天空?!闭f著說著,他還嫌棄起來。
“哇,什么小學生水平。下次喜歡我,直接來找我好嘛,高中生了,秦嵐秋同學。大不了我給你一張房卡嘛!”
“哄”的一聲,教室里傳出一聲爆笑。
秦嵐秋氣得一張臉扭曲,氣憤道,“李凱越鬼才會喜歡你,你不要臉,污蔑我!”
李凱越晃了晃手里的紙條,上面印著一朵玫瑰花,吊兒郎當,“是嗎?這不是你本子上的紙嗎?”
大家?guī)缀醵贾溃貚骨锼械臇|西都是定制的,連一些文具都不例外。她喜歡在文具上印刻上玫瑰花標志。
頓時她的臉色漲紅,扔在簡諾桌子上的垃圾確實有自己的垃圾??山^對沒有那些惡心的話。
她雙手擰著衣角,目光恨恨。
李凱越還先當嘚瑟朝簡諾揮了揮,“簡同學,你最公正了,來看看這是不是秦嵐秋的紙!”
簡諾看了一眼,實話實說,“是?!?p> 刷的,秦嵐秋的臉色更難看了,恨恨的咬牙切齒,她居然敢和他一起污蔑我!
“你把那張紙給大家看,那什么絕對沒有你說的那些字!”
李凱輝笑了笑,慢條斯理的把紙撕了,“這么惡心的話,就別惡心別人了。還有下次別讓別人傳紙條,惡心到我們的好好學習的簡同學了。”
“你…”秦嵐秋還想爭執(zhí)些什么。
胡靜怒吼道,“夠了!李凱越你給我滾出去。別來上我的課了?!?p> 李凱越巴不得,走前還偷偷朝簡諾眉飛色舞說了一聲,“替你出氣,不用感謝我!”
簡諾有些無語,“感謝你什么,把我拖下水?”他這么一弄,自己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
胡靜看著還在磨磨蹭蹭的李凱越,把書往講臺上一砸,再次怒吼,“李凱越,愣著干什么,出去?!?p> “唉!”他狗腿的應了一聲,麻利的滾了出去。
胡靜氣得有些胸悶。
季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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