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病房中只剩下白妍父母,其他教官們昨晚都回去了,今天還要接著軍訓。
“叔,阿姨,你們好,我們是白妍教官的學生,你們昨晚一定沒睡好吧?”
廢話不多說,他跟他們打了聲招呼,打算直接說明來因。
“你們好,是來看望你們白妍教官的吧,可惜她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不能陪你們說話?!?p> 兩個老軍人雙眼布滿血絲,昨晚不可能睡好。
“沒事,我現(xiàn)在來,就是來醫(yī)治白妍教官的,她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宋溢輕聲道,語氣堅定而真誠。
可他的話讓他們身體一顫,臉上閃過難以置信的神色。
“小兄弟,你是學過醫(yī)嗎?你知道你們白妍教官的情況嗎?”
“我昨天來過了,都知道了,叔,阿姨,我現(xiàn)在實話跟你們說,如果白妍教官不及時救治的話,可能連三天都撐不住,她現(xiàn)在是中了一種奇毒,現(xiàn)代醫(yī)學是根本查不出來的,也沒法醫(yī)治!”
宋溢說著,一旁的鮑軍都聽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小兄弟,你是有什么依據(jù)嗎?為什么說白妍是中了毒?是什么奇毒,還有現(xiàn)代醫(yī)學探查不出來的嗎?”
他們兩口子都是軍人出身,是典型的唯物主義者,是很難相信一些超出人力理解的獵奇故事的,而宋溢現(xiàn)在說的話在他們看來就是非常獵奇了。
“我知道你們是軍人,但是請你們相信我,我有能力醫(yī)治白妍,而且就在一個多星期前,我讓一個被權威醫(yī)生判定為植物人的病人快速蘇醒,不相信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打電話給他們一家求證,包括人民醫(yī)院的腦部權威吳偉醫(yī)生,也可以為我作證!”
“這……小兄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白妍父親沉默了幾秒道,畢竟誰都不會輕易去相信一個人,還是拿自己親生女兒去做賭注。
“我以我的人格保證,白妍是我的教官,我不可能害她,用的方法也絕對對她沒任何傷害?!?p> “好吧,小兄弟,我愿意讓你試一試,我覺得你是個靠譜的年輕人,我在部隊闖蕩了三十年,相信自己的直覺,你不會對你教官做什么有風險的事的。”
“那好,你們都先在一旁等一等吧,我現(xiàn)在就開始救治她,另外,阿姨你去幫我準備一些東西,過冬的銀耳二兩,二兩白芨二兩子石,熬煮成藥湯,要3天的量,明白嗎?”
“為什么要準備這些?”
白妍母親還是心有疑慮的。
“這是用來解毒用的,如果想讓你女兒活命,就按我說的去做?!?p> 宋溢說的不容置疑,現(xiàn)在時間真的不多了。
“去吧,人家小兄弟也是一片好心?!?p> “嗡!”
而他則迅速開始動手,精神力施展,探查向白妍的五指指甲深處,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里面嵌著一些怪異的綠色粉末,量很少,不用精神力觀察很難看的到。
白妍的指甲很整齊很干凈,這些綠色粉末明顯不是正常的異物,正是周泰所說的巫毒--指骨毒!
看來周泰并沒有騙他,白妍也確實不是他害的。
沒有多想,他伸出一根食指,意念一動,一小縷細若發(fā)絲的養(yǎng)氣生成,平常人的肉眼根本看不清。
所以鮑軍和白妍父親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完全不是現(xiàn)代醫(yī)學的診治方法。
鮑軍都有些為他捏一把汗了,剛才把話說的那么死,要是救不醒人,那可就太尷尬了。
“叔,你放心吧,我這個班長可不是個普通人,你相信他,他不會空口說白話的?!?p> 但他還是安慰白妍父親道,讓他稍安勿躁。
宋溢小心翼翼地將這一縷養(yǎng)氣探入白妍的指甲深處,如果不用養(yǎng)氣,還真的難以清除這指骨毒,正常方法只能把指甲蓋掀開進行清洗了,可那種疼痛就不用說了。
這也由此可見這指骨毒的歹毒之處,施用此毒的人一定是心狠手辣,絕不是正派人士所為。
“白妍啊白妍,不知道你究竟是得罪了誰,會有人對你下這樣的毒手,也希望你能早些離開廣海大學返回部隊吧……”
想到周泰早上跟他說的這廣海市會將迎來一場風波,他有種預感,這場風波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還說各門各系都會參與,就能想到煉氣界的水有多深。
這指骨毒,或許只是哪一系的煉氣師的雕蟲小技而已,更厲害的手段他還沒見過。
十多分鐘后,在他的小心清理之下,白妍十根手指的指骨毒終于被他全部清除吸附了出來,然后他抽出一根紙巾,將這些巫毒都置于上面,這才能稍稍看清,所有的量還不足半粒沙子。
“叔,過來看看吧,這就是毒害白妍的奇毒。”
他將紙巾放在桌上,招呼白妍父親和鮑軍過來。
兩人立馬走過來,盯著看了一會才看到那一小撮綠色的粉末。
“小兄弟,你確定這就是你說的奇毒嗎?才這么一丁點,就能毒害一條人命嗎?你是從哪里找出這些綠色粉末的?”
白妍父親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白妍教官的十指指甲深處,這奇毒叫指骨毒,就這么一丁點,足夠致命了?!?p> “可是,你怎么就能這么確信呢?”
白妍父親抬起頭,又滿臉疑慮地看著他。
而他話音一落。
“咳咳……”
忽然有兩聲輕微的咳嗽聲從身旁傳來,讓他的疑慮一下全部僵在臉上!
因為這輕咳聲,就是白妍發(fā)出來的!
接著,白妍的眼睛也動了起來,眼眸不斷眨動,因為虛弱似是還很難睜開,但這情景已經(jīng)表明,她已經(jīng)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了。
“小……小妍,你是醒了嗎?我是你爸,小妍!”
這個五十多歲的老軍人見狀,說話都開始顫抖了,兩道清淚也從滄桑的雙目中流出,一下激動到了極點!
“爸……我這是在哪里?你怎么來了?”
白妍囁嚅著出聲,聲音依然甜美動聽,讓宋溢的嘴角揚起一絲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