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怎么樣?她的臉怎么樣?會不會毀容?”
陳寶珠緊張的拉著醫(yī)師問話。
最后慕容美意是被抬回來的,回來時渾身是血,就差是掉進血水池里洗了個澡一般。
而最慘不忍睹的,要數(shù)她的臉。
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簡直就是一個血色蜘蛛網(wǎng)!
而且,每一條傷口,都是皮開肉綻,連肉帶皮的外翻,帶著血水,瘆人又可怕。
看著所有人眼里,沒有一個人不是瘆得慌的。
然而醫(yī)師檢查慕容美意的臉一番后,卻是一切沉著臉,連連搖頭。
“毀容事小,現(xiàn)在她要活著都難說?!?p> 每一個傷口都深可見骨,不縫針根本沒法愈合;
再者,好幾個在特殊部位,已經(jīng)傷及面部肌肉神經(jīng),就算傷口完美愈合,不留疤痕,但以后臉都會僵硬,甚至會牽扯其他五官,造成眼斜嘴歪!
最重要的是,這慕容美意還是被一條有著瘋狗疫癥的狼狗所咬傷的,那么這每一個傷口都必定帶有病毒與細菌,即便他細心處理傷口,日后也難免會發(fā)炎發(fā)膿,這也讓愈合恢復帶來一定的難度。
而且,要說她會因此感染瘋狗疫癥病毒,進而如瘋狗一般變瘋甚至會死亡,那不是絕無可能的!
得到這樣的答復,陳寶珠像是收到了莫大的打擊,臉色瞬間刷白,站不穩(wěn)的連連后退幾步,最后撞上身后的茶幾才稍稍穩(wěn)住身子。
過了兩秒,她想起了什么,繼而雙手狠狠抓拳,勒得關節(jié)高立,腕肉沒有一絲血色。
她滿臉兇狠,滿眼滿布血絲的剜著空氣,更像透過空氣剜殺著某個人,齜牙咧嘴的喊了一個人的名字:“荊九笙!”
她滿載著仇恨,氣得臉色發(fā)黑發(fā)紫,牙齒咬得哆哆哆聲響:“荊九笙,我殺了你!”
說罷也不理會醫(yī)師跟昏迷的慕容美意,徑直跑出房間,大聲招呼著自己的手下,帶著武器,齊齊奔向奴隸塔的牢獄。
美意是她最得意的女兒,聰明又漂亮,在幾個女兒中最為拔出,心思最沉穩(wěn),也最像她的。
原本以為她將是最有機會接近甚至是成為道修身邊的女人,從而提攜她們,可是現(xiàn)在!
一切都幻滅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那個叫荊九笙的賤種!禍害!
……
很快,陳寶珠便帶著人來到了荊九笙所處的牢里。
而里面的荊九笙也早有心理準備,來人不是陳寶珠就是慕容正南。
只是她沒想到會來得那么快,經(jīng)過多輪狗圈毒液的折磨,別說身體還沒恢復,她就連力氣都還沒有恢復完全。
她該怎么辦?
而北極似乎感受到了荊九笙的擔憂,硬撐著傷痕累累又疲憊不堪的身體死活要擋在她面前。
“唬汪!”
它依舊兇著臉的朝陳寶珠犬吠。
“北極!”
荊九笙深皺著眉頭叫喚一聲,語氣中滿含警告與惱怒。
但更多的,是不忍,是心疼。
更是惱怒生氣自己的無能,不能保護它,反倒讓剛剛病愈,卻才生崽兒沒多久又被生化狼狗咬得傷痕累累的它保護。
曾經(jīng)答應過它,會好好的活著帶它離開這個鬼地方,讓它有尊嚴又神氣的跟在她身邊,可是現(xiàn)在……
看著它這般義無反顧,荊九笙心里很不是滋味。
“哼!別喊了!今天你倆都逃不了!”
陳寶珠臉色一狠,把從慕容美意那里得來的機關物件拿了出來,隨即不等荊九笙有機會進行下一步,她便狠狠按了下去。
好無疑問,鐵籠里的荊九笙再一次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見狀,北極更加怒了,瞬間瘋狂的齜牙狂吠,臉上的兇狠幾乎要化成一天濃烈的地獄煞氣,將陳寶珠團團包圍吞噬。
“轟?。∞Z??!”
發(fā)狂起來的它卯足了勁兒,拼命的撲向鐵欄柵,惹得鐵欄柵一陣陣轟鳴。
瘋狂程度嚇得一眾人面面相覷,臉色發(fā)白,不自覺的吞著口水,微微握緊雙手,生怕下一瞬真被它撲倒鐵欄柵而撲倒他們,然后將他們一頓瘋狂撕咬!
而唯獨站在最前面的陳寶珠沒有一絲的懼意。
她看著北極氣急敗壞的模樣,看著荊九笙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軟癱在地上,心里掠過意思解氣。
不過很快,又被滿腔的恨意所淹沒。
只見她收好那機關小物件,轉身命令手下:“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打!往死里打!”
別以為隔著鐵籠她就拿它無可奈何。
從前荊九笙不在時,慕容正南多的是折磨著瘋狗的法子,她自然也知道。
手下一聽命令,也顧不得害怕,只好借著人多勢眾,紛紛上陣。
有的拿著長矛,有的拿著三米長的長柄鐮刀,有的拿著弓箭……全方位朝北極刺割。
還有的捧著一戳戳白色軟骨粉末、一桶桶墨綠色的麻痹藥劑,以及能刺激傷口疼痛的酒精、鹽水,統(tǒng)統(tǒng)的都拼命往北極身上潑去。
而北極雖然身體虛弱,但終究是疫癥好了,身體受控制,又身姿矯健,面對傷害,它是時而上墻時而撲地上竄下跳的躲過了。
一時間陳寶珠也拿它沒有辦法。
可是,終究還有弱點。
先不說它被困在一個小地方小牢籠里,力氣總有用完的時候。
就說它還有七只崽兒。
七只完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崽兒。
以及被折磨軟癱在地的主人荊九笙。
利刀利箭等的傷害不了它,卻惹得角落里的幾只崽崽驚恐嚎叫。
在藥劑藥粉灑在身上時,更痛得它們死命哀嚎。
陳寶珠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
她眼眸里閃過毒辣的狠光,猙獰的勾勾嘴角:“過去那角落一點,給我把它的崽全殺了!”
命令一下,手下紛紛把目標轉移到那一堆毫無反抗招架之力的狗崽身上。
甚有靈性的北極聽懂了陳寶珠的意思,看著自己那一堆崽兒發(fā)出嗚嗚嗚的哼叫聲。
隨即義無反顧的撲倒它們身上,以整個身體完完全全嚴嚴密密的護在它們。
“噗呲!”
“噗!”
“嘩啦啦!”
連續(xù)一系列的聲音入耳,荊九笙整個心都涼了、停了……
“北極……”
被緊緊箍住脖頸的她艱難的嘶啞的哼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