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對決(一)
“比試看完了,我可以走了?”余嫤祎問。
“你這么急著走做什么,我聽說你要參加劍術(shù)院的比試,是真的?”顧錦里終于想起來這件事,他認(rèn)為她不是那種容易手癢的人,除非有某種不得不參加的原因,不然她肯定連看比試的心情都沒有。
“喲,你的消息還挺靈通?!?p> “那當(dāng)然,沒有什么消息是用錢買不到的?!鳖欏\里嘚瑟道。
余嫤祎不置可否,顧錦里的處事方式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因為他有這個資本。
“看來這個消息是真的了,像你這種能坐著就絕不站著的性子怎么會突然想不開參加劍術(shù)院的比試?”
“可能真的是想不開吧?!?p> 顧錦里挑眉,“既然不方便說我就不問了,如果需要幫助,你大可以開口,本少一定會兩肋插刀的。”
余嫤祎笑了笑,“謝了?!?p> “行了,你要急著走,我就不纏著你了,到時候我會去看你比試?!?p> 余嫤祎點了點頭,“那回見。”
“回見?!鳖欏\里道,待她離開了之后,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他很清楚她的性子,就是清楚,才會輕易地同意她的拒絕,他才不是得不到還要硬來的傻子呢!
他看了一眼還在評判席的九皇子蕭擎,搖了搖頭,還有人比自己更慘,他就放心了。
回到醫(yī)學(xué)院,一只海東青飛了進(jìn)來落到她的肩膀上,她取下海東青爪子上的密信,尹未派去的人已經(jīng)查清楚了,梁玉等人確實被聞人家抓住了,至于他們的情況怎么樣,暫時查探不到。
余嫤祎皺著眉,坐在了椅子上。這些消息都可能是聞人家故意讓人傳給她的,又怎么會讓人查探到更多的信息?
看來,與聞人束的比試,她必須要贏。
她寫了回信綁在海東青的腿上,讓所有人做好準(zhǔn)備。
然后她扔了一顆靈丹,海東青一張嘴接住咽了下去,它看似很開心地?fù)u了搖頭,銳利的眼瞇了起來。
她摸了摸它的頭,“辛苦你將信送回去了。”
海東青叫了一聲,飛了出去。
“徒弟,你的劍術(shù)院的抽簽結(jié)果出來了!”鐘弋在門外叫道。
然后老頭跨步進(jìn)來了,將紙條放在桌子上,“是馭獸院的聞人束?!?p> 見余嫤祎絲毫不驚訝,老頭奇怪道:“徒弟,難道你一點都不擔(dān)心?”
“擔(dān)心有什么用,不如盡全力比試?!庇鄫Φt神色淡淡道。
“話是這么說,我聽說聞人家是個厲害的家族,那聞人束應(yīng)該實力不會低,我怕你對上他會吃虧啊。”
“師父,您別擔(dān)心,我會做好準(zhǔn)備?!?p> 鐘弋眉頭跳了跳,“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要不徒弟你還是退了比試吧,反正你是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退了劍術(shù)院的比試也沒什么影響?!?p> “師父,我既然已經(jīng)報了名,哪有退縮的道理?”
“話是這么說,可萬一你在比試中有什么差錯,我上哪哭去?”
聽到這里她免不了有些心虛,她不禁想老頭要是知道她跟聞人束要簽生死局,還不得氣得跳腳?
她上去安撫道:“您放寬心,我既然要您幫我報名,肯定是有一些把握的,您要相信我的實力才是?!?p> “你真的有把握?”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突然壓低聲音,“徒弟,你告訴我,你其實是不是一個劍術(shù)高手,但是為了保持低調(diào)才隱藏自己的實力?”
余嫤祎抿了抿唇,嚴(yán)肅道:“不瞞您老,我其實不會用劍,只會用刀。”
老頭的臉拉了下來,“不會是你那兩把短刀吧?”
余嫤祎點了點頭。
老頭的臉臭了,拿起紙條,揣在袖子里就要走,“我這就幫你去退了那比試。”
余嫤祎拉住他,“師父,短刀也是刀啊。”
老頭撅起嘴,“你得了吧你,就你那短刀,不等你靠近別人,別人一劍就把你刺穿了?!?p> “我那短刀可不是普通的短刀,您信我啊。”
老頭看著她,掏出紙條,“你是有想法的人,我不會阻止你,但是必須注意安全,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就再剝你一層皮!”
她點了點頭,“我明白了?!?p> “那你好好休息,準(zhǔn)備接下來的比試吧?!闭f完,老頭走了出去,他真的是被不聽話的徒弟氣死了,讓一把年紀(jì)的師父擔(dān)心真是太不孝順了!
于是當(dāng)她在和聞人束在簽生死局契約的時候,老頭在下面直跳腳,在原地轉(zhuǎn)了好幾圈之后,余嫤祎在擂臺上,他找不到人來罵,就指著聞人束的導(dǎo)師賀源罵:“賀源你教的什么徒弟,竟然跟我徒弟簽生死局,你安的什么心?”
賀源其實也一臉懵逼,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道:“鐘弋老師,聞人和您徒弟簽生死局的事我也不清楚,不過小輩之間的事,還是讓小輩們自己解決吧?!?p> “什么讓他們自己解決,這是生死局!”老頭氣得脖子都紅了,生死局就是兩方無論誰死了或殘了,另一方都不得追究責(zé)任。
這時候老頭還不明白余嫤祎和聞人束之間有貓膩就白活了幾十年了。
賀源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虛汗,當(dāng)初聞人束找他當(dāng)導(dǎo)師的時候他還挺高興收了一個實力不錯的學(xué)生,這時候他只覺得聞人束是塊燙手的山芋,鐘弋是神隱宮里出了名的不好得罪,看來今日之后也免不了被鐘弋針對了。
余嫤祎看到了臺下老頭罵人的情景,不由得背后一涼,看來老頭真的氣狠了。
老頭看見余嫤祎看他了,恨鐵不成鋼似的抖了抖手,“等你下來我再收拾你!”
余嫤祎皮一緊,看著聞人束道:“你害我?guī)煾干鷼饬?,你說怎么辦?”
聞人束瞇起眼笑道:“你師父已經(jīng)拿我的導(dǎo)師出氣,還能怎么辦?”
余嫤祎點了點頭,鄭重其事道:“要是贏了你,或許他老人家就沒有那么氣了。”
聞人束就喜歡她口出狂言,不甚在意道:“那就看看你能不能贏我了?!?p> 余嫤祎抽出她的兩把短刀,聞人束輕笑,拿出他的武器——一把血色的劍。
顏曄凝眉,無意中握住了拳頭,“血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