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下午的功夫,安陽制作出了十個裝滿角鐵,自帶大范圍濺射傷害的“小胖子”,以及十五個沒有三角鐵,專門用來炸塌洞穴、隧道之類的工程“小胖子”,每一個重量都超過三公斤。
全部扔進虛擬道具欄之后,負重赫然已經(jīng)快要到接近極限。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在返回旅店的途中,把一些不是很值錢的破爛找個沒人的地方丟棄,以便騰出點空間來裝食物、飲水和其他一些野外生存所必須的工具。
另外,經(jīng)過這一次在礦洞的遭遇,安陽還意識到防御的重要性。
雖然游戲設(shè)定中,法師是不能穿任何盔甲的,可他仍舊借助一些漏洞,去防具店定制了一套特殊的冒險服。
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為這件冒險服飾在一些特殊的要害位置,比如說胸口、腹部、肩膀、手臂外側(cè)、大腿和小腿的正前方,縫制了雙層夾薄鋼板的堅硬皮革。
盡管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算不上盔甲,但卻能起到不錯的防護作用。
除此之外,還有足以抵擋數(shù)次揮砍與穿刺攻擊的護臂,高幫皮靴腳背上也打了一層冰涼的鐵片。
等這一切全部搞定回到旅館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左右,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整個一樓大廳就只剩下老板班德爾還沒有休息,仍舊坐在吧臺附近,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杯子里的酒。
看到三人從門口走進來,他趕忙起身擠出一絲笑容:“謝謝!”
“謝什么?!”安陽一臉莫名其妙,完全沒搞懂對方想要表達意思。
“哈哈哈哈!當(dāng)然是感謝你對?;j的照顧!不然憑她的經(jīng)驗和身手,是不可能一次任務(wù)就拿到五十個金幣,而且還換了一身更加實用的全新組合盔甲?!卑嗟聽柎笮χ忉尩馈?p> 安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么說你見過她了?”
“當(dāng)然!確切的說,她下午的時候跑到店里來,點了好幾道價格最貴的菜,一邊吃一邊炫耀自己的冒險經(jīng)歷和新裝備,我想不知道都難?!卑嗟聽栐谡f這番話的時候,眼睛里流露出極其復(fù)雜的光芒,也不知道究竟是欣慰,還是別的什么。
“哦?她這算是在向你示威嗎!”安陽頓時有點驚了,簡直不敢相信,那個青春靚麗的少女居然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難道就不怕挨揍?
如果自己十六七歲敢出這種叛逆到極點的行為,百分之百會被爹媽吊起來狠狠抽一頓,什時候認錯服軟了,什么時候放下來上藥吃飯。
棍棒之下出孝子可不是隨便說說,而是上下五千年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教訓(xùn),熊孩子就一定不能慣著,不然遲早變成坑爹貨。
班德爾苦笑著嘆了口氣:“唉……是的。?;j在向我示威,這一點倒是跟她母親的性格一模一樣。不過無所謂,我倒是希望能經(jīng)常看到女兒回來示威一下,起碼說明她在外面過得不錯?!?p> “聽起來你們的關(guān)系有點復(fù)雜?!?p> 介于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對有點奇葩的父女,安陽只好聳了聳肩膀緩解尷尬氣氛。
“復(fù)雜?呵呵,也許吧。對了,我聽說你要去探索一座遠古時代遺留下來的要塞?”班德爾無疑不想再繼續(xù)剛才的內(nèi)容,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
“是的!你有什么建議嗎?”安陽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他可是聽說過,眼前這位長相兇惡的旅店老板,年輕時候也是一名相當(dāng)有名的冒險者,后來因為受傷過重才安頓下來結(jié)婚生子變成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建議?不,不,不,我可沒有什么建議,只是想講個故事?!卑嗟聽栆贿呎f著,一邊鉆進后廚端出兩盤燉肉放在桌子上。
向來有點貪嘴的咪咪立刻被香味牢牢吸引住,用小爪子勾起一塊就往嘴里塞,結(jié)果被燙得直吐舌頭。
安陽笑著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叉起一塊幫她吹涼,然后喂進嘴里。
看著一大一小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班德爾仿佛回憶起了小時候自己喂女兒吃飯的美好時光。
足足一分鐘之后,他才用略帶感慨的語氣說道:“年輕的時候,我跟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深入森林,探索過不少古老的遺跡,但只有最后一次讓我至今難以忘懷。就是因為那次探險,造成了整個小隊三分之二的人員當(dāng)場死亡,還有三個身受重傷,一年之后又死了兩個,只有我活到了現(xiàn)在?!?p> “你們遭遇了什么?”聽到如此慘烈的死傷,安陽立刻抬起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們愚蠢的打攪了一位古老逝者的安眠!他僅僅抬起一根手指,就讓隊伍中四個最強大的戰(zhàn)士變成了干尸?!卑嗟聽柼蛄颂蜃齑?,眼睛里透露出無邊的恐懼,甚至連雙手都在輕微的顫抖。
“死者?你的意思是……亡靈!”
不知為何,安陽突然聯(lián)想到游戲中那些讓玩家們頭疼不已的巫妖施法者。
班德爾仰起頭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苦澀無比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甚至確定他究竟是人類,還是別的什么東西。你只需要記住,一旦看到像是兩根指骨豎起來的圖案,別猶豫,馬上掉頭逃走。看我這條腿,你就會明白那玩意有多恐怖……”
話音剛落!
他小心翼翼拉起左邊褲腿,露出了里邊猙獰恐怖的小腿。
安陽簡直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詞匯來形容自己看到的東西,就好像所有肌肉、骨骼和血管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砸成肉泥,然后擰成麻花形狀晾干。
表面扭曲的皮膚上,布滿了一個個宛如痛苦哀嚎的人臉,時不時還會輕微扭動。
“是負能侵蝕和亡靈詛咒!”莉努·拉奈洛開口說出了導(dǎo)致這條腿如此畸形的原因。
“你能搞定嗎?”安陽頭也不回的問。
“不能!我需要學(xué)會高級復(fù)原術(shù)才有可能戰(zhàn)勝它?!本`女牧師毫不猶豫給出了否定的答復(fù)。
聽到這句話,安陽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抱歉,班德爾先生,我們恐怕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幫你解除痛苦了。”
“你身后這位女士能治好它?!”旅店老板非但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反倒是一臉狂喜的起身追問。
要知道他這條腿,當(dāng)初可是找遍了無數(shù)的醫(yī)師與神官,沒有任何一個人表示自己有辦法。
“當(dāng)然!莉努是一位牧師,也就是神官的一種,可以治愈任何傷口、疾病、毒素和詛咒。不過她暫時還不夠強大,需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歷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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