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得到的優(yōu)勢,二人顯然已經(jīng)得到了,李木也想看一看,自己這結(jié)合了后世一些技巧的功夫在這個時代到底能不能上的了臺面。
雖然之前李木曾讓王安然在自己的手底下稍微有點狼狽,但那畢竟不是搏命,更像是切磋,而且王安然一看就是沒上過戰(zhàn)場,倆人跟孫慶功真刀真槍的干上,李木還真不知道結(jié)果會咋樣。
果然,二人雖然占得了先機(jī),但孫慶功并不是個繡花枕頭,大刀一橫,把自己周身要害都護(hù)住了,李木和王安然的第一個回合,無功而返。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倆人都知道穩(wěn)扎穩(wěn)打,沒因為急著去斬殺孫慶功而失去自己的位置,不然的話一旦孫慶功沖出房門,這青城山可就熱鬧了。
轉(zhuǎn)眼之間,十來個回合已過,王安然臉上已是泛起了細(xì)密的汗珠,但孫慶功卻刀法越發(fā)穩(wěn)健了。
“你不是自詡力大無窮嗎?現(xiàn)在如何?”
王安然畢竟是個女子,長時間的纏斗不是她擅長的,眼瞅著自己要占不住自己的位置了,瞪著眼向李木說道。
“這不是想讓你出出汗嗎?這劇烈的動作,還真就不適合你這般小娘子,你就舒舒服服的,看我給你動作一番!”
李木這話又讓在這個時代早就到了婚嫁年紀(jì)的王安然精神一陣子恍惚,但這邊李木說完了之后,已經(jīng)挪動的位置,不再和王安然成掎角之勢,而是獨自到了孫慶功對面的位置。
王安然被他一擠,只能暫時收起自己的長劍,不然再一出招,傷著的可就不一定是誰了。
“嘿,小郎君,這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等結(jié)果了你,這小娘子我倒是應(yīng)當(dāng)好生采摘一番,只不過你看不到那個場面了,嘖嘖嘖……”
倆都拿不下他,現(xiàn)在李木非要裝大白蒜,孫慶功心里自然樂開了花,剛才還捉摸著趕緊逃出去發(fā)個信號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捉摸王安然和他那侍女到底有啥不一樣了。
“是嗎?但你可知道,我剛才不過是練練招罷了,你知道啥叫練練招嗎?就是本公子連一成的力氣都還沒使出來呢,你可能也藏著點殺招呢吧?但是你好像只能留著下輩子用了?!?p> 這話說完,孫慶功就感覺一陣罡風(fēng)那是撲臉而來,李木出棍了。
依靠著本能,孫慶功向后激退,同時舉刀相迎。
“當(dāng)啷!”
棍下,刀斷,王安然再看李木時,他的眼神早就變了,看向?qū)O慶功時,沒有殺氣,更多的是漠然。
這個冰冷臉頰,一下子印在了王安然的心里,而且這個印記,很深。
此時的孫慶功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跑!
已經(jīng)沒了兵器的他趁李木棍勢未收,向著門口拔腿就跑,他知道,四五步之后,等他沖出屋子,他還是有辦法的。
但李木沒有急著回頭,因為他已經(jīng)用眼角的余光判斷出了孫慶功的結(jié)局。
王安然是去歇著了,但她選擇的地方卻十分的聰明,往往兩三步的距離,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孫慶功距離房門還有兩步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前,一個鮮紅的劍尖從那里凸了出來,身后,是那個自己片刻之前還幻想著如何把玩的女子。
‘撲通!’粗壯的身體推金山倒玉柱的摔在了地上,宣示著倆人的計劃還算是順利的完成了。
王安然顯然是不經(jīng)常殺人的,看著自己染血的劍尖,還有孫慶功身下緩緩流開的鮮血,她口中喘著粗氣,胸口不斷起伏,距離吐出來可能就剩一步之遙了。
“果然是將門虎女啊,今個姑娘也算是小小的告慰了一番你父親的在天之靈了,恭喜,恭喜!”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李木又變成了那個嬉笑無常的少年了,這倒是沖淡了一些王安然心里面的不適。
“既然你有這般功夫,為何不早使出來?”
“你沒發(fā)現(xiàn)嗎?我這叫空有一身蠻力,招式上可能比個普通戰(zhàn)士也強(qiáng)不了啥,再不在這實戰(zhàn)中練練,等真碰上高手了,今個躺在這的就是我,躺在床上的就是你!”
“躺在床上?”
“可不是嗎?身上還得掛著一個……”
“你!”反應(yīng)過來了的王安然心里那叫一個氣啊,暗罵一聲齷齪,當(dāng)時就想舉劍,一抬頭卻看到李木早就躲到一邊去了。
“玩笑,玩笑,我這不也是給你提個醒嗎?你這美貌的小娘子出門在外的,還得多多注意才是,萬一哪天我沒在你身邊呢?”
李木最后的一句讓王安然心里一暖,但是緊接著李木的動作,卻又差點讓她吐了出來。
只見李木拿起王安然立在一邊的長劍,一劍下去,孫慶功的腦袋就滾到了門邊了。
“這么一來,咱們才算是圓滿了,要是你兄長那沒掉鏈子的話,這個山頭從今以后就不姓李了,你們姓啥它姓啥!”
“你怎地不自己做了這青城山的首領(lǐng)?”
“我?我是日后要到長安朝堂上做官的人,我怎能在此占山為王?”
“做官?你莫非也要去做李林甫的走狗?”顯然,在王安然的心里面,大唐的官吏基本上已經(jīng)和李林甫的走狗劃上等號了。
“做李林甫的走狗?這事兒太簡單了,我不做,我得做點難辦的。”
“何事?”王安然秀眉微蹙,她自己還沒意識到,李木經(jīng)常能說出來些讓她意想不到的話,已經(jīng)讓她越發(fā)的期待從李木嘴里說出來的東西了。
“太難的就不跟你說了,說個簡單點的,你的父親之前不是清源縣公的爵位嗎?我得把你那兄長也弄到這一步來,你說如何?”
“哼,你莫以為我是個女子,就如此好哄騙?!?p> “那要是我真能讓你的兄長得了這個身份呢?”李木看著王安然,眼里有種別樣的神采。
“真有那么一天的話,我是什么身份,你也可以全權(quán)決定。”
這話出口后,這個清冷堅定的女子,臉上竟然閃過了一絲的嫣紅。
“若是我認(rèn)你做女兒呢?”
“你……”
“玩笑,玩笑!不過你說的這句話,我可沒當(dāng)是玩笑?!甭犞@句話,想著李木之前口中說過的要去長安,王安然出奇的沒再反駁。
狼煙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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