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的怒吼并未得到對方的反應(yīng),除了之前被劍刺入之時發(fā)出的一聲悶哼,他始終清冷著神色,一雙眼眸平淡的看她。
握劍的指尖用力到發(fā)白,南梔看著這樣的白卿宸,忽而勾唇笑了起來,手腕微轉(zhuǎn),劍身又一次深入白卿宸的肩膀。
“呵,白卿宸,你即是不動手,那便一直不出手,待我今日殺了你,救出我父親,余下那些道貌岸然的偽正派,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的青淞,我第一個血洗!”
語氣邪魅又狠戾。
“你何故變得如此冷血殘忍!”
白卿宸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看著南梔嘴角勾起的冷笑,從不表現(xiàn)出一絲情緒的清冷眼眸透出了失望。
“冷血殘忍?在你們眼里,魔之本性,不就是如此?!?p> 南梔猛然將劍拔出,冷冽的劍鋒上沾染著白卿宸的血,他身上的白衣,也浸染上了妖艷的紅色。
女子將劍拔出后,動作不見半分停頓的又一次揮向白卿宸,已然粘上血跡的劍鋒,直直往他心口處攻去。
這一次,白卿宸再不見之前的模樣,他動作迅速的避開攻擊,白色衣擺微動,在南梔揮劍之間,修長手指帶著寒意,直擊南梔肩頭。
南梔面色一凌,雖及時反應(yīng)向后退了些,但也只是減小了些所承受的傷害。
白卿宸這一掌包含了靈力,南梔沒有靈力可以護(hù)身,只覺被他打到之處,灼燒一般疼。
南梔素來能忍,這肩上的疼痛還在,下一秒,她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又拿著劍重新朝著白卿宸揮去。
也不知白卿宸作何想法,他修行百年,對付南梔這種沒有修為的人,那便是一個法術(shù)的事。
可現(xiàn)如今,白卿宸偏偏拿著佩劍,時不時的還會躲開對方的攻擊,完全一副被對方吊著打的模樣。
可以往,白卿宸在對待魔族上,一向都是殺伐果斷,當(dāng)機(jī)立斷的態(tài)度,這還是第一次這般猶豫不決。
兩人之下,星舒將門派四掌門用法術(shù)捆在了一起。
龔立在見著身上明顯用靈力制成的紫色繩索,面色大驚,他快速抬起頭,看著星舒的神情,竟是一些猙獰。
“你不是該修為散盡!如今為何還能使用法術(shù)?!”
星舒斂眸,眼神清淡的看了龔立一眼,身上的氣息,猶帶著上位者才能有的威嚴(yán)和施壓。
“你倒是提醒了……我還未問你,那散修之物,你們…從何而來。嗯?”
最后的尾音明顯上揚,瞧著龔立的紫眸帶著異樣的流光。
“我為何要告訴你這魔道中人!……是,是門下弟子……帶回來的血……”
龔立神色激動,本是正義凜然的說著,卻見神色慢慢恢復(fù)平靜,眸光擴(kuò)散,不見視線焦距。
“什么血?”
“弟子在…在外歷練,碰到一魔界女子,因為刨單,不甚碰到那魔修的血,修為散盡,后弟子帶回從那魔修身上取的血交于我……”
[我沒了金丹……]
星舒看著被他催眠了的龔立,忽然間想起地牢之時南梔說的話,呼吸一頓,紫眸微瞇,纖長手指一舉掐住龔立脆弱的脖子。
“你說!那女子可是一身青衫,腰間掛有一紅色玉佩!”
“……弟子是如此…回答我的…”
脖子被掐,但龔立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星舒問了,他也就恍惚著神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