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為什么要讓小陽去那邊?”方銘浩的話讓方菲急了。
“因為他具備去參與這些事情的能力。”方銘浩體驗了一把嚴父的感覺,然而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可是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畢業(yè)生啊,您怎么能……”方菲急得都要哭了。
“不,他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畢業(yè)生,自從我第一天帶著他出去,自從我讓你們學習各種語言,自從……好了,他如果這次能夠和你一樣考去BJ,那可以在別的地方為國效力,現(xiàn)在,他沒有別的選擇,就這樣了,菲菲,放心吧,我?guī)麄兂鋈?,都會把他們完好無損的帶回來的?!狈姐懞戚p輕的抱了女兒,然后轉身離開,留下女兒在客廳里發(fā)呆。
“他們……不是小陽一個人,還是說……唉!”方菲沒有再多想,現(xiàn)在她心里相當復雜,希望接到夏陽的電話,又害怕接到他的電話。
一直到快要下班,想象中的暴風雨沒有來臨,這讓已經(jīng)在心里設計好劇本的夏陽沒有了表演的機會,他感覺有些無趣,生活都那么艱辛了,怎么就不能來點特別的樂趣呢!
“難道說,她覺得憑她的身份,不值得和我一個撿廢紙板的計較?”夏陽感覺自己找到了事情的真相,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自己成了大象腳下懶得踩死的螻蟻?
夏陽感覺走一大群烏鴉從頭上飛過,心都涼了半截,看著在眼前晃來晃去的車間主任夫人,他差點忍不住去問一問,你說的等著瞧是什么意思,難道不是我所理解的那樣?
下班時間到,夏陽一邊往外邊走,一邊用眼睛月光掃視周圍,他有點擔心被人偷襲,嗯,要是被一個妹子從后面趁自己不注意蒙住自己的眼睛,問自己她是誰,那就有點尷尬了,他感覺自己不是很喜歡玩這樣的游戲,除了……臥槽,思緒放飛太遠了,差點沒有收回來,還是想想晚上吃什么最有意義。
“小夏,晚上請你去城里玩,去不去?”看到說話的人,四十多歲,光頭,留著一縷小胡子,夏陽第一反應是,果然有陰謀,這家伙雖然是自己的忠實聽眾,但是也是車間主任從老家?guī)淼募夹g工,也是主機手之一。
“屁,不要和他去,他去找的都是那種十塊錢一次的,全是些老媽媽?!闭f話的是另一個主機手的助理,才十六歲,但已經(jīng)上班兩年多,還是個老司機,在夏陽這個十八歲的成年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來了那么一句。
“我請你們昂,肯定不會是十塊的那種?!惫忸^有些不好意思,開始辯解。
“咦,你怕要大出血,幾十塊的都沒意思得,最少要上百的?!毙』镒咏?jīng)歷豐富,讓夏陽有些無地自容,這輩子除了妹妹,連方菲的手都沒牽過幾次,然后他又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
“昂就一百塊的嘛,我一個月五六千工資,難道還請不起你們兩個?!惫忸^開口,他感覺自己需要露出點霸氣了。
“去不?”小助手對著夏陽擠眉弄眼,示意機會難得。
“你們經(jīng)常去……去那種地方?”夏陽有些不可思議,原本以為大家都是純潔的人,沒想到自己還是和他們有點不一樣。
“沒有,我才16歲,哪里會經(jīng)常去,光頭佬天天去,半夜三四點下夜班都要騎著他那破單車去城里?!毙≈值脑掦@呆了夏陽。
“哎,別亂說啊,我沒有天天去,都是兩三天才去一次?!惫忸^佬急了,似乎感覺形象有點受影響,“而且就是天天去都正常嘛,掃地那老頭都讓我?guī)ミ^?!?p> “掃地那老頭最搞笑,80多歲了還經(jīng)常讓我給他下片子,跟著我們去也是無法了,只能看。”小助手補充,接著繼續(xù)催夏陽,“你去不去,你去的話我也去?!?p> 這話讓夏陽有些不服氣了,什么叫我去你就去,老子一個老處男,聽你話的意思還是我?guī)闳チ?,你一個老司機把我當帶頭大哥了?
“這個,改天再說,改天再說?!毕年柶鋵嵰蚕肴ヒ娮R一下,但是,還是算了,不是什么事情都想了就要去做的,于是岔笑著回答。
“喲,你胃口太大了喂,100多塊的都瞧不起,貴了請不起了,我走了。”光頭佬以為夏陽是瞧不起便宜的那種,于是無奈放棄勸說,讓他出幾百塊請別人,那是不可能的,都可以嫖一個月了。
“喂,光頭佬,等等我,他不去我去?!毙≈指忸^佬跑了,臨走還看著夏陽搖了搖頭,似乎在說,哥,大家都是打工的,眼光別太高了可以不?
“臥槽,我說請夏陽,沒說請你?!?p> “光頭哥,不要100,四五十的就可以了?!?p> “這,好吧,下次記得請回來?!?p> “要得!”
夏陽扶額,卻憋不住笑,沒想到掃地那老頭平時說話走路都哭利索了還能玩這么一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笑什么呢,那么開心?”徐玲又出現(xiàn)了,夏陽感覺這兩天這丫頭有點陰魂不散的感覺,一有空準能遇見她。
“他們……”夏陽趕緊住口,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那么搞笑的事情居然找不到人分享。
“他們怎么了?”徐玲疑惑的問。
“沒怎么,你不是早就下班了嗎,怎么還沒回去?”夏陽有點冒冷汗,趕緊岔開話題。
“唉,聽說發(fā)生暴亂了!”徐玲臉色瞬間跨了下來,“死了很多人?!?p> “發(fā)生暴亂,哪個國家又打仗了嗎?”夏陽有些無所謂,經(jīng)常都可以聽到這樣的消息。
“我們的祖國!”徐玲肅穆的說道,“天山那邊。”
夏陽心里一震,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凈,有些激動的抓住徐玲的的手急問道:“什么情況,怎么會發(fā)生暴亂?”
“不知道,還沒公布。”徐玲被夏陽抓得手有點疼,但此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對不起。我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吧?!毕年栆庾R到了抓徐玲的手有點緊,趕緊道歉,然后往工廠外跑去,跑出廠房就拿出手機,翻出了方叔叔的電話。